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陵揚有些驚慌,因為他在想著師傅之前說的話,說是有人在山下接應,可是想來,師傅常年在深山之中,怎么會認識這個丫頭,難不成是師傅能掐會算么?
“上馬吧!一個男人還如此的扭捏!”云妙休的話說的安陵揚有些羞澀,安陵揚抱起雙拳,表示感謝,轉身飛腿上了馬,揚起馬鞭,一聲清脆的馬鞭聲響徹山間。
兩匹駿馬飛速的朝著鎮上飛去。
“夢兒——我想喝水。”蘭陵潤的眼神似乎一刻都舍不得離開安陵夢的身上,妖孽的眼神含情脈脈的注視著安陵夢。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許你叫我夢兒!喝水?渴死你!”安陵夢見蘭陵潤好了些,但是還是見不得他那妖媚的眼神。
“好夢兒,給我弄些水喝,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師兄渴死吧。”蘭陵潤哀求道,可是他的語氣里似乎多一些調侃的語氣,喝水是其次,跟夢兒聊天,讓夢兒喂水倒是目的。
安陵夢狠狠的剜了一眼,坐在那不動,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外,看著那茂密的樹林,輕嗅那山間飄來的花香,她看著空中的云朵,那云朵像極了很久之前吃過的棉花糖,可是在這個時空,怎么會有棉花糖這種東西的存在呢。不由得嘆了一聲氣。
“夢兒——”遠遠的凝重略帶疲憊的聲音傳進來。
“哥哥!”安陵夢竄了出去,一把抱住從馬上跳下來的安陵揚,靈動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吧唧”居然親了哥哥的下巴!
在場的人驚呆了,這是神馬勞什子見面禮么?怎么能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的不避諱呢?男女授受不親的,就算是親兄妹。
云妙休冷眼的看著,遠處的小和尚見到如此“不堪”的情形,也緊閉雙眼,雙手合一的念起了阿彌陀佛。躺在屋里的蘭陵潤看到這一情形,有著一副不慍不火的表情,嘴角卻勾起一抹笑,笑的有些讓人后背發冷。
“安陵夢,你別在這唧唧歪歪的了,安陵揚他個大男人不就是走了些夜路么?沒那么脆弱的,趕緊把你們師傅的靈丹妙藥,給屋里的那個死人妖吃了吧。”云妙休似乎有些不高興。
安陵夢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安陵揚,安陵揚的臉上早已經是布滿了羞澀和緋紅。
幾個人走進了屋里,這時候外面空虛和尚也帶著人過來了。
雙方交流了一下,空虛和尚把了把脈,留下了一些草藥,剩下兩個小和尚就離開了。
空虛還未走遠,安陵夢突然想起了什么,幾步追了出去,大聲喊道,“老和尚,那個害我大師兄的臭和尚呢?我們帳還沒算清楚呢?還有,我的雪球貓兒呢?”
空虛和尚轉過身,面帶微笑的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接著說道,“小施主,他是誤傷了施主和施主的朋友,所以我們為小施主的朋友診治,眼下,小師弟已經被罰去挑水砍柴了。小施主的那只貓兒,恐怕還要留在這里養著了。”
安陵夢嘴巴抽搐了兩下,但是看著那空虛和尚慈眉善目的樣子,就沒說出來,突然安陵夢的眼睛一亮,笑嘻嘻的問道,“師傅,你那師弟只是被罰了跳水砍柴?”
“還有打掃衛生,額,十五人的小舍的一切衛生,”空虛仍舊是一臉的和氣,笑瞇瞇的樣子。
“所有衛生,噗哈哈,那就是說包括掃廁所?”安陵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是的。”空虛回答道。
安陵夢一邊捧腹大笑一邊朝著空虛作揖說道,“謝謝,哈哈,謝謝師傅,您還忙,請回吧,哈哈。”
空虛覺得眼前這個靈動的超凡脫俗的丫頭似乎有些神經不正常,只是付之一笑,轉身離開了。
安陵夢心里憋著壞了,她想起了小時候怎么整蠱大師兄的事情了,于是決定,在離開伽藍寺之前要整蠱一下那個可惡的和尚。
“夢兒,你在那干什么?”安陵揚站在遠處喊了一聲。
“哦,沒事,”安陵夢止住笑聲,朝著屋里跑去。
只見云妙休還在屋里站著,安陵夢便走過去,拉著云妙休的手說道,“云小姐真是謝謝你,要么我哥哥恐怕就累趴下了。”說著瞟了一眼旁邊的安陵揚。
“不客氣,就算是路人相見也會拔刀相助,更何況我們是朋友。”云妙休冷冷的語氣此時聽起來倒也溫柔了一些。
“恩——要么你在伽藍寺吃了午飯在回家?”安陵夢瞅了瞅屋外的日頭,“話又說話來了,這伽藍寺的油水肯定不如你們云家的伙食好了。”安陵夢舔了舔嘴唇。
“我們的夢兒兩三天吃不到肉,難不成要吃了自己的嘴巴解饞?”躺在炕上的蘭陵潤突然插嘴說,一臉的嫵媚,那桃花眼瞇成了一道縫,可是就那狹長的縫隙射出來的光芒足以將一個女子看的滿臉緋紅。
“吃你妹,你的嘴巴!”安陵夢被蘭陵潤的奚落惹毛了,頓時反擊。
“這——”安陵揚想拉住妹妹,讓她想好了在說,否則被人家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好啊,我等著你來吃。”蘭陵潤說著閉上了眼睛,臉色雖說還是有些慘白,可是那一抹妖孽的嘴型,讓人看了真的有些驚訝。
“你——流~氓!死人妖。”云妙休說著就要掏出隨身攜帶的馬鞭子,抽打過去。
安陵夢倒是無所謂的站在一邊看著這幾個人鬧來鬧去的,還從盤子里拿了一塊桂花糕塞進了嘴里。
云妙休被安陵揚拉住了。
“安陵夢,你怎么像是沒事人一樣,死人妖占你的便宜!”云妙休那本來就冷冷的眼神像是一把把的利刃,射向蘭陵潤。
“云小姐,你就別再緊張了,我大師兄就愛嘴上占便宜,我要是像你一樣,我真的懷疑我能不能活到現在,好了,我會有很多的機會收拾他。放心吧。”安陵夢一邊咀嚼著桂花糕一邊說。
云妙休咬牙切齒的跺了一下腳,“安陵揚,你出來,我跟你說句話,我就回去了!”云妙休說完這句話就走出了房間,也不管安陵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