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痕微微一笑,多久了,有多久沒見冰兒了。每每想到她,就會不自覺的笑出聲來:“沒什么,除了冰兒之外的人,我不愿與之接觸。”
阿杰無奈,不語。還以為尊主變性了呢,還不是一如既往。除了那個女人,他誰都不與之接觸。
銀白色長發(fā)飄蕩在空中,更顯夜無痕高雅的氣質(zhì)。整個龍戰(zhàn)山都踩在腳下,那種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天大地大,此雄心壯志最大。夜無痕第一次有了想要征服的心思,卻被兩個字打消了‘冰兒’。如果有冰兒陪伴一生,這天下在他眼中還算什么?
入云塔里,大批大批的武林人士停頓休息著。五層上,住著雷霆皇族。皇上,連勝杰。太子,連書雄。武王,連書霸。皇后,寧碧。貴妃,范文聘{武林大會有規(guī)定,一國之君只許帶兩位妻妾。所以不管是雷霆,寒冰還是赤焰,只要是皇族的人,就只容許兩位女眷。
空無一物的房間里,連書雄一身明黃色長衫,雙眸中略顯疲憊的坐在石凳上。高處不勝寒,除了皇上,一國之主莫過于太子。行走于高官貴胄,游蕩于皇家親眷,就算是他天之才者連書雄也會有疲憊之色。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響起,連書雄抬眸:“進(jìn)來。”
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雷霆死士東子走進(jìn)來,手中還端著托盤,上面放著茶點(diǎn)。走進(jìn)房間,將托盤放在窗前,口氣略微嚴(yán)謹(jǐn)?shù)恼f道:“主子,您都兩天沒有合眼了,去休息休息吧,要不然武林大會沒有到,您就支撐不住了。”
連書雄搖搖頭,神色有些黯然的望向窗外。兩天了,自從二弟回來,自己就沒安生睡過覺。那一句:“如果你在動三弟,別怪本王不給你情面,奪了你的位子。”
連書霸,雷霆武王。他不是沒有能力當(dāng)上太子,而是他不想親人見面分外眼紅。否則,以他聰明絕頂?shù)念^腦,登上太子之位,隨后領(lǐng)導(dǎo)國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武王是嗎?既然你想要保住你三弟,本太子就斷了你的念想。真當(dāng)本太子是擺設(shè)嗎?
“東子,調(diào)集死士,圍住龍戰(zhàn)山的各個出口。江湖人士,皇親貴族,本太子就讓他有進(jìn)無回。”毫無情感,冰冷的聲音從而立之年的男人口中說出,還真有一番震懾力。
東子心中暗嘆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遵從主子的話,調(diào)集死士去了。
望著窗外大好的景色,連書雄心中冰冷一片。外面烈陽高照,卻照不進(jìn)他的心。
“尊主,真如你所料。雷霆太子真的命死士圍住龍戰(zhàn)山。”阿杰滿臉笑意,躬身,恭敬的對著身前的夜無痕說著。
以是半晚,夕陽西下,夕照的陽光從身側(cè)照過,將銀白色的發(fā)絲染成了金黃一片。聞聽著阿杰的話,夜無痕微微一笑:“我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冰兒什么時候會來?”昨天半晚事,看到了花滿樓,冥幽與倪險(xiǎn)三人結(jié)伴而行來到了龍戰(zhàn)山,雖然未與之談天,不過他相信冰兒一定會來。
又是冰兒?冰兒,冰兒,他的尊主一定是中情毒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距離武林大會也只還有幾天而已了。入云塔里注滿了江湖中人與皇室中人,每天都在上演著兩派相爭或者是國君與另一國君談天說地的場景,更有甚者,三國貴妃與三國皇后之間也會上演爭風(fēng)吃醋的場面。除了三國國君還有些閑情逸致談天說地之外,所有的人都在暗中搞鬼。不過也不怪乎會這樣,爭奪武林第一,場面當(dāng)然會很鬧騰。
天山腳下不遠(yuǎn)處,一處鑄造店里。一襲大紅色長衫的凌美人,翻了翻白眼,嘴中不滿道:“喂,你弄這些做什么啊?好幾天了,你不累啊。”
在看,一條火紅色熱褲,一件火紅色抹胸的吊帶衫,一雙矮腰的小步靴。一張絕美的面容上不著一點(diǎn)化過妝的痕跡,一頭花白色的頭發(fā)就那么簡單的披在肩上,青春靚麗的佳人就這么鍛造出來了。當(dāng)然,這佳人就是沈如冰。
