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也知道了,房頂上的那個白衫女子王爺肯定是認識的。再加上王爺說她救了柳妃,那么她就一定是白天隨著冥幽進府的那個女子。想到這云妃恨的就牙癢癢,柳妃那個賤人怎么那么幸運,中了那么深的毒都不死,老天可真是憐愛世人啊。
不一會,下人拿過了一把木琴,比當(dāng)初沈如冰用的那把琴可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冥王輕笑,雙手拂過琴弦,配合著簫聲,就那么的彈起來。
憂郁,空靈,令人心酸的簫聲。
悲切,冷漠,令人望而生畏的琴聲。本就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兩者,相混合在一切卻是那么的切合。蕭源凡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效果,本以為想試試自己的琴藝有沒有下降,可是相混合的兩者卻是那么的好聽。
在這種清幽的環(huán)境下,云妃也安靜下來的,心中前所未有的寧靜。整座冥王府都存在于安靜,祥和的狀態(tài)。所有庭院中的主子都憐聽著這雙重美妙的聲音,也都命人去打探這琴簫合奏是誰吹出彈出的。
整整半個時辰,琴聲和簫聲都在相互爭斗著。就在這個時候,簫聲戛然而止,隨后琴聲也停下了。蕭源凡帶著微笑看著房頂上的妙人,聽說那靈幻郡主也會吹得一手好聽的簫聲,會不會有眼前的可人吹的好呢?多久沒有笑過了,今天就在著妙人的眼前笑了很多次,每一次笑都震蕩著心弦。
沈如冰嘻嘻笑著,沒想到這冥王蕭源凡的琴聲也是那么好聽嘛。邪笑兩聲拿過手中的玉簫,隨手扔下房頂。蕭源凡接過玉簫,微笑的看著妙人下一步會這么做。
沈如冰提起內(nèi)力,施展輕功飄身下來,轉(zhuǎn)身夠過蕭源凡眼前的木琴又飄身上了房頂,盤膝而坐,將木琴放置于雙腿之上,玉手輕彈,空靈,歡快,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琴音尼曼在整個冥王府。和蕭源凡不同,沈如冰的琴音伴隨著絲絲的思念,那是對爸爸媽媽的想念之情。
對于沈如冰施展的輕功,蕭源凡是真的震住了。如此妙人居然還會有這么高超的輕功,真讓人想象不到,聽冥幽說的時候還很不相信呢,現(xiàn)在自己見到了,容不得再不信了。
聞聽美妙的琴音,蕭源凡也不掩飾,拿起桌子上的玉簫,輕輕吹起。霸氣,囂張,宛如長江決堤的簫聲悠然而出。蕭源凡就是這樣,囂張,霸道,狂妄,不管是琴音還是簫聲,都是冠絕了這樣的氣勢。
兩者相融合,美妙的器樂聲傳遍整個冥王府。
沈如冰也毫不掩飾眼中的贊賞,看向蕭源凡。而蕭源凡的目光也在沈如冰的身上,兩個人都體會著此刻的安靜時間。
云妃咬牙切齒的看著房頂上的女人,那個女人有可能打亂她的地位??粗鴱牟辉_口笑我的王爺,居然對著那個女人笑過了無數(shù)次,云妃就心中怒氣上升。
管家劉叔看著開懷而笑的王爺,很是欣慰,多少年了,王爺都沒笑過了。
“看來我們的冥王蕭源凡還是有些才藝的?!鄙蛉绫鹛鸬穆曇繇懫?,驚醒了還在聽樂聲的下人們和幾個妃子。
蕭源凡笑笑,一個起落就飛身上了樓頂,將手上的玉簫還給了沈如冰,淡然道“如果沒有些才藝,又怎么會有如此多的女人對本王傾心呢?”
沈如冰冷笑兩聲,語氣也冷了下來“你真的開心嗎?用帥氣,才藝,地位贏來的女人歡呼,你很自豪嗎?”冷哼一聲,站起來丟開腿上的木琴,收好玉簫,嘲笑道“蕭源凡,名字不錯,不過人到是不怎么樣。”說著轉(zhuǎn)身就要出府。
蕭源凡一愣,何時被人這么說過,剛想要發(fā)怒的時候,只見眼前的女人蜷縮在房頂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掉落下來,臉色也蒼白之極。蕭源凡一愣,隨后扶起眼前的女子,急聲問道“你怎么了?”
沈如冰抬眼看向天空,月圓夜,今天就是月圓夜,怎么自己不早些主意呢?忍著疼痛,躲開蕭源凡的懷抱,咬著牙拿出衣服里的盒子。打開之后,沈如冰算是心寒冷到要死了。居然沒有了,蛇血居然沒有了,我靠。
暴躁的扔掉手中的盒子,大罵道“我靠,他媽的,什么時候沒了,我,?!蓖此懒?,我去你媽的。跌倒在房頂上,啪嚓一聲掉在了地上。
沈如冰疼痛得在地上打滾,滿是汗水的身體打濕了衣服,使得衣服貼緊了身體。
云妃冷笑一聲,奪過侍衛(wèi)手中的佩劍,對著沈如冰的胳膊砍去。當(dāng)蕭源凡看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鋒利的劍刃已經(jīng)割破了沈如冰的血肉。鮮紅色的血液順著傷口流淌出來。
“我草你媽的,你的膽子真大?!鄙蛉绫揪秃鼙┰炅?,身體中的那股子疼痛之意已經(jīng)讓她收不住心神了。這時候云妃再來這么一下子,沈如冰是徹底瘋狂了。
鮮紅色的血液流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陣青煙過后,枯榮了,可以說是在沈如冰的四周已經(jīng)是死氣沉沉的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