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連忙將冥轅藏到床底下,伸出手拿過外衣批了上去,卻忘記自己還沒有穿肚兜,頭發也是凌亂的。穿好外衣,推門走出了房間,跪在地上,一臉慌張的說道:“王爺。”
蕭源凡一怔,他不是看不出云妃凌亂的樣子,可是這是為什么?
沈如冰嬉笑,走進房間打量了幾眼。床底下有一個衣服角,桌子底下有男人的內衣,呵呵,云妃看我這次怎么整你,讓你下毒。其實沈如冰從冥幽的口中得知了,那燕尾草是云妃下的。
拉過云妃,沈如冰嬉笑著說道:“姐姐為何衣衫凌亂,臉色慌張,汗滴直落啊,是什么事情嚇到了姐姐啊。”
云妃心中一驚,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不可能,連忙站起身,拉過沈如冰笑道:“妹妹為何那樣說呢,姐姐只是在洗澡,聞聽王爺駕到,沒有整理好衣服就出來了,才會是這個樣子。”
沈如冰笑笑,也不顧外面有多少人,直接拉過云妃走進房間,指了指屏風后面:“那里面沒有木桶,你何來洗澡之言?你的頭發沒濕,又何來洗澡之說?你的身上一滴水珠都沒有,又何來洗澡之語呢?姐姐,你不覺得你的謊話很爛嗎?”說著原本還在笑的臉頓時變作陰冷無比,都要趕上四川花臉劇了。
云妃一時口語不清,驚驚慌慌的答道:“想洗而已,剛想要丫鬟去打水。”
沈如冰冷笑一聲,對著冥幽一使眼色,冥幽會意拉走了聶連焰,關上門守在門口。見冥幽帶著聶連焰走出房間,隨手拉過云妃單手扯開云妃身上的衣服,笑道:“姐姐,為何你沒有穿肚兜呢?還有姐姐啊,為何你的身上有一股男人的味道?”笑著把手里的衣服扔到地上,再次張開魔爪伸向云妃。
云妃驚叫著,躲開。卻不料云妃正好躲進了蕭源凡的懷中,蕭源凡冷漠著一張臉,抬手扯過云妃的褲子。頓時一股子只有男人才有的味道:傳過,蕭源凡心中頓時一緊,有人膽敢給他戴綠帽子?“啪。”一個大巴掌打在了云妃的臉上,五個指印馬上就顯現了出來。蕭源凡果然是個冷酷之人,下手就絕不留情。
云妃躲開,跪在地上,她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了,她現在就只想著那個與之相交合的男人會不會救她。
沈如冰看著落敗的云妃,心中的恨意油然而生,朗聲道:來“云妃,你害我中了燕尾草的毒,昏迷一夜,被痛楚折磨了好幾天。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啊,我真想剜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一番話,頓時就令蕭源凡憤怒不已。那味燕尾草居然是云妃下的?冷漠的倪子掃射在云妃的臉上,云妃此時已經戰戰兢兢的了。得罪閻王爺還有可能活命,得罪冥王爺可就難活命了。她云妃只不過是想要得到超人一等的位子而已,卻沒想害了自己的命。
門外聶連焰的臉色已經鐵青了,原本還愉悅的心情瞬間就變得冷酷無情,膽敢害他的幻兒,他決不饒。
云妃站起跌跌撞撞的來到床邊,拉出了還在躲藏的冥轅,大叫道:“冥轅,我們快走。”其實門外有冥幽和聶連焰,房里有蕭源凡,他們怎么可能走得掉?
冥轅沒有動,只是靜靜的跪在地上不言語。
蕭源凡冷哼一聲,叫過冥幽吩咐道:“云妃不守婦道,與人斯通,拉出去杖斃。”杖斃也就是打板子,知道打死為止。
冥幽推門而入,也不管此時的云妃是否穿著衣服直接拉出去了。跪在地上的冥轅還是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就好似沒有這號人一般。
沈如冰皺皺眉,轉頭看向了蕭源凡,頓時她就已經知道了,這事情蕭源凡很早就已經知道了,就等著自己或者是他人來揭發。好你個蕭源凡,算計得真深啊。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冥轅,蕭源凡怒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守在門外的聶連焰見此也跟了上去。
沈如冰冷笑,走過冥轅的身邊,笑道:“看來你的命還算很大,運氣也很好。只是不知道你的擔子大不大,有沒有興趣跟隨我呢?”
冥轅牽動了一下嘴角,淡然的道:“您本是王妃,王爺又是您的夫君,我跟隨誰不都是一樣的嗎?”
