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北決然的背影沒有片刻的停留,劉佳倩像個沒有生機的布娃娃一樣,傷心欲絕的跌倒在地上,一連串淚水從她空洞的眼眶中無意識的滑落。
何以歡!是她!都是她!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因為她,念北絕對不會這樣對她!
憤怒的火焰在眼底迅速蔓延,血色的眸子中煥發(fā)著想要摧毀一切的瘋狂!
墻上掛著的日歷一張張的撕落,日子在匆忙中一天天的溜走。
這天,是木凌寒出院的日子。
陽光照射下,病房內(nèi)充滿了一種溫暖的氣息。木凌寒望著忙忙碌碌幫他收拾東西的何以歡,嘴角的笑意不斷擴大,妖嬈的桃花眼中閃爍著魅惑人心的光芒。
何以歡不經(jīng)意間瞥見渾身散發(fā)著“妖氣”的木凌寒,心跳猛的停了一拍,臉頰不由自主的發(fā)熱。兩秒過后,她急忙轉(zhuǎn)過頭,心中不禁暗罵一句:妖孽!
“歡歡,你真好。就是不知以后誰會有這個福氣娶你做老婆了?”木凌寒嬉笑的語氣中帶著點點期待。
聞言,何以歡的手上的動作猛一停頓,愣了一秒,繼續(xù)若無其事的收拾著東西,“你想說的是,誰要娶我誰就倒了八百輩子的霉了吧!”
“呵呵,歡歡,沒想到你挺了解我的嘛?”木凌寒眉毛一挑,“看在你這么了解我的份上,以后要是真沒人愿意娶你的話,我就自認(rèn)倒霉的收了你吧!”
木凌寒勉為其難的語氣格外欠扁,何以歡生氣的怒瞪著他,“你才沒人娶呢!”
木凌寒寵溺的望著生氣中的何以歡,感覺她像一只炸毛的貓咪一樣可愛,使人忍不住想要給她順順毛。于是,他伸手揉了揉何以歡的頭發(fā),“好好好,我沒人娶,沒人要。”
哼,這還差不多!何以歡心中暗暗得意,沒有注意到木凌寒眼中稍縱即逝的一道暗光。
“那,歡歡可愿意收了這沒人要的我?”木凌寒玩世不恭的笑望著何以歡,笑嘻嘻的眼底深處透露著無與倫比的認(rèn)真。
時間有一瞬間的靜止,望著嬉笑中透露出認(rèn)真的木凌寒,何以歡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半晌,她猶豫的張口說道,“我……”
“碰”的一聲巨響打斷了何以歡還未說完的話,她暗暗松了口氣,順著聲音望去,只見程雅諾急匆匆的從房門外沖了進來。“凌寒哥,我來接你出院了。”
這些天,程航一直看管著程雅諾,不讓她來醫(yī)院探望木凌寒。想以此把程雅諾對木凌寒的感情扼殺在搖籃中,卻不知道某些人在對待感情上越是遭受按壓反彈的越狠。
其實在何以歡說出那句“你想說的是,誰要娶我誰就倒了八百輩子的霉了吧!”時,程雅諾已經(jīng)走到病床門口了,可是她卻鬼迷心竅的躲在了門口,想要偷聽兩人的對話。
直到木凌寒問何以歡“你愿意收了我嗎?”,何以歡準(zhǔn)備回答時,程雅諾才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恐慌,急忙沖了出來。
她好怕,怕木凌寒是認(rèn)真的,也怕何以歡會回答好,更怕自己淪落為他們感情的見證人。
不,凌寒哥是她的,誰都不能搶走,尤其是何以歡!
“小諾,你怎么來了?”木凌寒眉頭微皺,望了望她的身后,“程航呢?”
“哥哥沒來。”程雅諾撅著嘴,不高興的拉住木凌寒的手,“凌寒哥,你住院這么長時間我都沒來看你,你會不會怪我?”
“不會”木凌寒敷衍一笑,眸光還緊盯著何以歡。如果剛才不是小諾的打斷,她會怎么回答?她的答案會與他心中所想的一樣嗎?
想到這里,木凌寒不禁心跳加速,像個十七八的毛頭小子一樣迫切的想要知道心愛之人心中的答案。“歡歡……”
“凌寒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木凌寒身上的程雅諾,自然注意到了他眼神的變化,在他開口之際急忙打斷了他,“哼,都怪哥哥這段時間不讓我出門,不然我早就來看你了。凌寒哥,這么久沒見,你有沒有想我啊?!”
程雅諾嬌羞的望著木凌寒,眼眸中滿是對木凌寒答案的期待。
話題一再被人打斷,木凌寒看著拽著自己一副不得到滿意答案勢不放手的程雅諾,無奈一笑,“當(dāng)然想你了,你可是我最疼愛的妹妹!”
妹妹?!程雅諾嘴角在木凌寒剛剛回答“想她”時露出的笑容還未綻放就僵住了,眼底的陰霾一閃而過。
她想要成為的是能夠站在他的身邊與他共進退的女人,而不是那什么可有可無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