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客廳里夢三斤跨坐在范以農腿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細細瞧著他的嘴角。嘴角紅腫又破了皮,像是剛出血的樣子,不禁心疼,“疼嗎?”
范以農樂呵呵的看著她,認真的表情真可愛啊。
“有點。”
夢三斤歪頭想了想,在他嘴角親了一記,“現在呢?”
范以農故作思考狀,“還行。”
夢三斤認真吻了他一記,“這樣呢?”
范以農舔舔嘴唇一本正經的說道,“有股田螺味。”
夢三斤急忙從他身上下來,捂著嘴紅著臉,“對不起。”然后轉身跑上樓去,“我去刷牙。”
范以農起身追了上去,“一起啊。”
浴室里,水聲嘩嘩香氣彌漫。夢三斤像條魚似得鉆出范以農的懷抱,咬著毛巾一角歪頭靠在浴缸沿上。
“怎么了?”
“沒什么。”
怎么突然就變得沒精打采了?“你怎么了?”范以農俯身靠過去夢三斤卻搖搖頭道,“別過來。”
范以農一愣見她皺著眉頭嘟著嘴無奈的搖搖頭,小家伙的心思永遠也不懂啊,前一秒還粘人得很這一秒就不要人家了?耐著性子道,“到底怎么了?”
夢三斤抿抿嘴,本來嘛是不該提起這事的,可剛剛吻著吻著腦海里就閃過艷艷跟那個男人的鏡頭,便沒了心思。
范以農專注的看著她,小臉上滿滿的愁緒到底是為什么?
“要起來嗎?泡久也不好。”
“我不要。”
夢三斤任性的語調讓范以農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在撒嬌的意思?索性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用手臂將她固定在自己懷里問道,“到底怎么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不高興了?我讓你不舒服了?”
夢三斤忙解釋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歪頭想想,是不是可以告訴他呢?
范以農算是急了吧,抬著夢三斤的下巴道,“到底怎么了呀——我的小祖宗。”一股濃濃的大娘味逗的夢三斤咯咯咯笑了起來。
怪了,一會兒惱一會兒笑的,到底是什么情況?
見范以農撅起嘴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夢三斤忙討饒道,“別生氣,我說就是了。”
“說吧。”范以農在夢三斤腦袋上輕輕敲了一記,打趣道,“洗耳恭聽。”
夢三斤吐吐舌頭,拉著范以農的手微微仰起頭注視著他。
“今天下午我不是去找艷艷嘛。結果看見她跟男人那個了。”
若是正常的交往倒也無所謂,可那畢竟是交易,總覺得很不很好,甚至覺得很骯臟!
夢三斤斷斷續續的將心中的話說給范以農聽,“我勸艷艷改行可她卻說改不了。”一想到艷艷的話她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范以農的手輕輕撫弄著她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人啊一旦入錯了行確實很難再改了。先不說艷艷有無其它技能就單單說她的身份是很難在這里重新開始的。人嘛總是有私心的,誰會愿意跟有這種復雜經歷的人共事呢?就算大部分人愿意也總有那么一兩個小人會針對她。可以說未來之路渺茫。除非她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夢三斤認同的點點頭,“艷艷也這么說。她說再做一陣子等有了足夠的錢就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她既然已經規劃好了你就別不高興了。我相信身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她比任何人都想要逃離。倒是你,沒什么事情的話就別再去了。”
夢三斤底下頭來,心想要是范以農能幫幫艷艷就好了,可是——她心里也很清楚,不能事事都要他幫忙。再說他已經管了自己一個也難再去管第二個。默默將臉貼在他的胸口細細想著自己能為艷艷做點什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