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中的人見得林蕭炎一副如此欠揍和惡心的模樣,心里無一不是惱怒無比,想要沖上前去好好教訓林蕭炎一頓。
但無奈自己的妻兒老小和親戚朋友都在林蕭炎的掌握之中,怎么樣也是對林蕭炎硬不起來,只得默默地低著頭服軟。
顏明開漲紅著臉,緊緊地握著拳頭,死命地壓抑著自己想要打人的沖動,生硬地說道:“林蕭炎你不要再在這里裝模作樣了……”
“你到底想要我們怎么樣才肯放過……我們的妻兒老小和親戚朋友呢?你到底想要我們怎么呢?”
這個時候忽然間有一個人大聲地說道:“大家不要受林蕭炎這個畜牲的欺騙了!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們不要相信林蕭炎這個騙子的說話,他這樣說的原因只是為了讓我們受他威脅,放過了他而已,興許我們的妻兒老小和親戚朋友根本就是好好的,在家里享著清福呢。”
“義之所在,雖萬千人,亦當往之。我們大家休要被林蕭炎這頭狡猾的畜牲騙了,大家快快沖上前去,將林蕭炎這個老混蛋殺了,為掌門人報仇,為天下除害,為華山派清理門戶。”
華山派中的人聽了這些說話,都是立馬轉過頭來,向聲音傳來處看了過去,只見說話者中等身高,黑漆漆的小眼珠,一張焦黃的臉皮,臉上一派老成嚴肅的神色,頭發稀疏,正是華山派掌門人岳不群的心腹之一沈飛文。
林蕭炎嘴角輕蔑地哼了一聲,緩緩道:“沈飛文,你那點心意兒,我還能不知道么?你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你想殺了我,將來自己使出來一切辦法,把華山派中的掌門人之位占為己有。”
林蕭炎大聲地對著華山派的其他人眾道:“沈飛文為了權利和利益等東西,連自己的妻兒老小和親戚朋友都可以不要了,他還會在乎你們這些人的妻兒老小和親戚朋友么?”
“什么義之所在,這一套只是沈飛文他用來忽悠你們為他賣命的玩意兒而已,難道還可以當真的么?”
“若果你們只是因為沈飛文這樣一些話兒就拿自己妻兒老小和親戚朋友之命來冒險,就幫沈飛文他來賣命,他可能早就已經在心里笑得牙齒都要落光光了!沈飛文他這種人為了權力和利益,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的!”
“沈飛文為了得到岳不群這個偽君子和野心家的信任,為了和岳不群沾上親家關系,居然毛遂自薦,將自己那個花一樣的女兒介紹給岳卓爾這個小雜種認識。”
“自己的女兒沈晴星被岳卓爾這個卑鄙無恥的畜牲強暴了,沈飛文哼也不啍一聲,反而要去請求岳不群,讓岳不群這個自私的家伙命令岳卓爾將沈晴星娶了過去,作為他的第二個小妾。”
“像沈飛文這種為了自己的前途,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會坑的人,你們信得他過嗎?這種人值得你們辛辛苦苦地為他賣命么?”
沈飛文坑女求榮這件事情在華山派中可說是盡人皆知,大多數人都對沈飛文的行為和人品十分鄙視。
但是對方畢竟是掌門人岳不群的親家,并且武功也很是利害,因此彼此也是表面上一副尊重的樣子,私下里卻是議論紛紛,將沈飛文嘲笑個不住,直把沈飛文當做了地底下的爛泥一樣來罵。
沈飛文聽見了林蕭炎的指責和批評之后,臉色微微一紅,身體也不自然地停在了那兒。
林蕭炎接著侃侃而談:“再說了,連沈飛文這個人渣也只是說你們的妻兒老小和親戚朋友興許在家里享清福而已,你們就這么肯定他們會完整無缺地待在家里嗎?”
“我若果不是做夠了準備,我會這么快就在你們的面前殺掉了岳不群嗎?難道我就不怕你們合起伙兒來對付我嗎?在我準備和岳不群這個偽君子出來之前,我就已經決定偷襲他了。”
“我就已經暗中叫自己的大半數心腹去‘照顧’在座各位的妻兒老小和親戚朋友了,不信的話,你們可以一起將我殺掉的。若果他們三天之內見不到我這個活人,得不到我的手信,聽不見我說的吩咐,就會立馬將他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個個殺掉。”
“什么為掌門人岳不群報仇,那也好像沒有什么必要吧。岳不群被我殺掉,這件事情礙著你什么事兒了嗎?你們因此吃不下飯了嗎?你們因此硬不起來了嗎?你們因此拉不出屎了嗎?”
