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還記得秦督軍說過,如果秦烈和自己真有什么關系,就會讓秦烈永遠找不到她!秦烈會不會找她不知道,但石楠還沒活夠!
秦烈給石楠面前的高腳杯倒了一些葡萄酒,借把酒杯遞給她的動作傾了傾身子。在外人看來,秦四少是在和身邊的女子親昵耳語,而秦烈的目的也是不想讓秦楊和張澤聽到自己說什么。
“放心,我和大哥斗法的火殃及不到你這尾美人魚。”秦烈把酒杯塞到石楠的手中,然后坐正了身子朝她笑。
石楠還真有點兒受不了秦烈這個騷.包撩妹勁兒,只得端起酒杯湊到嘴邊借杯子擋住自己發(fā)熱的臉!
再次看到石楠害羞的模樣,秦烈臉上妖孽般的笑容越發(fā)地大了!
秦楊和張澤有點兒看不下去秦烈這個浪.蕩樣兒,對視一眼后由張澤開口打斷秦、石二人間的曖昧。
“石小姐,方才我們在夜總會里消息得到的慢,所以下去晚了。不知道你們怎么會和人力車車夫發(fā)生沖突?”張澤問道。
石楠放下酒杯看向張澤,認出他就是實施綁.架自己的主犯頭目!
“呵,這還得從張先生帶人當街綁.架我那天說起。”石楠似笑非笑地輕呵了一聲,冷嗖嗖地道,“還記得我騙過你的手下,想上一輛人力車離開的情景嗎?”
張澤本來是想問問剛才樓下發(fā)生了什么事,結果給自己招了雷!他摸了摸鼻子靠坐進沙發(fā),微點了一下頭。
石楠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講了一遍,還從皮包里拿出那個失而復得的藍白花布包。
“不過是三十幾塊錢和一個布作的、不值錢的包而已,石小姐因此而在龍泉飯店門口和人大打出手,怕是有些不妥!”秦楊聽完石楠的敘述后,皺著眉頭看向秦烈,“這事兒恐怕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傳到大伯耳中!今晚或明天你就得被叫去訓話了!”
聽秦楊話里的意思,頗有責怪石楠今晚鬧出的事牽累了秦烈,怕是要挨秦督軍的責罵!
秦烈也皺起眉頭,但他不是因為怕被父親訓話,而是對秦楊明顯排斥與責難石楠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
“這件……”秦烈想告訴秦楊端正態(tài)度!
“三十幾塊錢在秦副官眼里自然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沒準兒也只夠您買一盒煙和一盒洋火兒!”石楠搶在秦烈說出不滿前開口道,“但對于我們這些薪水并不高的人來說,卻是不少了!那個人力車車夫辛苦了一天,到晚上也只賺了五十幾塊錢,所以才和我爭搶那三十塊錢!”
“既然你也覺得車夫辛苦一天賺五十幾塊錢不容易,為什么還非要和他搶那三十塊?”秦楊不喜歡個性張揚、愛頂撞男人說話的女人,就陰沉著臉質問起石楠來!
“楊哥!”秦烈沉下臉來,坐直了身子。
石楠伸手按住秦烈的膝頭,在他愣神時開口道:“我不是大善人、也不是圣母,憑什么把我辛苦賺來的三十元隨便送給陌生的人?就因為他是生活貧苦、出賣苦力的人?況且,這個布制的手包是一位朋友贈送給我的,意義非凡!所以我一定要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