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澤森打算帶尹欣去參加自己朋友的聚會,也好讓好她多和人接觸接觸。剛要出門手機便響了,貌似有信息進來。掏出來一看,原來是朋友圈的信息。點擊查閱,一段視頻配上詳細的說明文字,顧澤森頓時就不好了。
這不是夢三斤么?而那個地方不正是尹欣家的民宿么?他倒吸了一口氣,要死了,是誰把這樣的視頻放上網的?這樣一來大家不都知道夢三斤有病了?
忙撥通了尹欣的電話,問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尹欣卻哭哭啼啼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前幾天有人來修理監控設備,接著這段視頻就流出去了。這會兒我家民宿擠滿了人,我媽都被那些記者給堵死了。”
“你先別哭,既然不是你做的就怪不到你頭上。我們請假回去看看,阿姨一個人肯定應付不過來。”
尹欣已經是六神無主,顧澤森說什么就是什么。
醫院里,夢三斤剛剛醒來,只覺腦袋昏昏沉沉一時起不來身。看見范以農沉默的立在窗前望著外面便安靜的注視他。他的背影透著一股令人不解的憂郁,很像花瑤落那幅上的感覺。本以為男神是沒有憂郁的,可眼下這種憂郁跟他似乎早就融為一體了。
范以農察覺有人在看自己,斷了思緒,回過身來看見夢三斤睜著眼睛,揚嘴笑著大步走到床邊俯身問道,“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
夢三斤搖搖頭,“我想坐起來。”
聲音纖細,一碰就斷。
范以農將她抱起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摟著她的身體柔聲問道,“餓嗎?”
夢三斤依偎他在懷里乖巧得就像一只幼貓,“不餓。你呢,是不是一直陪著我?”
“嗯,我怕你醒來看不到我,我就一直守著。”
夢三斤仰頭在他下巴上蹭了一下,“謝謝。”
范以農會心一笑,“應該的。”
四目相對,暖心笑了。
門被推開,徐汀州匆匆進來道,“以農,大事不好,樓下來了很多記者。”
停住腳步,看見范以農正抱著夢三斤坐在床上,忙擠出一絲笑容道,“三斤,你醒啦?”
范以農的眼眸透著一股冷意,徐汀州明白撓撓頭道,“啊,忘記拿東西了,你們先聊。”說著要走但被夢三斤叫住了。
“你剛剛說什么?”
“沒什么啊。”徐汀州裝傻,心虛的看了一眼范以農。然而夢三斤的眼神有一種早就洞悉他心思的堅定,說了一句令范以農不安的話。她說,“我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徐汀州驚訝的看著范以農,她是怎么知道的?
“三斤。”范以農低頭吻了她一記,想引開她的注意。但夢三斤沒有上當,嘟嘟嘴道,“你想瞞著不讓我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范以農本想辯解但轉念一想便放棄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她早晚會知道的。暗自輕嘆,伸手捧著夢三斤的臉小注視著她的雙眸道,“你能保證冷靜面對嗎?”
“能。”夢三斤篤定的點點頭。
范以農抬頭對徐汀州道,“樓下的記者就麻煩你擋一擋了,我會想辦法從這里離開。”
“好,那我先去看看情況。”徐汀州忙退了出去。
然而不等范以農開口夢三斤便道,“是不是大家都知道我有病?”微微揚起的下巴帶著一點不屑,令人愕然。“我知道的。被大家誤會是遲早的事情。”
纖細的聲音點滴入心,在范以農的心田激起漣漪。漣漪蕩漾開去將不安的情緒帶至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他抱了抱她,呢喃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