臉上的傷疤去掉了,一如既往的水嫩白皙,這不禁讓凌美人滿心怨恨。想自己三十多了,沒有了年輕時美麗的容顏了,看到漂亮的還是會忍不住嫉妒起來。
要說這沈如冰在做什么,居然會做了好幾天?其實(shí)也沒什么,只是打造一些鋼鐵的零件,組裝單車。什么?單車?在這個歷史上沒有記載,古老的國家世界里,能做出單車?有什么好奇怪的,在現(xiàn)代,沈如冰最喜歡的就是騎上單車。組裝單車的手藝也很棒的,雖然對零件什么的不是太懂,不過沒做過還沒看過嗎?這不,幾天來,沈如冰一直躲在這家鑄造店里組裝著單車。
“哇,終究組裝好了。”看著面前四不像的單車,沈如冰嬉笑連連的說著。
凌美人抬眸一看,不自覺的罵出臟話來:“這他媽是什么啊,三六不靠,四五不像的。”
用現(xiàn)代話來形容,只見,兩只腳蹬在前面,一張靠背的鐵制坐騎在后面,底下三只轱轆前一個后兩個,一條長長的鐵鏈橫跨過轱轆中心的軸承。按照形象來說這好像不像單車,有些像街道:上一些愛玩車子的人玩那種四不像。
撇了一眼凌美人,不悅的道:“這是車子,有了它,不需要騎馬啦,至少不會顛啊。”嘻嘻笑了笑,上了一些油,坐在座椅上,將兩只腳放在腳蹬處,在房間里玩耍起來。
站在一旁的凌美人瞪大的雙眼看著那鐵塊來回‘奔跑’在房間里,不禁微怒道:“這是什么東西嘛?一天就搞這些沒用的東西,還有不到十天武林大會就開始了,按照我們的速度,能在前兩天到就不錯了。”
“干嘛要前兩天,剛剛好,或者是晚一點(diǎn)到,不是很好嗎?走吧,你是打算坐在我這,還是騎馬呢?”自從確定了自己的目標(biāo)之后,沈如冰每天都很開心的,就連說話都帶著歡快之意。今年的她應(yīng)該好像二十六了,能這么歡快的笑,其實(shí)很幸福的。這具身體今年好像才有二十歲左右,沈如冰自然是很開心自己年輕了幾歲。更何況,風(fēng)幻的臉是那么的美。
“我可不要做你那鐵塊子,我去牽馬來,走吧。”凌美人可不敢做這怪東西,她怕沒命。說著,走出鑄造店去牽馬。
沈如冰呵呵笑了笑,踩著腳蹬,掌握好方向,將車子騎出了房間。四不像做的不算太大,剛剛好能過房門。
兩個人走出這村莊,一個騎馬,一個騎著四不像。當(dāng)然了,四不像的速度很慢的,能有馬兒一半快就不錯了。但是自然的,四不像會很舒服,有座椅,又有棉墊子和靠背,不舒服就怪了。
雙腳踩著腳蹬,雙手撫著琴,琴聲悅耳,悠揚(yáng)。
騎著馬奔跑在前的凌美人眉頭間劃過三條黑線,這丫的,心情太好了吧?撫琴?一邊趕路一邊自娛自樂,她的心境還真是不同
其實(shí)這也不能說她的心境好,誰讓這世界中沒有好玩的呢?酒吧,KTV,電腦,手機(jī),什么什么都沒有,你讓她不撫琴吹簫,又讓她做什么?
武林大會越來越近了,各派想上場比武的人員都在鍛煉著自己的體魄,也都在按壞心機(jī),想要得到第一。
武林大會規(guī)矩,不許用暗器,不許傷人性命。如果想要上場的人,之間談?wù)摵茫梢砸允畬σ还ゴ蚴乩奕恕T賮砭褪菂⒓尤藛T不要傷及無辜,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誰也保不定不會傷人性命,這其實(shí)也就是圖一說法。
站在龍戰(zhàn)山山頂上的夜無痕,銀白色發(fā)絲迎風(fēng)飛舞,昂首,迎上刺眼的陽光:“雷霆,寒冰,我鬼蜮必定覆滅你們,為冰兒討一個說法。”
阿杰站在身后不遠(yuǎn)處的樹下,聞聽夜無痕的話,他真是感慨萬千。風(fēng)幻郡主是不錯,可是如果讓尊主選擇一條不歸路,那就不好了。與國家為敵,是一個幫派的大忌。與兩個國家為敵,就是一個幫會的死期。與兩個如日中天的大國家為敵,那么,這個幫會解散之期不遠(yuǎn)了。
阿杰深知里面的道理,可是尊主的話,他沒有理由去反駁。只求風(fēng)幻郡主趕緊來到。
烈陽高照,散發(fā)光輝,武林大會即將舉行。擂臺四周熙熙攘攘的圍滿了人,而看臺正面,一襲金黃色龍袍的蕭戰(zhàn),聶赤銘,連勝杰三人位居中央,身邊陪伴著穿著鳳袍的皇后與貴妃,各國太子位居下席,之后再是王爺,武臣。在排下去,就是各國帶來上場的參戰(zhàn)人員了
左右兩面做的是名門幫派,鬼蜮,凌霄寶宮當(dāng)然是位居首位。帶領(lǐng)鬼蜮的是阿杰,而凌霄寶宮的領(lǐng)頭人自然是花滿樓。居下,凡幫,飛鷹幫,陽戰(zhàn)會,等等眾多幫派。不過勢力都不是很大。
坐在蕭戰(zhàn)身邊的出來皇后貴妃之外還有一人,儀容不整,面色蒼白,雙眼無神,精神萎靡,自然,此人是蕭源凡。自從沈如冰離去,他的生活是一天比一天無趣,一天比一天無奈。他的心已死,對權(quán)位他的心中在無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