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三斤在整理物品的時候發現沈蘭秋絹帕上的字消失不見了。當下她就撥通了范以農的電話。
“那個——那塊——絹帕上的字不見啦!”
她急切的聲音喚醒了范以農,他的眼角余光瞥見有人從房里出去,低頭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這才察覺到了異樣。
他猛然抬頭看見母親一臉難堪,詫異大驚,急忙拉過毯子,“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孫曉英搖搖頭,害怕的退了出去。
“你怎么了?”
范以農回過神來抬手拍拍腦門,“三斤。”咽咽口水,呼了口氣,“你快去找蔣南山,要他來救我。”
“你怎么了?”
“快去。”
夢三斤拿著手機跑出木屋。
已經是深夜也不知蔣南山在哪里,夢三斤一心想著范以農邊跑邊叫喊著“蔣南山——蔣南山你在哪里?”
徐汀州跟蔣南山也是校友,兩人正在經理辦公室閑聊,忽然聽到夢三斤的叫喊聲,兩人面面相覷,以為她知道了范以農的婚事。于是紛紛跑下樓去。
大堂里,只見夢三斤一手拿著絹帕一手拿著手機,神色慌張。
“三斤,出什么事情了?”
夢三斤飛奔過去,“快去救他——他出事了!”
蔣南山一頭霧水,徐汀州忙問道,“以農出事了?”
夢三斤點點頭哽咽道,“我不知道——可他說要你去救他。”
蔣南山快速從夢三斤手里拿過手機,電話還通著,“以農——是以農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范以農低低的聲音。
“你在哪里?”
就在這時沈蘭秋出現了。夢三斤跑過去道,“阿姨,你知道以農在哪嗎?”
沈蘭秋點點頭,一臉悲傷,“他在范家宅院,你快去救他。”
徐汀州詫異的看著跟空氣說話的夢三斤,打從心里泛起一陣寒意。
不等蔣南山搞清楚范以農的位置夢三斤便喊道,“他在范家宅院里。”說著就跑了出去。蔣南山忙跟上。徐汀州也疑惑的跟了上去。
飛車趕至范家宅院。院門口,一行保鏢正看守大門,說什么也不肯放行。
夢三斤急切的大叫了一聲,竟刮起一陣大風,猛地吹開了大門,接著飛沙走石撲面而來,保鏢們猝不及防,三個人趁機闖入。
驅車來至主體建筑樓下,蔣南山傻眼了。這么多房子,以農會在哪里呢?就在蔣南山抓耳撓腮的時候徐汀州看見夢三斤跳下車,直奔左手邊的歐式建筑,動作迅速,目標明確,令人驚訝之極。
他們倆跟了上去,只見夢三斤熟門熟路的跑上三樓,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
“以農!”
泡在冷水里的范以農低低的嗯了一聲,然后看見夢三斤走進來。她神色悲傷,慌慌張張的來到跟前跪在地上。
“以農——對不起。”
說著便哭了起來,好像害他變成這樣的是她!
“這不關你的事。”
然而夢三斤自顧自痛哭流涕著。
徐汀州跟蔣南山走了進來。徐汀州見范以農臉色不對,忙對蔣南山道,“快去拿毯子跟衣服,以農得去醫院。”
蔣南山雖不解但照做了。徐汀州邊扶范以農起來邊警惕的看著地上的夢三斤——不對,可能不是她。
這時外面傳來了很多腳步聲,接著范高陽走進房間厲聲呵斥道,“你是誰,來這里干什么?”
蔣南山嚇了一跳,沒想到范以農的父親是一個如此兇相之人
聽到聲音的夢三斤霍然起身走了出去。她怒視著范高陽,出人意料的大吼一聲,“范高陽,你怎么能這么對待你的親生兒子!”
所有人愕然。至此范以農才察覺到夢三斤的異樣。
剛剛她叫自己以農,可夢三斤從來沒有叫過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