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里,一個凝聚了深厚內力的聲音,穿透了各種各樣的巴結之言,進入了各人的耳朵之中:“可是林掌門,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呢?”
“總不成將岳不群這個畜牲的死,完完整整和真真實實地告之于天下吧?若果被天下之人知道你林掌門暗中殺掉了岳不群這個老滾蛋,他們會怎么樣想呢?他們可不會同我們一樣開明。”
林蕭炎氣聚丹田,大聲道:“麻煩各位賢俊先靜一靜,我們商量正事兒要緊。等陣我們才歡呼慶祝吧。”
林蕭炎提高聲音,接著說道:“關于后事應該怎么樣處理,我早就已經想好了。”
華山派中有一人道:“那么我們就說岳不群這個老畜牲被魔教教主的獨生女兒上官凌雪殺掉了吧。”
林蕭炎說道:“你這個注意很好,但還是有些不到位的地方。”
那人說道:“哪兒不到位了呢?麻煩林……掌門賜教。”
林蕭炎侃侃而談:“若果被人知道我們華山派曾經的掌門人岳老頭居然連魔教教主的獨生女兒上官凌雪都打不過,我們華山派中人的臉面該往哪兒擱置呢?”
“再說了,這個世界上又豈會是我們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呢?難道魔教教主的獨生女兒上官凌雪就不會說真話的嗎?難道上官凌雪就不會否認了嗎?”
林蕭炎的眼光在四周看了一圈,接著又說道:“我們就說岳不群的兒子被魔教教主的獨生女兒上官凌雪殺掉了。”
“岳不群這個老匹夫就去找上官凌雪報仇,雙方對打了很久,最后岳不群在上官凌雪的身體上刺了一劍,將上官凌雪打走了去。”
“而岳不群也被上官凌雪打傷了。岳不群因為心傷獨生愛子之死,而且本身早就已經年老多病了,現在又被上官凌雪打傷了,當晚岳不群這個老不死的畜牲就已中了風。岳不群在床上硬生生地睡了二三天,最后終于支撐不住,死了過去。”
有人問道:“就這么一套說法,恐怕別人不會這么輕易就相信吧?一個練武之人,哪有這么容易就中風了的呢?”
“再說了,岳不群的身體上可是有劍傷,還被林掌門你狠狠地踢了一腳,難道他的身體上就不會有傷痕嗎?”
“難道就沒有人可以從這些傷口之中看出來岳不群是首先中了別人從背后的劍襲,然后再被人使上內力踢了一腳。岳不群承受不住,這才會死了過去嗎?”
林蕭炎嘴角輕蔑地一笑,淡淡地說道:“不用你們說,我早就已經想到你說的漏洞了。既然別人可以從岳匹夫的傷口中看出問題來,難道我們就不懂得將岳不群的尸體燒化了嗎?他們能從一堆骨灰之中看出什么來呢?”
不知道是誰又道:“我們自作主張地將岳不群這個畜牲的尸體燒化,很可能會惹別人的懷疑吧?”
林蕭炎道:“懷疑就懷疑吧,只要沒有證據,他們又能將我怎么樣?你們都是岳不群的心腹,在人們的思考里你們都是不會出賣岳不群的,你們就來個出人意料吧!”
“只要你們都站在我這一邊,個個都為我說話,那樣一來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們就算不信也得信!這就叫做人言微輕,眾言量重。”
林蕭炎的話剛一說完,華山派中的人轟然叫好,掌聲雷動,叫好稱絕之聲連綿不斷,一時之間,人人都變成了韋小寶,捉住林蕭炎的大腿,拼命地拍馬屁。
“林師叔——不——林掌門,你這一番話說得真的是太好了,面面俱到,針針見血,我吳某人對你的尊敬和愛護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好像黃河之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林掌門,就是這么個說法。這件事情你居然考慮得這樣周詳,可知你思維周密,為人謹慎,腦袋聰明無比了。林掌門您的才智和武功簡直比我許某人好得多了去了。”
“只要有林掌門在,華山派一定會猶如芝麻開花一樣,節節高升,直至成為武林之中最出名最重要的門派,將什么少林,將什么丐幫,將什么武當,將什么峨眉都通統踩在腳下。天下武林,為華山獨尊!”
不知道哪個喪心病狂的家伙大叫:“林掌門,以你的武功和才智,別說是做華山派的掌門人,就算是做武林盟主,也是實至名歸啊!林掌門自稱第二,天下之人無一敢稱第一也。林掌門一出手,武林中人腳抖抖;林掌門一出腳,武林中人無命跑。”
“良言”仿佛春風,能夠帶給人生意。
“良言”好似陽光,能夠帶給人暖意。
“良言”猶如笑話,能夠帶給人歡意。
林蕭炎聽了華山派中人的說話之后,腦袋一片空白,渾身懶洋洋和暖融融的一片,感到受用無比,別說什么自知之明,什么為人要謙虛,就算是林蕭炎自己父母的名字,他也遺忘得七七八八了。
風聲呼呼,人在樹林間,星光淡淡,時間像流水一樣緩緩地流淌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林蕭炎終于從沾沾自喜的快感中爬了出來,整個人恢復了常態,目光也變得清明了許多。
林蕭炎說道:“兄弟們,我們暫且先休息一下,等到天色大亮的時候,我們這才去找上官凌雪。”
“無論怎么樣,我們也要捉住或者殺掉上官凌雪,不讓上官凌雪將華山派十數人圍攻她,卻被她逃走了這件事情說將出去。若果這件事情傳到江湖上去,那就真的是太糟糕了!我們華山派的臉面該往哪兒擱去呢?”
華山派中人識時務地大叫:“弟子們謹聽林掌門吩咐。弟子們為了林掌門和華山派,什么事兒也愿意干,雖萬死也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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