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無邪雖然昏迷了,但是指力還在,扣著陌弦月的胳膊,就是不松開。
上官玄他們只能尷尬的笑,王爺認(rèn)定她是能給他解毒的人,自然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松手了。
所以路途上,就能看到一匹黑色的馬上,陌弦月坐在前面,而身后坐著的便是昏迷的黑衣男子。下巴架在她的肩頭,未免他摔下去還連累到自己,陌弦月只能控制住自己不將他胳膊砍下來的沖動。
那姿勢……額,怎么看怎么曖昧。
被壓了一路,陌弦月全身都酸了,于是也不管身后的人,開始活絡(luò)自己的筋骨。
結(jié)果,只是動了兩下,耳畔就傳來了低沉的聲音:“再動,我就殺了你!”
邪魅冰冷的聲音讓陌弦月頓時僵住了一下身子,隨即手腕一緊,就要反扣住抓著她手臂的手腕,然而,兩三次的手碰手,她還是被擒住了。
琴無邪兩只手都抓住了她的手,一只是剛剛與他交手的手,被扣著拉到了她的頸項處,另一只手則是在陌弦月動手的瞬間就扣住了,并且反剪到了她的身后。
“王爺?!”上官玄、嚴(yán)律、戰(zhàn)云三人聽到琴無邪的話,臉上閃過了驚喜之色。
“你早就醒了!”陌弦月微微側(cè)頭就能夠看到身側(cè)的男人,除去了血水,留下的是一張令人分外心驚的面孔。
先前已經(jīng)見識過了這狠辣的男人的面孔,只是那時候有著猙獰,而在上官玄將他臉色的污垢洗去之后,顯露出來的則是一張年輕帶點虛弱白的臉。閉上的雙眸掩去了他的狠厲和肅殺,沉靜的就如同一只狐貍精。
陌弦月起初還疑惑為什么要叫一位王爺為邪王,在看到他的面孔之后就徹底知曉了。
睜開眼睛,他是邪魅妖嬈的閻王,而閉上眼就是狐貍精,矛盾的個體。
但是陌弦月還是太小看了他,他醒來,沒有任何氣息上的差別,以至于她會這么輕易的就被他抓住了。
琴無邪看著眼中無懼色但是多出了憤怒的女子,稍稍放松了手中的力道,但依舊讓她無法掙脫。
“不想手?jǐn)啵徒o本王坐好了!”琴無邪起身,離開陌弦月的身子些許,但是依舊能夠讓她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
“你威脅我?”陌弦月胸腔內(nèi)隱約已經(jīng)有怒氣涌上來了。
琴無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旋即快速的出手,點住了她兩個穴道,頓時讓她全身都僵硬住了。
“混蛋,解開我的穴道!”陌弦月怒吼一聲,太大意了!
“王爺,陌姑娘……”上官玄三人見此立刻就黑了臉,這姑娘可是他們王爺?shù)木让魅藚龋?/p>
“陌弦月,是嗎?”琴無邪忽然淺笑著問。
陌弦月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他之前根本就沒有昏迷過去,竟然還裝作了昏迷,不可饒恕!
“本王只是知道了你的名字。”琴無邪道,言下之意就是那時候他沒有昏迷,可是之后是真的昏迷了的。
上官玄三人的眼角抽了抽,又看看一臉怒火的陌弦月,心念:這下麻煩大了!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解不解開我的穴道?”陌弦月的聲音已經(jīng)偏向于冰冷了,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陌姑娘……”嚴(yán)律喊了一聲,卻被她周身的冰冷氣息給震懾住了,悻悻的閉了口,這架勢,跟他家王爺一個模樣。
琴無邪看了眼如同一只炸毛貓一般的女子,望入了她的眼眸深處。
上官玄三人面面相覷,總覺這氛圍有些令人尷尬。
良久,琴無邪才伸出了手,一把遮蓋住了她的眼睛,“再敢對本王用瞳惑之術(shù),本王就將你的眼睛挖出來!”
冰冷的、無情的話從他口中說出,有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仿佛只在下一刻,他真的會用兩根手指將陌弦月的眼珠挖出來。
陌弦月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她的瞳術(shù)從來就沒人能夠抵擋的住。而在方才她跟琴無邪對視之時,她分明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他的松懈,但是竟然在最后關(guān)頭清醒了過來。
這個男人到底是人還是怪物?!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陌弦月判斷,已經(jīng)是戌時了,再過兩個時辰不到就是她跟絕情以及辰辰約好的時間。
絕情之前雖是殺手,但是也是一個有血有肉之人,加上她的暗示,讓他能夠乖乖的聽話,只要不是跟琴無邪這種怪物一樣,她就不擔(dān)心他會逃走。
辰辰跟在絕情的身邊,她也并不擔(dān)心,因為絕情有那個能力。
“放開我,我有事情要去辦。”陌弦月冷聲道,今日栽在了琴無邪的手中,她必須要討回來。
琴無邪微微瞇起了眼睛,上官玄趕緊道:“王爺,陌姑娘是有事情要做,所以才讓我們隨她一起上路。”
陌弦月在心底冷哼,等解開了她的穴道:琴無邪,就算不用武功,也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的事情嚴(yán)律你去辦。”琴無邪扣住了陌弦月的腰,問:“你要做什么事,說!”典型的帝王語氣。
陌弦月當(dāng)即皺眉,腰間的力道不小。“與你無關(guān),放開我!”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琴無邪忽然湊上前在她耳畔說道,手中的力道也更大了一些,兩只手一箍就圈住了她的腰。
腰間的痛讓陌弦月惱火非常,“混蛋,松手!”
“說!”冷佞的聲音帶著不容人拒絕的低壓,強勢的讓人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陌弦月吃痛,最后咬牙道:“我腰間有一枚黑色藥丸,點燃后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有人來找。告訴他們保重自己,有時間我會去找他們!”
不清楚琴無邪目的到底是什么,陌弦月只能做最保守的猜測,有人送信總比沒人送信去的好。
嚴(yán)律看向了琴無邪,等待他的決定。
下一刻,琴無邪就伸出手,在陌弦月的腰間摸索了一番,陌弦月瞪大了眼睛,其他幾人則是默契的尷尬的轉(zhuǎn)過了頭去,非禮勿視!
陌弦月銀牙咬的咯咯直響,這個混蛋竟然不顧男女之間就在她身上亂摸,等她恢復(fù)過來,她一定要砍了他的那只賊手。
不等她的想法繼續(xù),又聽“撕拉”一聲,外衣的薄紗就被撕下來了一塊,琴無邪遞給嚴(yán)律說:“當(dāng)做信物。”
嚴(yán)律哭笑不得接過了“信物”,琴無邪看了眼炸毛的女人,道:“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