“姐姐,你看那個太監(jiān)好像沒吃過好東西似的,跟個餓死鬼一樣。看來宮里面也吃不上好的。不然他怎么會餓成這個樣子呢?”刑秀娘說道。
“傻丫頭,人家這是餓了。從皇宮到咱們這里怕是跑好幾個時辰。這個時候自然是餓得發(fā)慌了。”邢紅娘說道。
刑家這幾個姑娘平時也沒有什么玩伴。好不容易來了幾個生面孔,便透過門縫偷看。主要還是對曹清這個太監(jiān)比較敢興趣。
曹清一邊吃,一邊眼睛四處溜,正好看到將門拉開一點縫的三姐妹。
“噗嗤!”看到三姐妹的養(yǎng)子,曹清忍不住笑了起來。
刑山海正要說話,結(jié)果回頭一看,立即看到三個女兒在那里偷看。滿臉通紅,“小女自幼沒有了媽,無人管教,有失禮之處,還請曹公公見諒。”
“好說好說。三位小姐天真無邪,乃是性情中人。切勿責怪。”曹清說道。
邢紅娘三姐妹發(fā)覺自己被發(fā)現(xiàn),立即飛快的逃去,倒是跑得太急,將那木門撞開,木門不停地晃蕩。讓刑山海更是尷尬。
眾人強忍著笑吃完飯。
“刑將軍,天色不早,我們查看了石壩地形之后,還需要趕回去復命。不如我們現(xiàn)在便過去?”曹清說道。
刑山海也是一個爽朗之人,點點頭說道:“也好。我立即帶領各位上差過去。”
“爹爹,那個地方我們也知道。不如讓我們也一起去吧。”走的時候,邢紅娘三姐妹竟然也騎馬過來。
“你們?nèi)齻€真是無禮,沖撞了上差,如何得了?還不回去好生在家呆著?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刑山海說道。
“刑將軍,既然三位小姐喜歡去,那就跟著一起過去吧。反正大家都是騎著馬,也不會耽誤了時間。”曹清說道。
“對啊。爹爹。這位大人騎馬的技術(shù)還沒有我們好。我們?nèi)齻€肯定能夠跟得上的。”刑圓圓說道。
刑山海這第二的女兒刑圓圓平素最是乖巧,最討人喜歡。話一說完,立即眼巴巴地看著刑山海,讓刑山海這外剛內(nèi)柔的漢子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刑將軍,讓幾位小姐同去吧。今天我們也只是去看看地形。以后真是要到這里辦工坊,怕是要多多叨擾刑將軍。”曹清說道。這刑家三個女子在他看來更與穿越之前的二十一世紀女性更為接近,與宮中那些唯唯諾諾的宮女完全不一樣。
“你們在后面跟隨者,不可冒犯了上差。”刑山海說道。
“太好了!”邢秀娘年紀最小,也最不懂事,立即歡呼了起來。
走了幾里地,便來到了一處。刑山海馬鞭指著前方不遠處,“曹公公請看,那處石壩,應該就是曹公公所說的地方。”
曹清順著刑山海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見那有一個水壩雛形,在此處已經(jīng)能夠聽到嘩啦啦的水聲。不遠處便有一條溪流,不過流量不是很大。曹清有些擔心不能作為工坊水力,連忙驅(qū)馬前往,等上了那高坡,才欣喜發(fā)現(xiàn),上面是一條河流。水面足足有一兩里寬。水壩這處只是從一處極小的開口流出來的。將來只要在此處建一個分水閥,完全供應起大型的工坊。而且這些水可以灌溉大片農(nóng)田。將來在這里進行屯田練兵也是極為便利。
不過田世賢說的水澇也是個麻煩。現(xiàn)在這水位就比較高了,如果連連下雨,怕是很快就會溢過堤壩了。恐怕這也是這一處水壩最終荒廢的原因。但是曹清并不擔心,只要在這里加高加固堤壩就能夠解決問題了。曹清自然不是簡單的加高加固,他準備將這幾公里遠的河堤全部進行改造。只要造出了水泥,改造起來,病不是難事。造山寨版水泥的技術(shù)含量并不高,曹清并不需要造什么高級的水泥,只要能夠建造出二十一世紀中國建筑市場上黑水泥的標準基本就能夠滿足要求了。如果稍微加一些特殊的物質(zhì),說不定還能夠造出比黑水泥品質(zhì)更高的水泥。有了這種極其重要的粘合劑,華生很多的計劃便可以逐漸的實行。
“就這一處了!田大人,把這一處的位置記下來,下一次,說不定還要麻煩你。”曹清說道。
“曹公公客氣了,但有差遣,敢不效全力!”田世賢說道。
“既然如此,我等即刻回去復命。刑將軍,多謝你的款待。就此告辭!”曹清說道。
“恭送曹公公。恭送各位大人。”刑山海也不客氣,向曹清與田世賢等人拱手相送。
田世賢也要思量清楚,這些人來了之后,這天景山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狀況。自己又該如何應對。他有些擔心,自己多年以來的經(jīng)營,一朝被人摘了桃子。
“爹爹為何如此憂心?”邢紅娘問道。
“紅娘啊,你是你們?nèi)忝弥械拇蠼悖F(xiàn)在也要承擔起照顧兩個妹妹的責任了。”刑山海對于自己的前途并不是樂觀。
“紅娘知道。爹爹有什么擔心的。可否與紅娘一說?”邢紅娘說道。
“今日那位曹公公來此地,也不知道是何居心。這石壩荒廢多年,他大老遠跑過來,真是只為這石壩?我擔心有人看上了我刑家數(shù)千畝良田。為父辛苦經(jīng)營這么許多年,最終怕是要為他人做嫁衣裳。”刑山海說道。
“爹爹無需擔心,那曹公公似乎不是這種惡人。未必是沖著我刑家而來。說不定還真是為了那座石壩。紅娘遇到他們一行之時,隱約聽到他們在談論石壩。如果他們真是沖著我刑家而來。紅娘我拼卻了性命,也要保爹爹與兩個妹妹平安。”邢紅娘說道。
“我兒若是男兒身,作為必定超過爹爹。可惜我兒是女兒身。”刑山海說道。
“女兒身又如何?花木蘭為女兒身,穆桂英亦為女兒身。不照樣帶兵上戰(zhàn)場?”邢紅娘說道。
刑圓圓與刑秀娘也從背后沖了出來,“我們也要做花木蘭、穆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