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蒙娜麗莎似的微笑朝眾人說道;“誰說我夫妻二人不恩愛呢?只不過今日看到諸葛公子和南宮公子的到來,妾身我有些害羞罷了,所以才不敢與夫君過于親熱,以免你們笑話?!?/p>
“是嗎?”聽了我的話,南宮流銀似笑非笑的望了我一眼,眼里盡顯懷疑。
而呂震在聽完我的話后,也是怔忡的望著我,我想他也未曾料到,我會主動說出這翻與他恩愛的話來。
“是啊,南兒和震兒確實相愛,這個我老婆子可一直看在眼里?!崩戏蛉艘娗闆r微僵,連忙樂呵呵的跟著說道,似乎生怕外人不知道我與她兒子有多相愛。
“南宮公子莫不信?呵呵,那我證明給你看?!闭f著,我眸光一轉,朝門外候著的玲兒吼道;“玲兒,幫我把少爺準備的花蜜蓮子粥端來。我要親自侍候他吃?!?/p>
“是,少奶奶?!闭驹陂T外的玲兒并不多說,立即去把我事先準備好的東西端來。
很快,玲兒快步就把東西端了上來,在老夫人和呂震滿是驚愣的臉上,我從托盤里端出那碗紅潤綢粘的濃粥,然后用勺子攪了攪,放在唇邊輕輕一吹再遞至呂震的嘴畔道;“相公,我知道你現在每次用完膳都有喝粥的習慣,你看,這是我今天特地為你熬的蓮子粥,你瞧,為了你我的手都被燙紅了,你今天可得吃完啊!”我的聲音很嗲,嗲得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但是我的心卻樂得在翻滾,呂震,我就不信,我整不死你丫的。
呂震先是望了望我手里的濃粥,又望了望我一眼,緊接著眉峰一蹙似在苦思些什么。嘿嘿,臭小子肯定萬萬想不到我會來這一招吧?哼,等著瞧吧!
“震兒?你不是最討厭吃甜食嗎?怎么現在有這習慣?難道是因為南兒而改變嗎?那南兒也真是太有魅力了。嗯,你們小兩口就得互相改變和遷就?!崩戏蛉藵M是新奇的望著呂震和我說得頭頭是道,與此同時,我發現水柔夢那張艷絕天下之臉滿是不屑的朝我瞪了過來,眼里滿是嫉妒。
而一旁的諸葛和南宮公子,眸子里也譜滿不可思議與“怎么可能”之色。想必,他們也知道,呂震最厭的便是甜食。所以,這正是我高明之處。
沉默片刻,從呂震剛剛那苦思猶豫之色,我可以看出他是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吃,可是經老夫人這樣一說,再加上眾人那期盼與異樣的眸光,他估計不吃也不行了。當即,他抬眸凝望著我,眼里閃過深深的探測與尋思之味。而我,則無辜的朝他眨眨一眼,一副給我面子行不行。
果真,呂震很快便承受不住眾人的眸光,在這壓抑之下,他眉峰蹙得越發深緊,面色也僵得如北極的寒冰。最終,垂頭,他便不顧一切的含住了我遞至在他嘴畔的勺子,緩緩的再將蓮子粥吸進嘴里。咀嚼片刻,原本那僵硬的臉色驀地變得更加深沉,就在大家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他微帶慍怒的抬頭咬牙道;“里面放了什么?”
“什么?”話落,我與老夫人同時不解的望向他,當然老夫人是真不懂,而我則是裝的。
“這粥怎么如此咸苦?”
“咸?不是吧?怎么可能?難道……?”我面色迷茫的望著眾人,再次大聲喊道;“啊……哎呀,我好像把鹽當成糖了……”
“什么,你……”
“震兒,不得無禮,人家南兒難得為了你第一次下廚,把鹽當成糖也正常啊,你怎么可以如此糟蹋人家的心意?!崩戏蛉瞬淮齾握鸢言捳f完,便站起身,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身份,當即把呂震那囂張之氣給壓了下來。
“娘,我不是……李沁南她真是太……”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不我不對,是我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嗚嗚——”嘿嘿,呂震你丫傻了吧,現在我就要使用一哭而鬧三上吊,女人最善用的技倆,就算是我錯,我也會讓眾人同情于我。
“震兒,你怎么可以這樣,你現在不但糟賤南兒的心意,你還傷了她的心,我……我……你氣死我了……”說到這里,老夫人故做捧心狀,當場使出了她在呂震面前那百戰百勝的計謀,當即嚇得一旁的南宮與諸葛公子慌了手腳。
呂震雖然別的不好,可是對他娘卻好得沒話說,所以毫無疑問他被他娘耍了,當即起身挽扶道;“娘,孩兒不是那個意思,孩兒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孩兒只是……只是沒有喝過如此難喝的粥罷了,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什么?難喝,竟然說難喝……我辛苦勞動出來的東西,竟然……?!獑鑶琛焙俸?,呂震不只是你小子會演,我告訴你,我也會演,只是我的手段不輕易使罷了。
呂震見我假哭,氣得劍眉橫豎,俊臉直抽,當即往桌上一拍道;“夠了,李沁南,這東西我喝成吧,誰讓這是我親親娘子煮的呢,我都喝行吧!”說到這里,呂震那將要噴火的眸子狠狠的朝我一瞪,便大義凜然得如一只撲火蛾般端起桌上那大半碗被我倍受摧殘的米粥,往嘴里大灌起來,那副模樣,仿佛要面臨生決絕戰似的。這不由讓我想到,我的粥有那么難喝嗎?
哈哈,喝吧,喝吧,我也不管,反正這正是我要的效果。呂震,整不到你丫的我就不是李沁南,擦干眼淚,斜眼看戲,真是幸福之最?。?/p>
就就在眾人那充滿同情的眸光中,呂震喝下第三口之后,終于受不住胃部抽蓄,竟“嘔”——”的一聲,吐了滿地。小子,你也償試到當初我的滋味了吧?
人生在世,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正所謂,幸福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呂震從今往后不敢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