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品嘗著清香怡人的龍井,蘇瑾南注視雪胭離去的目光戲謔中殺意一閃而過:“青衣,跟上她,本太子還未玩夠的女人,你可要當(dāng)心莫被誰看上帶回去當(dāng)了個姨太太什么的,就她那招蜂引蝶的模樣,頂多就是個通房丫頭。”
蘇瑾南笑的很溫柔,說的話亦是一貫的我行我素,青衣卻不知為何好似聽出了別的什么。
一不留神對上蘇瑾南柔情似水的眼眸,青衣猛地打了個寒顫,趕緊離去。
“哥哥在說些什么,怎滴又是姨太太又是通房丫頭?!”宛如蝴蝶般歡快無憂的蘇瑾婷不知從何竄出,她貪吃的捏起一塊糕點(diǎn),瞪大著眼睛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疑惑的盯著蘇瑾南。
看的身后被強(qiáng)制性改頭換臉,一身五顏六色衣裳的趙無恒恨不得抄起凳子砸死這沒天理,沒人性,惡心裝純的千年老妖。
似是察覺到趙無恒怨念的視線,蘇瑾南向著趙無恒看去,映入眼簾的臉雖白嫩,似是清秀,但當(dāng)趙無恒看到那仿佛大餅上撒的黑芝麻時,嘴角略微的抽了抽,扭頭不愿意再看第二眼,語氣頗為嫌棄道:“這丫頭就不要再用了,換個去吧,看著這樣的臉,虧你還吃得下飯。”
“哎,哥哥不要這樣說小黃,其實(shí)小黃很漂亮的,就比如說婷兒最近帶小黃出門那些討人厭的富家子弟就少了好多哦!這都是小黃的功勞。”蘇瑾婷激動的模樣,氣惱的趙無恒火氣蹭蹭的往上冒,這并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情好伐,想他曾經(jīng)的容顏多完美,如今卻要頂著這么個大餅?zāi)槪媚銈€蘇瑾婷,當(dāng)心別落在我手中!
看著蘇瑾婷因興奮而略顯紅潤的俏臉,蘇瑾南嘴角的笑容僵了僵,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
“知月謝公主救命之恩”偏僻的小道中,空氣潮濕帶著泥土的味道,知月恭敬的跪在我面前這樣說道。
害的本宮都不好意思告訴她我是個假貨的事情,倒不如就這樣問問她印記的事情。
也不言讓知月起身,我在她周身轉(zhuǎn)了幾圈,一甩衣袖憤怒到:“知月,你可知錯。”
知月被嚇得渾身一顫,聲音戴上了哭音:“知月,知月不知哪里惹到了公主,先前大街之上,不是知月的錯。”
“本宮說的不是此事,你既不知,那本宮就好好提點(diǎn)你一下,你這手臂之上的印記為何事,還請你老老實(shí)實(shí)地交代,本宮也好查清那日擄走與你同有這印記的幾人,與今日攔你的三人可有關(guān)系!”仿若真有那么一回事,我神色嚴(yán)肅非常,忽悠的知月一愣一愣的之后大哭了起來:“與我同有這胎記之人,公主說的那人可是約摸著十六、七歲,身上披著件破舊的灰色斗篷,留海亂糟糟的,半遮著面頰,只能隱約看到下頜的哥哥?!”
好家伙,不需要本宮瞎編了,不得不說這姑娘配合的太好了。
“是”瞧瞧這沉痛的聲音,本宮都要佩服自己了。
“知月不知,知月只知道知月兒時便有了,哥哥被抓,嗚嗚……知月該怎么才能救出哥哥,求公主幫忙,爹爹年事已高,受不得這刺激。”知月哭得梨花帶水,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我不由得有些內(nèi)疚,這樣忽悠人純良的姑娘。
然說出口的話卻是:“帶本宮去你家看看吧,興許你父親知道些什么,本宮也好早日救你哥哥出來。”
“謝公主,謝公主救命之恩,公主這邊請”知月感恩啼德的模樣,讓我不由得擔(dān)心若是半路碰上了她的哥哥,該怎么收場。
之后的路,更是讓我不由得奇怪知月莫不是知道自己在說瞎話,準(zhǔn)備騙了綁起來買幾個錢?!
我撓頭,只因越是跟隨著她走,地處越是偏僻,越是與先前大街的繁華越是成對比,
終于到了一間茅草屋前停下,我看著面前這棟搖搖欲墜的房子,有些不敢相信。
尷尬的笑著,知月上前推開了房門走了進(jìn)去,她柔柔弱弱的喚了句:“爹,我回來了。”
全然沒有大街上的剽悍
半晌,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你這孩子,咳咳,上哪野咳咳……去了。”
老人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聲,站在門外我猶豫片刻,進(jìn)了去,指尖不過輕輕碰到了木門,‘咯吱’一聲,木門應(yīng)聲而開。嗆鼻的霉味、濃濃的藥味,彌漫在不大的房間,屋中碰在一起的木板緊挨著當(dāng)床,一桌一柜,寥寥幾個板凳,家徒四壁。一個須發(fā)皆白,滿面皺紋的老者躺倒在木板床上,手捂著嘴,不停地咳嗽著。
“知月,她是誰?!咳,我不是說過,咳,不要帶人來家里來嗎!”看著毀了自家木門的雪胭,老人一臉的不耐煩,他出聲訓(xùn)斥知月。
“老人家急什么,我這只有幾個問題想要老人家回答一下,您回了,我自是立刻離開”
“問題?咳咳!我與姑娘素不相識,咳咳,何來問題一說?!”老人詫異,激動地道:“姑娘還是快些離開這地方吧?!”
“不急,敢問老先生知月是您從小撫養(yǎng)到大的親女兒嗎?!那你可知為何她手臂上會有那……”我笑著,不在意老人的驅(qū)趕,問道。
然話音還未完,老人雙手顫抖的更是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雙虛弱的雙眸死盯著雪胭:“丫頭,太多好奇心會害死你的!那印記沒什么不同,你快離去吧!”
“老人家如是說,我倒是不信,那印記若是真的沒什么不同,我那摯友死前……”我忽悠的話還未編造完。
老人面沉如水,眼冒寒光,連咳嗽都抑制住,強(qiáng)大的威壓從他身上發(fā)出,我只覺得脊背上仿佛壓了一座山,動彈不得,他諷刺:“姑娘說話好個不打草稿,你可知擁有這印記的人早在十年前全部死亡?!只留下知月?!瞧你這摸樣不大,十年前不過孩子,又何談?chuàng)从眩浚 ?/p>
謊言被拆穿,脊背上的威壓加重,那么自己也是在十年前死去的嗎?!可靈體的模樣飄蕩百余年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是他們的老祖?!大腦運(yùn)轉(zhuǎn)著,我汗顏了。
“一夕之間全部滅亡,難道就沒有什么冤情?!不管老先生是否相信,我是受人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