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你可是立下了打功勞了!朕要好好賞你!”朱由檢太興奮了,這是他上臺之后,最解氣的一件事情了。前次處理了崔呈秀,現(xiàn)在又解決了田爾耕,除掉了魏忠賢的左臂右膀,他隱忍了這么久,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他完全忘記了掩飾自己的興奮,沒有再在曹清面前掩飾自己的身份。
“朱信,你說你要賞我?”曹清自然依然裝作不知道朱由檢的身份,但是裝傻也不能裝過分了,曹清楞了一會,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娘的!裝又不裝到底,害的老子給你下跪!”曹清心中免不得罵幾句,總算是將下跪這點虧賺了回來。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曹清,我知道總有一天瞞不住你的。你我雖為君臣,但是情勝兄弟。朕的天下,又有誰人能夠讓我盡信?唯有你曹清一人。今日你幫我扭轉(zhuǎn)乾坤,我必不會虧待于你。”朱由檢說得有些動情。
曹清也有些感動,穿越到這大明,便來到這處處驚險的皇城,也只有這朱由檢與曹化淳對他是真心真意。就算兵仗局的那些人,也不過是感激曹清為他們帶去生活的希望。他們看重的是曹清背后的皇權(quán)。這些是曹清無可奈何的。誰讓他是太監(jiān)呢?
“等將那老賊處置了之后,他空出來的位置由你來掌握如何?這么重要的位置,我只放心由你來掌控。”朱由檢說道。
“別別別。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將皇莊好好管理起來。另外還要編練新軍,這一次,若不是有我編練的新軍。麻煩可就打了。當(dāng)時若是讓田爾耕等賊黨逃脫了,那可就危險了。”曹清說道。
“是啊。今日這步棋我們走還真是驚險啊。但是到了現(xiàn)在,我們也是不得不冒險為之。那老賊自從崔呈秀的事情之后,已經(jīng)開始對我們有所防備了。若不是我們現(xiàn)在掌控了錦衣衛(wèi),就危險了。錦衣衛(wèi)這邊解決了。下一步就是解決東廠的時候。可惜啊,你是……不然的話,你是當(dāng)我兵馬大統(tǒng)帥的好料子啊!”朱由檢說道。
“這個我喜歡啊!”曹清心中大喜,正要將自己是假太監(jiān)的消息告訴朱由檢。卻不想朱由檢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曹清,你別急,先聽我說。你立下如此蓋世功勞。我要在宮里好好宴請你。你明日到宮里來。”朱由檢說道。
“皇上,我……”曹清說道。
朱由檢以為曹清要推辭,笑道:“這事情就這么定了。錦衣衛(wèi)那邊你先代管一下。那駱?biāo)脊б菜闶侵矣拢上昙o(jì)太大了,就好好在家里養(yǎng)老吧。我另外厚賜于他。他兒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千戶,便提他為錦衣衛(wèi)指揮。你好好給朕把把關(guān),尋個合適之人提督錦衣衛(wèi)。”
朱由檢從始至終,愣是沒有給曹清說出實情的機會。曹清悻悻地離開了皇宮。
“崇禎!弄出什么事情來,你可別怪我。”曹清回頭看了一眼,那金燦燦琉璃瓦,紅彤彤高墻環(huán)繞的皇宮,心中嘀咕了一聲。
回到家中,曹化淳依然準(zhǔn)備好了熱菜熱飯。
“回來了?洗把手吃飯了。”曹化淳說道。
“哎。父親,今日可有什么伴酒之菜?”曹清問道。
“嘿嘿。大事辦了?孩啊。你這膽子可真是不小!”曹化淳說道。
“看來父親大人已經(jīng)知曉了?”曹清說道。
“又是造槍,又是練兵,我這個老眼昏花的老家伙都看明白你們是準(zhǔn)備干什么了。別人精怪一般的人物,會看不出來?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你們膽這么大,還把事情辦成了。這是天意啊!”曹化淳說道。
“說起來也是僥幸。我們也是仗著人多。沒想到田爾耕那廝本事那么高。今天差點就把事情搞砸了。”曹清說道。
“嘿嘿。以后有本事又有何用。在火器面前,連個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世道變了。看不懂了。”曹化淳說道。
“父親,既然你知道這件事情這么驚險,為什么你沒有阻止呢?”曹清問道。
“你們沒干成,那就是小孩子過家家,認個錯,打個板子就過去了。但是你們做成了。那事情就好辦了。當(dāng)今皇上英明啊!”曹化淳說道。
曹清心中一驚:“這便宜老爸也太厲害了。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相比如果今天事敗,他早已有解救之策了。”
“吃飯,吃飯。再不吃就得冷了。”曹化淳說道。
第二日,曹清上午去了兵仗局。他知道錦衣衛(wèi)的各位有功千戶以及駱?biāo)脊е佣嫉眠^來問功勞。
果不其然,這些人一個不落在那里正等著。看到曹清出現(xiàn)立即迎了上來。
“曹公公,曹公公。”一個個都是非常熱情地過來跟曹清打招呼。
“都過來了?”曹清笑道。
“都過來了。”田廣云說道。
“你放心好了。你們的功勞我不會搶了你們的。只是現(xiàn)在這關(guān)頭還不是論功行賞的好時機。大家先耐心等等。過一段時間,肯定會有很多空缺出來。到時候大家都能夠往上面走點。不夠這一陣很重要。穩(wěn)定壓倒一切。你們密切注意皇城的動靜。這一陣千萬不可以亂。但是越是這個時候,越是容易出事。上一次,我就聽田爾耕嘴里透露出說了密教的事情。想必這也不是什么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你們留意一下。京城絕對不能亂起來。”曹清說道。
駱?biāo)脊дf道:“這密教從本朝之初便已經(jīng)存在。據(jù)說這密教與高祖有些糾葛。但是高祖趕走蒙古人之后,便與這密教斷了聯(lián)系。這密教便潛伏了下來。沒想到這幾年又死灰復(fù)燃。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駱老大人,你將這密教的資料給我整理一下。盡快給我。皇上聽說羅老大人老當(dāng)益壯,立下奇功,龍顏大悅。賞賜等事情明了之后,就會下來。現(xiàn)在錦衣衛(wèi)的事情暫時有我兼管。但是我哪里知道錦衣衛(wèi)的事務(wù)啊?還得拜托各位。千萬別再這些時日出漏子。不然的話,皇上面前,我顏面上過不去。”曹清說道。
“曹公公差遣,敢不盡心盡力?”駱?biāo)脊M心歡喜,應(yīng)諾了下來。
曹清倒不是沒有想過將錦衣衛(wèi)拉攏過來,但是這錦衣衛(wèi)的水太深,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將自己的新軍給編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