“你們因此撒不出尿了嗎?你們因此感到渾身不舒服了嗎?你們因此變得心痛欲絕了嗎?再者,岳不群這個天殺的畜牲就是一偽君子,根本就不值得你們為他報仇。”
“岳不群這個偽君子整日價就是知道放開大嘴在嚷個不住,什么仁義道德,什么公私分明,什么替天行道,可是他的獨生兒子岳不群這個小賤種吃喝嫖賭樣樣都好,甚至干出調戲和強暴良家婦女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來。”
“可是岳不群從來就沒有公私分明過,岳不群從來就舍不得狠狠地教訓岳卓爾這個畜牲一頓。”
“照我所知,岳不群打算自己死了之后,就將華山派掌門人這個位子傳給他的兒子岳卓爾這個人渣。這樣的人有什么資格掌管華山派了?岳不群父子二人簡直就是侮辱華山派的門楣,簡直就是侮辱華山派的列祖列宗,簡直就是侮辱華山派引以為豪的‘名門大派’四字了。”
“只要你們不和我作對,將我奉為華山派的掌門人。各位對我林蕭炎的好意和恩情,林某人絕不敢忘了,回到華山派之后立頭一件事情就是將你們的妻兒老小和親戚朋友完完整整地送將回去,再送在場每個人一張地契。在下林蕭炎做了華山派掌門人之后,立馬就將在場各位的月酬增加數十兩。”
說到這里,林蕭炎舉起右手來,對天發誓:“我林蕭炎對天發生,若果以后做上了華山派掌門人的位置,不實現對此刻在場各位許下的諾言,十天之內,必將有如此樹……”
林蕭炎伸出左手來,狠狠朝旁邊的一棵樹木掌擊過去,只聽得卡嚓嚓的數下響聲,那棵樹木就躺倒在了地上。
林蕭炎一掌擊出,繼續真切地補充道:“我林蕭炎所有的兒子都將會被天雷打死,我林蕭炎的大小女兒都將被人賣入妓院,一世為娼,直到老死為止。而我林蕭炎下世——不———是世世都投胎為太監,而且還是沒權沒錢、專門受人欺負和嘲笑的那種。”
“話我林蕭炎都已經說盡了,到底應該怎么樣選擇,應該怎么樣去做,你們自己好些想想吧。”
林蕭炎這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針針見血,層層威逼,重重利誘,而且還發誓賭咒的,頓時打動了不少人的心思,他們一時間都將殺掉林蕭炎,為民除害,為師父報仇,等等如此這般無比正義的念頭拋到了九霄云外。
華山派中的人心里都產生了猶豫不決的感覺,他們都是停止了進攻,低頭開始思考以后的路應該怎么樣選擇,喧鬧的氣氛立馬變得肅穆沉靜起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林蕭炎好像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想要將這片思考的靜默打破開來,眉頭一皺,大聲地說道:“怎么樣?你們想好了嗎?還沒有想好的話就趕快想,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華山派中的絕大多部分人聽得林蕭炎這一番話,心里都已經暗暗下了決心,想要奉林蕭炎為華山派的掌門人。
顏明開聽了林蕭炎的話之后,牙齒一咬,下了一個決定,挺身而出,眼睛明亮的看著林蕭炎。
顏明開正氣凜然地說道:“林蕭炎,就算你將我的妻兒老小和親戚朋友都捉將起來,我顏明開還不一定放過你這個叛派滅祖的東西,更何況這只是你的一口之言,真假還不能斷定。”
“無論岳不群父子二人怎么樣不好,他們都是華山派中的人,岳不群更加是華山派的掌門人,怎么可以說殺就殺的呢?怎么可以這樣做的呢?總之,無論你林蕭炎說得多么好聽,我顏明開還是不會和你同流合污的,雖然我也覺得你說得有些道理。”
顏明開停下口來,認真地注視了林蕭炎一會兒,接著大聲說道:“兄弟們,我們今天就將林蕭炎這個混蛋殺掉了,為民除害,為掌門人報仇,伸張正義和公理。”
顏明開手中擎著佩劍就要向林蕭炎沖將過去了,口中大聲叫喊著:“兄弟們殺啊!沖啊!”
顏明開話雖然說得很響和非常之有氣勢,可是卻沒有二三個人呼應與接和,但顏明開還是邁開腳步向著林蕭炎沖了過去。
顏明開腳步剛一邁開,向林蕭炎沖過去一步就聽得背后有腳步聲響,似乎有人跟著自己一起去對付林蕭炎了。
顏明開心里感到些微安慰。
顏明開又跑出數步,就聽得身后那人已經離得自己非常之近了,其武功很顯然不低。
顏明開配劍一伸,向林蕭炎刺將出去。
顏明開劍剛一刺出,就聽得身后那個人也是將劍拔出來,向前方刺將過去。
顏明開的佩劍將要刺到林蕭炎的身體上時,忽然間胸口一處傳過來一陣硬冰似的寒意,接著感到一陣頭昏腦脹的痛感。
顏明開頭一低,眼睛立馬吃驚而又沉痛地睜得老大,看見自己的前襟濕紅一片,一截劍尖穿胸而出,劍尖上面紅白相間的濕淋淋一片。
顏明開感到胸口血氣翻涌,口一開,噴了數口鮮血出來,他頭一動,想要將頭往后面看過去,見見到底是誰偷襲的自己。
顏明開的頭剛轉得一點兒,一切就已經變得截然而止了——一個腳板毒蛇似的向顏明開的背部伸將過來,轟在了顏明開的身上,顏明開整個身體立馬離地而起,重重地落在了林蕭炎的身體旁邊。
林蕭炎的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眼睛里滿是不屑之意,頭部微微地低下來,冷漠地看著顏明開的狼狽相。
顏明開落在地上,哇哇聲響中,他就已經猛吐出數口鮮血了,口中鼻子都發出了痛哼和呻吟的叫聲,頭一歪,身體一直。
顏明開整個人就此死過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偷襲的自己,不知道是林蕭炎究竟有沒有真的捉拿了自己的妻兒老小和親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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