沈如冰點點頭,恍然大悟般:“哦,也對啊,王爺是我夫君,你跟誰都一樣。好了,不和你聊天了,我要去喝酒了。”說著一輛輕松愉悅的走出房間。
云妃死了,冥轅杖責四十,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要說這云妃死了,沈如冰應該高興的。下毒的人死了,她就安全了,可是她為什么開心不起來?反而還覺得心中郁悶,像是被人算計了一番似的?
云妃,一位有著高傲身份和美貌容顏的女子,就這么死了。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死去了,死后更是被灌上了偷漢子的名聲,連死都不安寧。這也是她咎由自取,如果不害人,就不會害己。
打發走了聶連焰和冥轅,蕭源凡出去辦事了,沈如冰就一個人坐在房頂上喝著酒。蕭源凡的心機太重了,就算是知道自己的女人與人勾搭,他都能隱忍過去。什么樣的人能有如此的隱忍之心?蕭源凡,你為何這樣做?我剛剛才相信你不會害我,而你又是一番心思凝重的樣子出現在我的面前,為何?
皇宮中,一身金黃色龍袍的蕭戰坐在龍椅上,一臉凝重的看著大堂里的蕭源凡:“皇弟,你的側妃真的與人斯通?被你杖斃了?”
蕭源凡點點頭,神情中沒有一絲的隱忍和不忍,就好似沒有他的事情一般。
“可是,皇弟,你這事情做錯了。你可以不讓她侍寢,你可要不必理會她,為什么要讓她死呢?她的父親是當朝大將軍,如果錯心了一點,那么我們寒冰國就限于危險之地了。”蕭戰苦口婆心的說著,也不管蕭源凡到低聽沒聽見去。
蕭源凡無奈:“皇兄,不是我想啊,是今天突然間被幻兒知道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杖斃云妃啊。”
蕭戰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自古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好了,下去吧。”
蕭源凡點點頭,躬身離開大殿。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蕭源凡的眼中精光四射:‘幻兒,別在耍小聰明了。下毒之人也死了,你的氣也消了,就別在搞天搞地了。要不然就算我愛你,也不會因為你放棄我的理想’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間十天過去了,而沈如冰嫁進冥王府也還差三兩天就滿半年了。聶連焰一直都呆在冥王府,每天不是和蕭源凡去打獵就是和冥幽比試武功,生活的好不樂哉。
花滿樓一直都沒和沈如冰見面,怕蕭源凡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在還有事做,不會發霉。
而云妃與人斯通的事情也傳了出去,這可謂是王府的丑事了。
月圓夜馬上就要到了,沈如冰每天都在祈禱著,剛剛滿半年的這次月圓夜別在搞出什么大事來了。坐在房頂上的她,一身薄紗,頭發也散披在肩膀上,如果被人看到,會說她不知禮儀廉恥的。
望著天空上漸漸圓的月亮,沈如冰心中滿是感傷。蕭源凡的心機太深,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他出賣了,唉。
“幻兒,在哪里呢。”冥幽飄身專進毒女閣,輕聲喚道。
沈如冰笑笑道:“我在房頂上。”
冥幽無語,這個女人為什么那么喜歡在房頂上呆著呢?殊不知在現代的時候沈如冰也很喜歡站在高處。飄身上了房頂,無奈的說道:“你啊,那么喜歡在房頂上,不怕摔傷啊。”
沈如冰無語,沒有理會冥幽。冥幽見此也不做隱藏,直接開口說道:“幻兒,我發現王爺最近都在接見一下朝野大臣,而且王爺好像在預謀什么事情。”
沈如冰閉上眼,不讓冥幽看見里面的哀傷:“沒事,繼續看著吧,沒幾天了。只要他沒有對不起我,我就會幫他完成理想。”一個凌霄寶宮,一個鬼蜮,如果真的想要天下歸一,難道:還是件難事不成?
冥幽點點頭,飄身飛出了毒女閣。
看著冥幽的背影,沈如冰突然間覺得自己好似小丑一般。為了任天行放棄了自己的尊嚴,放棄了自己的事業,硬是以溫柔可愛的樣子展現在任天行的面前。愛他,寵他,給他想要的一切。可是結果呢?他的背叛令自己痛不欲生,每晚都會夢到他一臉嘲笑的對著自己。
躲避,逃避的她縱身跳下高樓,本想結束一切,卻不料天意弄人。她穿越了,穿越時空來到這陌生的國家。對著一張張陌生的臉,她已經提不起精神去戀愛了。
礙于皇命,嫁人冥王府。蕭源凡真的很好,寵她,喜歡她,什么事情都榮著她。她愛了,愛得很瘋狂。可是為何蕭源凡又會害她?好不容易相信了蕭源凡,為何蕭源凡又是一副心機沉重的樣子出現在她的面前?自己的老公真的要是那樣的嗎?他再多的女人自己也都忍了,因為愛上了就不會在忘記。可是自己究竟真的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