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一家大型的游泳館內,一名年齡大約在二十三四歲的女人在水中歡悅的游著。她的臉不算是美,卻是很耐看。瓜子臉,大大的眼睛,性感的唇,白皙的皮膚。如果和真正的美女相比,她還真的上不了臺面。可是如果仔細看,這個女人她有著無與倫比的高貴氣息和吸引力。一套粉紅色的泳裝穿在她的身上也顯得很有青春氣息,長達腰際的頭發被她盤在腦袋上,這樣也不影響她游泳。
她,沈如冰,是沈氏集團的千金,也是沈家唯一的孩子。她很恬靜,那張不算漂亮的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
她很有人緣,不管是工作上,還是朋友之中,她都是大家擁護的對象。不過這些她都清楚,這只不過是在討好她而已。因為她家很有錢,很有勢。但是這些并不代表著她不可以交到真心的朋友,就比如林玲玲就是她的朋友之一。她的性格很溫柔,對待朋友或者是家人她都是溫溫柔柔的。不過這都只是外表上,因為沒有人能知道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喜歡流連于刺激的地方,酒吧,KTV,迪吧,她都很喜歡。不過每一次她去都要神神秘秘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她很有才藝,從小就被很多天才形的老師教導。鋼琴,古箏,琵琶,簫等等很多樂器她都會。可是會是會,她卻不喜歡。她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卻不在自己家公司里認差事,而是在一家中心醫院當主治醫師,專注婦產科。她的細心,她的溫柔,得到了很多醫生和病人的好感。
沈如冰有一個相處了長達五年的男朋友,也是她唯一處過的男朋友。
“嘩啦。”一聲,她一襲粉紅色的泳裝游上岸,鉆出水面。她的神情依舊是溫柔的,看不出有任何的情感波動。拿過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隨后又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喂,天行啊,在哪呢,今天我放假,我們出去吃飯吧。”
電話那頭的天行,本名叫任天行,正是她相處了五年之久的男朋友。任天行是一家娛樂公司的總經理,人緣好,業務好,在一場聚會上,兩個人相識之后就開始在一起了。
躺在床上的任天行懷中抱著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女人,女人有著漂亮的臉,妖嬈的身材,甜膩膩的聲音。拿過電話,嘴角處微微揚起笑了笑,對著懷中的女人做了個噤聲手勢,按在了接聽的鍵子上,微笑的對著電話說道:“不行,今天公司里面的事情多,出不去。”
聽著任天行的話,懷中妖艷的女人輕輕的笑了笑,躲在任天行的懷中。
沈如冰冷笑一聲,神色上卻還是溫柔的樣子,邊往換衣室走邊對著電話說道:“哦,那我自己去吃吧。”說著電話撂下了。
躺在床上的任天行嘴角上的笑容更深了,摟過身邊的女人狠狠的親了一口。懷中的女人白了一眼任天行,醋氣橫生甜膩的道:“又是你那個女朋友吧,怎么不去呢。”
任天行邪笑道:“才不想理她呢,如果不是為了她家的錢,就她那個安靜的樣子,我看著就來氣。”頓了頓,壞壞的一笑,推到女人:“再來一次吧,和她在一起她都不讓我碰,憋死我了。”說著上下其手,摸著懷中女人的身體。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隨后就是一個沙啞的女姓聲音說道:“不好意思,酒店今天附送一頓午餐,我是來送午餐的。”
任天行撇撇嘴,無奈的走下床,拿過身邊的浴巾圍在自己的腰間去開了門。頓時,時間就如同靜止一般,地球都好似不轉了。
“怎么,看到我來很嚇人嗎?”溫柔的樣子,輕聲的語氣,卻泯滅不了那聲音中的怒氣。推開任天行,徑直往里面走。
“你不能進去。”任天行好似反應過來了,急聲對著走過自己眼前的女人說道。
女人笑笑,除了笑她不知道現在自己還要做什么。床上女人光著身子,凌亂的頭發,紅暈的臉色。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么,更何況來人不是傻子。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床上的女人她認識,那個被自己認定為唯一的好朋友,林玲玲。轉過身,微笑的樣子卻沒有絲毫轉變:“天行,這就是你所說的工作?”
越是看眼前人一副微笑的樣子,任天行就越生氣。相處五年來,她沒有發過一次脾氣,她從沒有變過那臉上虛假的笑容。此時他也不再有任何的虧欠之意,上前兩步,微怒道:“沒錯,這就是我的工作。不過你來不是很傷景色嗎?”
來人笑笑,可是這笑容一瞬間就降下去了。抬起右手“啪。”一聲很響的巴掌聲傳出,任天行還在愣神中,何時開始,眼前的這個女人敢打自己了?
