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細音傳入,驚擾了屋內的陌弦月和小白。
陌弦月將手中的令牌收入腰間,拍了拍小白的腦袋,小白會意的重新趴了下來。
袖袍一揮,窗戶大開,一抹白影從中飛掠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偏遠的林外,一身白衣落下,兩人出現。
“我說過,除非萬不得已?!蹦跋以驴粗矍皟扇?,淡淡的開口。
這二人正是鳳凰樓分布在南詔國的兩人——蕭白和赤焰。
聽到陌弦月的話,兩人微微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說吧,有什么事急著找我?”陌弦月借著月光見到他們的神色,問道。
“主子,您為何會在邪王府?”赤焰首先上前一步問道。
陌弦月的視線落在赤焰的身上,又看了一眼蕭白,不答反問:“你們找我來,就只是要問這件事情?”
赤焰和蕭白對望一眼,蕭白道:“主子,琴無邪不是什么好人,您要注意?!?/p>
“你們是鳳凰樓的人?不是易容的?”陌弦月帶著譏諷的問道。
聰明如二人,自然是知道陌弦月所說話的意思。
“主子,今日我們來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跟您稟報。”赤焰說道,從懷中腰間取出了幾塊熟悉的令牌。
“我們在一個小漁村里面發現了那批殺手的蹤跡,但是都被人殺了?!笔挵籽a充。
“近日在其他四國也傳來了不少重要人物被殺一事,死者身上都有鳳凰樓的烙痕?!?/p>
“你們在南詔國發現的只有這些令牌?”陌弦月問。
蕭白和赤焰點頭,“制作這些令牌的人很厲害?!?/p>
“的確,能夠仿造的跟真的鳳凰令一樣,我倒是很佩服那冒充鳳凰樓的人了。”陌弦月意味不明的笑道。
看到她的笑容,蕭白、赤焰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笑容顯得太過危險。
“你們繼續追查,我先走了。”陌弦月也不讓兩人繼續說話,便準備離開。
“主子……”赤焰急切的叫了一聲,待陌弦月停住之后又道:“主子,琴無邪太過邪惡,且為人陰險狡詐,您不要被他騙了。”
“你們管得太寬了!”陌弦月的聲音驟冷,身形一躍,沒入在了黑夜的枝頭。
不見陌弦月身影,赤焰與蕭白對視一眼,眼中意味不明,而后齊齊也消失了。
當陌弦月回到邪王府的時候,就看到了庭院的月下獨自飲酒之人,一身黑衣,危險而邪佞。
琴無邪。
陌弦月也不緊張,亦沒回房,而是在琴無邪面前飄落而下,立在他的跟前。
“等我?”陌弦月問,坐下。
琴無邪端起酒杯飲酒,淺笑:“鳳凰令中暗藏玄機,想要偽造除非是親眼見過,否則也不過爾爾?!?/p>
“你倒是很清楚!”陌弦月冷哼一聲,從琴無邪手下把酒壺拿過,給自己滿上一杯,那另外一只杯子顯然就是給她準備的。
“本王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竭盡全力?!鼻贌o邪道,也不急著給自己倒酒了,對她出去一事也不過問。
“既如此,我要借你的人給我查清楚鳳凰樓。”陌弦月睨了琴無邪一眼,說出了她的要求。
精明如琴無邪,本還端著酒的,聽到她這么一說,就將那塊特殊的令牌給取了出來。
“怎么?”陌弦月看著琴無邪的樣子不由有些好奇。
琴無邪將令牌推到她的面前,食指輕點,“這塊令牌,是嚴律在在崢峰海峽找到的。”
聞言陌弦月一驚,這塊令牌跟蕭白他們手中的一模一樣,除了質地。而如此一塊,應該是領袖人物擁有的。
難道說……這塊令牌當初就是鏡饒月攜帶的?
盡管這個猜測很是讓人驚悚,不過現在想想也不無可能。倘若鏡饒月真是鳳凰樓主,她的令牌特殊也不足為奇。
“你有什么想法?”陌弦月看著琴無邪有所思所,不由問。
琴無邪抬眸看她,繼而妖嬈一笑:“你不也是有什么想法嗎?”
陌弦月會心一笑,兩人相視而笑,就如同兩只殲詐的狐貍。兩人周圍氣氛算不上是和諧,但也不算差。
“走,本王帶你去一個地方。”琴無邪率先起身,對陌弦月說道。
“去會一會那個妖孽?!蹦跋以滦Φ臒o害。
至于那個“妖孽”,自然就是她找到了有鳳凰令風格的令牌的地方的主人——南王府琴慕錦。
陌弦月現在走的是兩條線路,第一,按照抓走百草的人留下的線路尋找百草;第二,追查鳳凰樓,以及鏡饒月。
鳳凰樓這一方,琴慕錦這里有線索。還有赤焰、蕭白那里,可是那兩個人,她還沒有笨到相信他們片面之詞的份上!
南王府的守衛森嚴,但對陌弦月和琴無邪來說,是小菜一碟。
路經荷花池,琴無邪忽然小聲問了一句:“你把那女人扔進這里的?”
陌弦月看了眼白日還有著荷花綻放的荷花池,現在只有大概能夠看到的粉紅色花苞,撇了撇嘴。
“那女人是什么來頭?”陌弦月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她比較感興趣的問題。
趙南燕的瞳孔呈現灰黑色,是因為她對催眠術太過關注和用心的學習,以至于瞳孔出現了問題。
而且趙南燕的武功不弱,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文官家里久居深閨的千金小姐。
“趙太傅的夫人,是西千國的公主?!鼻贌o邪側面回答。
兩個人的身影快速的在屋頂上游移,風聲蓋過,不曾發出絲毫響聲。
“西千國的女人都很特殊?”陌弦月問,之前已經聽絕情說過了辰辰的母親,也是西千國的女人,而且還是身份特殊的巫女。
“西千國是女子為尊的國家,皇室與巫師身份尊貴,也有許多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琴無邪曼斯條理的說著,跟陌弦月已經跨越了不少地方。
“聽你的口氣,好像不排斥女人當皇帝?”陌弦月有些好奇,在這種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女人當皇帝可是令人發指的。
琴無邪淡笑,“女人又如何?皇位,能者居之,本王并不認為女子不如男!”
陌弦月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從一個古代男人口中說出這話,尤其還是一個男尊國家的王爺,可真是稀奇。不過,倒也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