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夢本不想去了,可是不爭氣的腦袋不知道怎么就點了點頭。
蘭陵潤看了看安陵夢那小可憐的樣子,嘴角又勾起了魅惑的笑意,沒有說什么話,只是跟著白衣美男朝著門外走去。
安陵揚看著自己妹妹那想去又難為情的樣子,真想去揍那男人一拳,但是考慮考慮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先勸勸妹妹再說吧。
“安陵夢,走不走,再不走,我這準(zhǔn)備的貓食兒都餿了。”云妙休指了指身后丫頭手里捧著的食盒兒。
安陵夢靈動無辜的大眼睛眨了眨,低下頭,一臉的靜謐,跟著云妙休朝著門外走去。
沒有幾步路,就到了一處幽靜的小院子,一陣微風(fēng)拂過,偶爾露出寺廟屋檐的一角兒,這風(fēng)中夾雜著一陣陣似有似無的青草的味道。
眾人進了院子,看到了一個巨型的籠子,是用粗細均勻的竹子做的,頂子上加了茅草蓋子,里面各種貓兒各種姿勢。
有的正趴在地上,下顎平放在地上,閉目養(yǎng)神,一副悠然自得;有的則蹲在里面的小凳子上,用毛茸茸肉呼呼的爪子梳洗自己的毛發(fā);有的則在跟同伴嬉戲打鬧。
突然一個白雪球一樣的貓兒映入了安陵夢的眼簾,原本神情沮喪的她一下子來了精神,一個箭步?jīng)_到了籠子邊上,這一下可好,籠子里面的貓兒都虎視眈眈的望著籠子外的這一群不速之客。
云妙休看到了貓兒們的反應(yīng),馬上撅起了嘴巴,“哥哥,我說我跟安陵夢過來就好了,可是你偏要來,還帶著這么一堆人,尤其是還有那不男不女的,看把我的貓兒嚇得。”
“云逸天的樣子還能把貓兒嚇著,那豈不是貓兒怕了天下所有人?哈哈。”說完便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好,我們遠處等著,你看吧。”說著就示意下人們一起到了小院兒門外等候。
“我自認(rèn)為我是真正的男人哦,云小姐要是不相信,我接受驗身哦。呵呵。”蘭陵潤居然說出這種話,讓云妙休有些臉冒黑線。
“好了,大師兄你和哥哥也去門外等吧,我和妙兒一會兒就出去了。”安陵夢見大師兄說話不著調(diào),下了逐客令。
“二師弟,既然我們的夢兒讓我們?nèi)ネ饷娴龋俏覀兙腿ネ饷娴劝伞!?/p>
安陵揚張了張口,大概是想囑咐兩句吧,可是還沒說出來,就被蘭陵潤連拉帶拽的弄出去了。
安陵夢看著那只白雪球一樣的貓兒,簡直開心死了,因為之前她家也養(yǎng)了一只這樣的貓兒,看著看著那貓兒,她有些想念老爸老媽了,不禁的有些潸然淚下了。
“安陵夢,你怎么了?”云妙休看到安陵夢的神情,拉了拉安陵夢的袖子。
安陵夢抿了抿嘴吧,總不能跟別人說自己是穿越來的,然后想念自己的老爸老媽了吧,于是轉(zhuǎn)了話題,“我從前也養(yǎng)過這樣的貓兒,相似極了,白的跟雪球一樣,寶石藍的眼睛,嘖嘖,漂亮極了。”
“原來是叫你跟我做個伴兒,沒想到你也這么喜歡貓兒,我也喜歡的很,可是我爹娘不讓養(yǎng)。”云妙休似乎有些抱怨的說。
“為什么啊?”安陵夢突然想起了那些虐待貓貓狗狗的人,心里一哆嗦。
“額,怎么說呢,我跟你說了,你不能往外說,這個是我們家的秘密。”云妙休那冰冷卻帶著幾分仙氣的眸子,有些傾國傾城的感覺。
“放心吧,不會的。我向…。”安陵夢環(huán)視了一周,不知道拿什么發(fā)誓好。
“我相信你,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跟你做朋友。”云妙休那雙仙仙的冷艷眸子一眨一眨的。
“我人品爆了啊,哈哈。”安陵夢有些歡呼雀躍的蹦了起來,一下子將云妙休擁進了懷里。
“你說什么?”
“我——”安陵夢嘴角抽出了,不知道怎么解釋了,靈動的大眼睛一眨,“快說,為什么你爹娘不讓養(yǎng)貓兒?”
“我哥哥小時候讓貓兒咬傷過,只因哥哥怕娘打那只貓兒,就偷偷的把傷口遮蓋起來,結(jié)果后來哥哥大病了一場,現(xiàn)在他的右手臂上還有很深的一塊疤痕呢。”云妙休一板一眼的把以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哦,原來你哥哥也喜歡貓兒。額,妙兒,我想——我想知道這些貓兒能不能領(lǐng)養(yǎng)啊?”安陵夢終于忍不住在心里想了好久的事情了。
“能啊,這些貓兒其實都是流浪貓,是伽藍寺收留的,你要是想領(lǐng)養(yǎng),就跟師傅說一聲,然后簽一個文書就行。但是——你要保證能對這些貓兒好,不要過了兩天的新鮮就丟棄它。”平時說話干凈利索的云妙休今天似乎話多了很多。
“這個我會保證的,我們?nèi)マk手續(xù)吧。”說著,兩人朝著旁邊的一間小房子走去。
這手續(xù)倒也快,一位師傅跟著出來,手上拿了鑰匙,進去抱了貓兒進出來了,放到了安陵夢的手上。
安陵夢和云妙休拜別了師傅就去找門外的人匯合去了。
“夢兒,你們怎么呆了這么久?”安陵揚踱來踱去的步子終于停下,可是聲音里透出很多的擔(dān)心和不滿。
“妙兒,幫哥哥跟小白說悄悄話么?”云逸天倒是一臉的和氣,溫柔的摸了摸云妙休的額頭。
兩雙兄妹在對話,站在一旁的蘭陵潤那妖艷的桃花眼似乎瞇了起來,看不出透著的眼光是高興亦或羨慕。
“哥哥,看,妙兒幫我領(lǐng)養(yǎng)到了白雪球。”安陵夢一手舉起那貓兒。
“恩,養(yǎng)只貓兒,我覺得師傅還是會答應(yīng)的,要是你要養(yǎng)別的——”安陵揚掃了一眼比自己成熟更有男子氣息的云逸天,“師傅肯定不能答應(yīng)了。”
“哥哥,你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小白了,它被安陵夢領(lǐng)養(yǎng)了。”云妙休壞壞的笑著說,“以后你在想看小白,那,只有你自己想辦法嘍。”
“臭丫頭,難得你今天這么高興,哥哥就不跟你貧嘴了。”云逸天有力的大手拍了拍云妙休的后背。
突然這時候蘭陵潤覺察到了再上方的屋頂上有什么東西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