冰冷的面容充斥著強烈的怒意:“好,好,我不在傷景色就是了,五年,人生中有多少個五年,我本以為能挽回你的心,可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你繼續,從此我們就不在有任何交集了。”說著冷漠的看了一眼任天行,轉身離去。在轉身的那一刻,屈辱,不甘,傷心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來。
任天行愣住了,他沒有看到過她生氣的樣子,那冰冷的面容,微怒的語氣都讓任天行心中悸動不已。轉身看去的時候,發現她早已經離去。床上的女人微微愣了愣,她沒有想到她會來。來人正是任天行相處五年的女朋友,沈如冰。
單身公寓里,沈如冰披頭散發的做在地上,面前桌子上堆放著很多的空酒瓶子。她雙眼迷離的看著手中的酒瓶子,嘴中自言自語道:“天行,你真的那么狠心,為了那個女人背叛我?”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扶住陽臺上的欄桿,看著明朗的天空,沈如冰的心已經淪落了,她的心已經死了。愛了任天行五年,想以自己的這顆真心換回任天行的愛。早在剛認識任天行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任天行的品性很放蕩,也很瘋狂。可是就是因為任天行那張帥臉,那溫柔的氣質,令沈如冰泥足深陷。本想以自己的愛戀換回一點的回報,可是她換來的是什么?是赤裸裸的背叛,是赤裸裸的傷害。為了任天行,她放棄了家中的公司。為了任天行,她放棄了她的夢想。為了任天行,她放棄了自己的自尊。沒想到換回來了,就是這種結果。
心,傷透了,死了。
淚,落下了,干了。
沈如冰已經是徹底的寒心了,丟開手中的酒瓶子,閉上眼睛,任命了:“愿來世我沈如冰從不認識你。”縱身跳下樓,血跡粘滿衣襟,樓下街道:上圍滿了人,都在猜測著這個跳下來的女人是何人。
“如冰。”一聲呼喚,在人群中打開了一條通道。任天行雙目含淚走上前,抱住了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嘴里嘟囔著:“如冰,你怎么這么傻,你怎么能輕生,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看出你的真心。”
一聲聲的呼喚,一聲聲的哀嚎,卻換不回一條鮮活的人命。
赤焰國,一個常年有著如同火燒的國家,迎來了一個陌生的靈魂。
丞相府,高大的城墻,雄偉的殿堂,貴族的氣息,芬芳的花香,丞相府是這個國家中唯一比皇宮遜色的地方。風廷君,風丞相,就是這座丞相府的主人。風廷君今年四十四歲,有三個女人。大夫人肖美蓮,今年三十九歲。有一個兒子,名為風宇,剛剛雙十的年紀。二夫人林梅,今年三十六歲。有一女,名為風幻,雙八年紀。三夫人楚柔柔,今年二十九歲,無兒無女。
“救命啊,快來人啊,小姐掉水里了。”一個穿著婢女衣服的小丫頭,驚慌的對著四周喊道。
不多時,十多個會水性的府內護衛跳入湖水中,去救那個已經開始往下沉的女子。
一會之后,女子被護衛救起,眼看著呼吸開始消失,臉色也越來越發白。丫頭叫過府內的郎中,替著小姐診著脈,不多時,郎中抬眼,無奈的說道:“沒救了,呼吸已經沒了。”
丫頭推開郎中,大吼道:“你說謊,明明小姐還有氣息的,我告訴老爺去,讓老爺殺了你。”丫頭從小跟在小姐的身邊,對小姐的感情那可算是情深至極,怎么可能讓那個讓小姐就這么死去。
“別哭了,誰讓她福薄命淺,死了就死了吧。”大夫人一襲深紅色的袍子走過來,看著躺在地上體溫漸漸消失的女子,輕蔑的說道。
見是大夫人,丫頭就只能忍氣吞聲,怨毒的看著大夫人。
這時候就好似命中注定一般,躺在地上的女子呼吸漸漸急促,臉色發紅。不一會,呼吸漸漸平穩,臉色也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女子緩慢的睜開眼,伏在地上吐出一口湖水。抬眼看向四周的時候,她原本驚慌不變的臉卻是瞪大的眼睛。華貴的丞相府,高大的城墻,女子疑惑的說道:“這是那里?”
丫頭見小姐開口說話,喜極而泣道:“小姐,這是你的家啊。”
這女人正是二夫人的女兒,風幻。可是此時的風幻卻不是她自己,風幻早就在掉入水中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現在的風幻不過是借助他人的靈魂才能行動而已,意思就是,風幻的身體,他人的靈魂。而這個他人,也許是命中注定,也許是巧合,是沈如冰。
“我家?”沈如冰仔細想著前后的每一件事情,自己是喝多了酒,心情不爽從樓上跳下來的。臨死時都沒有得到屬于自己的愛情和友情,更諷刺的是,自己的男人居然和自己的朋友搞在一起,這種感覺是很無奈的,也很痛恨的。愿來世絕不認識他任天行,可是現在這個樣子,自己的記憶中依舊存在著任天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