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之后,聶赤銘回到宮里,第一個消息就是,皇后娘娘病了,群醫無策。第二個消息就是,靈幻郡主來了,而且還被皇后打了一頓。聶赤銘怒火中燒,敢打她的寶貝女兒,不想活了。快步走向太子的住處,他知道在宮里幻兒就只能去太子的宮中。
肖秋宮,太子的宮里。聶赤銘快步走進大廳,看著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沈如冰,連忙上前。看到幻兒臉上那長長的傷痕,心中就不禁一痛。
“幻兒。”聶赤銘一聲擔憂的呼喚,叫醒了正在睡覺的沈如冰。沈如冰睜開眼睛,揉了揉太陽穴,看到眼前這個和走進老爸有七層相似的皇老爸,一頭撲在聶赤銘的懷里。大滴大滴的淚水往下落,沾濕了衣襟,也沾濕了臉龐。
聶赤銘看著撲在自己懷中大哭不已的幻兒,心中一揪,要怎么和她說,朕已經把他許給了冥王。唉。
“幻兒不生氣,要是你生皇后的氣,皇老爸會替你教訓她。”聶赤銘寵愛的看著懷中的可人,語氣充滿了心酸。
沈如冰哭過之后,擦了擦眼淚。只是她想他老爸了,才會撲在聶赤銘的懷中哭泣。拉過聶赤銘坐在椅子上,邪邪的笑了笑,低聲的說道:“皇老爸,告訴你一件事情好不好,不過,皇老爸不能怪罪我。”
聶赤銘看著剛剛還在哭泣,現在又是一副笑臉的沈如冰,點點頭說道:“你說吧,我不怪罪你就是了。”
沈如冰頓時就像那里免死令一樣,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幽幽的看了一眼聶赤銘,開口道:“皇后娘娘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五天之內沒有解藥她便死無全尸。”
一句話頓時讓聶赤銘愣住了,隨后笑道:“幻兒別說傻話了,怎么會是你。不過我倒是還沒去看皇后呢。”
沈如冰笑笑,盯著聶赤銘的眼睛看了看。聶赤銘是真誠的,要不然他不會第一時間就來看自己。聶連煌去吩咐下人做好吃的去了,所以不在這里。而且太子宮里,所有的太監丫鬟都不在,就只有沈如冰和聶赤銘。
“皇老爸相信我,我沒有騙你。也許你不會信,就連我自己都不信。我老爸那邊我都沒有說,卻對你這個皇老爸說出來了。”沈如冰的口氣很輕松,聽在聶赤銘的耳中卻不輕松。自己的親生爸爸都沒有說,卻和自己這個皇老爸說了,這份親近之情就已經令聶赤銘動容了。
“孩子,告訴朕,是不是因為生氣才會下毒。”聶赤銘問出了心中想問的話,他很想知道幻兒為什么會下毒,只是一頓打嗎?不會的,只想聽別人說一句好的人,是不會就有這么下毒害人的。
沈如冰面色冷漠,沒有了剛才的笑容,那虛假的笑容她不會在自己的皇老爸面前做出來的。靈動的倪子轉了轉,開口說道:“皇老爸,她不配當你的皇后。女人如果不能忍受男人三妻四妾,不能忍受男人寵愛其他的女人,那么她就不要嫁給帝王家。有一句話,皇老爸想不想聽。”
聶赤銘點點頭,他從來不知道,眼前的可人會這么多的道:理。更不明白,為什么眼前的可人會向自己說出這番話。
沈如冰站起來,走過聶赤銘的身邊,貼在聶赤銘的耳朵邊上,淡淡的說道了一句:“有女不嫁帝王家,在帝王家的女人學會了勾心斗角,在帝王家的女人是沒有善心的,在帝王的女人如果不會守住本心,那么她就只能淪落地獄。皇老爸,我不知道為何和你說出這番話,我只知道對于你,我比風丞相來的親近。所以皇老爸,提防點皇后,她是個隱藏很深的女人。”說完這句話,就又走回自己的座位上了。
聶赤銘動容了,敢在自己面前說出這翻大逆不道的話的,只有眼前的這個女孩。敢在自己面前說出有女不嫁帝王家的,也就只有眼前的這個女孩。可是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有些激動。這就說明,眼前的女人對自己的親近之意不是假的,不是為了爭奪一個郡主身份而討好自己。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為什么眼前的女孩會用毒?
猜出了聶赤銘的心中想法,開口幽幽的說道:“別再想了,皇老爸,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是不和你好,而是我要有一道:保命的絕招。”頓了頓,站起來拉過聶赤銘往出走去,邊走邊急聲說道:“皇老爸,快點去看看皇后那個女人現在怎么樣了,放心吧,我不會要她命的。”
聶赤銘笑了笑,跟隨著沈如冰走走太子宮。瘋丫頭,你是不是斷定了皇老爸和皇后之間關系不好,才會肆無忌憚的說出是你下的毒?唉,不過也是,皇老爸確實是和皇后關系不好,誰讓她沒事總喜歡挑戰我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