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這里的兩年之后,陌弦月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走出這里了!
倒不是說她之前不能離開這里,而是人本身的一個惰性加上她身體未完全恢復,只能讓她先選擇修養。
現今百草被神秘人物抓走了,怎么說她的命也是他救回來的,出去找一找應該也不為過。而且就她本人來說,也有必要去研究一下這副身體,包括當初為什么會被害!
此外,那群黑衣人有六個另外死亡,如果那些組織夠謹慎,絕對還會折回來,百草的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一大人,一小孩,一只假扮大狗的雪狼,一起朝著通往外界的路走去。
“姐姐,我們要去哪里?”辰辰將手放在了陌弦月的手中,一邊走一邊問。
“辰辰,你是從哪里來的?”陌弦月不答反問。
其實要讓她回答個去哪里,還不如問她南美洲的地形如何。道理是一樣的,她都沒有去過,又怎么能回答呢?
“我爹爹是功夫最厲害的盟主,我娘是一位很漂亮的仙女。”辰辰仰著頭答非所問。
“盟主?是武林盟主嗎?”陌弦月問,似乎古代的江湖中流行武林盟主這些。
“嗯,爹爹是武林盟主。”辰辰乖巧的點頭。
“那你怎么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的,爹爹和娘呢?”陌弦月繼續問。
辰辰沉默的低下了頭,小臉皺成一團,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陌弦月看了眼辰辰的表情,大概知道了情況。
“好了辰辰,爹爹和娘不要你,姐姐要你,跟著姐姐好不好?”陌弦月笑呵呵的問道。
小家伙聞言先是一愣,旋即展露笑顏,重重的點頭:“嗯!”
陌弦月是心理學家,可以通過一個人的表情來判斷出他們的心事。對于看慣了人情世故的成人,小孩子的表情則是更容易表現出來。
辰辰的父親是武林盟主,辰辰喜歡他的父親,但是從他眼底卻能夠看出那位“父親”不關注他,或者說,是討厭他;在說到母親的時候,可以看到小家伙眼中流露出來的喜悅,與他的盟主父親不一樣,他母親不討厭他,相反很在乎他。但是因為某種不可避免的原因,還是同意了將這一個小孩丟在荒郊野外。
至于不喜歡辰辰的原因,極有可能是因為辰辰對毒藥的精通,一個毒孩,肯定會遭人閑話。那位武林盟主定然是在意外界的傳言以及自己身份的捍衛,所以才會向一個小孩下手。
卻不會想到,辰辰竟然在陰差陽錯之下被百草撿了回來。
走了大半天的路,陌弦月終于知道百草的能耐了,他的藥廬簡直就是在荒山野嶺之中,還未開發過的地方,除了野獸之外,還真的難以走進去。
想來之前進去的那幾撥人,確實都不是簡單的人啊!
天色暗下來后,陌弦月索性抱著辰辰,用輕功穿越,在半個時辰之后終于離開了她待了兩年的叢林。
百草告訴過她,南詔國是地域最為廣闊的一個國家,因為是在海域之上,所以顯得尤為廣闊。看來的確如此,一個隱居的地方都已經大到這種程度了,更何況是真正的領土呢?
陌弦月將辰辰抱在了手里,對一個小孩來說,走那么長時間的路,真的太累了。
不久,陌弦月和小白都敏銳的察覺到了空氣之中風向的流動,同時還有最細微的動靜。
馬蹄翻飛,前面一人用輕功飛躍,但是看起來身形卻不是很穩。
“姐姐?”辰辰下意識的往陌弦月頸窩里靠了靠。
“別怕。”陌弦月注視著前方,拍了拍辰辰。辰辰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雖然他對毒熟悉非常,但是心性卻還是兒童,對這種帶著血腥的殺戮還是有些懼怕是正常的。當然,已經死去的人除外。
小白雙腿伏在前,做攻擊姿態,獠牙露出,森柏森白,讓人看著就有些恐懼。
“小白,稍安勿躁。”陌弦月淡淡的說了一聲。
片刻之后,那被追逐著的人以及騎馬追逐的人已經到了陌弦月他們這方,前后方的人顯然沒有想到前面會有人。
黑衣人眼神一凜,忽然整個提氣躍起,大鵬展翅姿勢,撲向了陌弦月和辰辰。
陌弦月將辰辰按在了頸間,緊跟著她的喉嚨卻被冰冷卻顯得微微有些粗糙的手給抓住了,帶到了那人的身前。
“再向前一步我就殺了他們!”沙啞的聲音在陌弦月的耳邊響起,濃濃的血腥味彌漫,緊繃的肌肉抑制不住的顫抖,當然,陌弦月很清楚,那不是害怕。
以棕色的高頭大馬為首的一行人在陌弦月三人之前停下,天還不算黑,陌弦月可以看清楚為首的一名容貌冷峻而又威嚴的男子,一身銀色的泛著冷色的鎧甲,威風凜凜。
“邢傲天,今日你插翅難飛!”男人冷聲說道,一雙鷹眸掃視著黑衣人邢傲天的身形和動作,他在尋找機會。
“只要有他們在,我就能夠離開。”邢傲天望了一眼陌弦月,目光又落到了馬背上的男人身上。
“你以為本將軍會因為此二人而縱虎歸山?”男人冷聲道。
“莫輕狂,他們可是你南詔的子民,你莫輕狂從不濫殺無辜,對待百姓更是一根頭發都不會碰,今日你要著兩無辜的人為你而死……是因為你平日的宅心仁厚是裝出來的是嗎?”邢傲天譏諷的笑道。
“大膽,不準侮辱莫將軍!”莫輕狂身旁一個士兵動怒了,當即就提槍橫刺過去。
“回來!”莫輕狂一聲大吼,緊跟著他的身體就從馬上飛了出去。
只見那沖動的士兵在飛向了邢傲天的時候就已經被邢傲天給抓住了長槍,一腳橫踢過去,另外一道掌風劈過去。生死關頭,莫輕狂人影已經來到那士兵的身后,將他提著往后扔去,這才免于一死。
莫輕狂站定在了邢傲天跟前,冷峻的雙眸落在邢傲天滿是血的臉上。
“放了他們,我放你走。”莫輕狂道。
之前在邢傲天對小士兵動手的時候也對被他抓住的人質動了手,是在用來提醒他,人質在手,只要他有動作,隨時都可以殺人。
“哈哈,莫輕狂,都說你狂妄囂張,今日老子是見識到了,你不過是一個優柔寡斷的男人而已,有什么資格做將軍?”邢傲天語帶諷刺。
莫輕狂皺起了眉頭,身后下來的士兵要憤怒的反駁,卻被他攔住了。
他說:“本將軍性格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價,放了他二人,饒你一命!”
“哼,莫輕狂,你阻我刺殺邪王,今日就要你償還!”邢傲天森冷的一笑,同時扔出了一把匕首在莫輕狂跟前,道:“我要你自斷一臂!”
“你說什么?!”莫輕狂身邊的士兵個個憤怒難擋,紛紛紅了眼睛。
邢傲天鄙夷的一笑,抓著陌弦月的手又收攏了幾分,威脅著莫輕狂道:“莫輕狂,是你自斷一臂,還是看著你眼中最為重要的南詔子民因為你的緣故死在你面前?”
莫輕狂皺著的眉頭松開了,腳一勾,匕首就到了他的手中,“將軍!!!”
“快點動手!”邢傲天紅著眼睛催促,南詔第一大將軍,沒了手臂……有趣!
“喂,做人,還是別太過分的好吧!”低低的女音幽幽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