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曹清,“對了,曹清你辦法多,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幫皇上解決當前的困難?”
曹清笑道,“我一個小太監能有什么辦法?但是我想世上的事情,解決起來不外乎兩條路,要么是手中掌權,要么是手里有錢。所謂的權,在朝堂,自然是兵權,槍桿子里出政權,有了兵權,就不愁掌控不了政權。所謂的手里有錢,自然是掌控財權。所謂手中有銀兩,心中不慌張。文武百官的俸祿要錢,軍餉開度也需要錢,就算這皇宮內每日開度也是一筆不小的錢。另外,要是地方上有了災情,需要賑災,賑災的錢糧也是要出在這財權之上。現在兵權、財權全在九千歲手里。如何爭?一個不好,九千歲要是起了篡奪之心,那可就麻煩大了。”
朱由檢一聽豁然開朗,但是也驚得滿頭大汗。
“那現在該如何才好?”朱由檢問道,絲毫不在意對方只是一個小太監。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有自己的力量,然后借機先掌控兵權,有了兵權,這龍椅才穩當。”曹清說道。
“曹清,你愿不愿意為皇上出力?”朱由檢問得很直接。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為曹清的身份,朱由檢自然早已讓人將曹清的身份調查清楚。曹化淳是信王府的老人,也是朱由檢上位之后提拔起來的自己人。曹清是曹化淳的義子。自然也可以算得上是自己人。不過朱由檢有一點沒弄明白,曹化淳會舍得讓自己的兒子閹掉命根子當太監么?
朱由檢繼續**道:“你要是能夠為皇上出力,從龍有功,將來必然有個好前程。從此,你就是皇上的人。皇上自然會給你一場富貴。”
“我父曹化淳忠于皇上,我自然也會忠于皇上。只要皇上需要,拼卻了性命我也要去做。真是我人微言輕,幫不上皇上什么忙。”曹清說道。
“你上一次不是說你會造新式武器么?還會編練新軍,昨天我跟皇上說起的時候,皇上就已經龍顏大開,準備放手讓你去做。只是希望你能夠在需要的時候,給皇上足夠的助力。”朱由檢說道。
“皇上若是任用我,我必肝腦涂地,也要將事情做好。”曹清反正臉皮夠厚,再肉麻的話說出來,都如同發自肺腑一般。甚至將曹清自己也蒙蔽了。曹清心中暗道:興許我原本就是如此忠義。
朱由檢聞言大喜。曹化淳很忠,但是那卻不是自己培養出來的。如果曹清能夠為自己所用,那可是自己培養出來的第一個心腹。這心腹雖然有些與眾不同,卻是有些本事的。朱由檢的自負,是歷史上出了名的。他發現了軍事天才高啟潛,以為他能夠挽救大明,卻沒想到高啟潛只是一個紙上談兵的高手,真正到了戰場上,就知道殺良收人頭,每次碰到了韃子,立即發揮他跑得快的優點。由此可見,朱由檢在這一方面,非常自負,而且死要面子。一旦是他發掘出來的“人才”,他就堅信到底。最后終于被高啟潛之類的人才給坑死了。
“既然這樣,我會盡快與皇上說起此事。應該能成。你明日過來等消息。”朱由檢說道。
曹清有些郁悶,昨天讓今天來等消息,今天又讓明天來,要是第二日朱由檢又有事來不了。那豈不是還得一拖再拖?
“好,我明日一定會來。”曹清也不管這么多,先填飽肚子再說。剛剛跟崇禎打了一架,肚子早就餓了。
“嘶!你這廝,下手竟然這么重。”朱由檢摸了一下嘴角,竟然發現嘴角被曹清弄破了出了血。只怕明日上朝,那些臣子又會有話說。
曹清假裝沒看到,沒心沒肺地專挑自己喜歡的東西吃。
“你下手也夠狠,老子現在嘴巴動一下都會牽得痛。沒想到你還有一手功夫。”曹清隨口說道。絲毫不顧,滿足的點心碎末不斷地往地上掉。
“那是自然。我在宮里請教了眾多高手,每日苦練,不然如何有如此功力?”朱由檢說道。
“真是大言不讒,就這樣三腳貓的功夫,還好意思吹噓。年紀比我大,個子比我高,動起手來,還不是我的對手。”曹清很是不屑,不過這些話,他一只是心中腹誹一下,自然不可能當著朱由檢的面說出來。不然真要是將朱由檢惹怒了。那可真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我父親也教了我一些功夫,可惜說我天資不如你。剛才愣是在你身上沒有占得半點便宜。”曹清說道。
“你也不錯。不過你真是夠卑鄙的,竟然抓我,抓我……”朱由檢想起剛才的事情就來火,差點就被這小子斷子絕孫了,“以后動手切不可出那等下三濫的招數,不然在江湖上可是沒法立足的。你每日過來,我教你一些招數。但是切記我剛才的話,不然傳出去丟了我的名頭。”
朱由檢雖然身為皇帝,單畢竟少年心性,也喜那江湖之事。說起江湖,朱由檢很是興奮。
“知道了。絕對不會墮了師父的名聲。”曹清忙沾上朱由檢這點關系。以后有了大明最大的靠山,還愁沒有好日子過?朱由檢雖然只有十幾年的天下,但怎么說也是大明最有權有勢的人吧。靠山是越多越好,這樣路子才會越走越寬。
朱由檢一聽曹清叫他師父,也是歡喜得不得了,“這樣也好。武功上,我也能夠指點你一二。你記得每日過來。我教你這天下最厲害的武功。”
“夸你一句,你還真喘上了!”曹清心中笑道。
“只是明日之后,我有了皇上的差事,怕是不能每日到宮里來聆聽師父的教誨了。”曹清很是遺憾地說道。
“也是。不過沒關系。我會將那些武林秘笈交給你,碰到有不懂的地方,你只管來御書房問我。”朱由檢說道。
“這樣就好了。”曹清慶幸不用每天過來演戲。演員這口飯不是是個人就可以吃得下的,曹清今天不知道出了多少身汗。這要是天天這么下去。只怕不用等到朱由檢煤山上吊,自己只怕早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