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以農推開房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夢三斤正側躺在沙發(fā)上,身上蓋著一件他的外套,睡得香甜。
走到沙發(fā)前蹲下,輕聲喚道,“三斤,三斤。”
夢三斤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微微一笑,“嗯。你好啦。”
“起來吧,我們去個地方。”
范以農站起身來,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里面是一副耳麥。
夢三斤站起身來伸伸懶腰問道,“要去哪?雨停了嗎?”
“快停了。”范以農拿著耳麥走上前去給她戴上。“送給你,待會兒可以聽聽音樂打發(fā)一下時間。”
“你說什么?”夢三斤見他嘴巴一開一合卻聽不到聲音忙把耳麥拿了下來。
范以農微微一笑,摸摸她的頭道,“我去拿件外套給你。待會兒就出發(fā)。”
夢三斤只好點點頭,不管去哪也沒關系吧。
樓下院子里孫曉英看見夢三斤跟著范以農一起來忙問道,“以農,你要帶她去?”
范以農“嗯”了一聲,拉著正在聽音樂的夢三斤上了車。他不想留她一個人。盡管會遭到非議,也要帶她在身邊。
公司總部的會議室里與會人員已經嚴陣以待。這樣的事情還是頭一遭,誰也沒有料到范高陽會突然離世。
范以農將夢三斤安置在會議室的角落里,一個他抬頭就可以看見的角落。
會議由胡亦楓主持,剛一開始范高萊就提出了她的觀點,東拉西扯說一大堆,就是想推薦自己的當董事長。
孫曉英是第一個不同意的。她不甘示弱列出范高萊種種不良行徑。范以農很疑惑,那么多私密的事情她是從何知道的?
大部分都保持了沉默,畢竟誰當董事長跟他們的關系不是太大,只要誰能把公司弄好,能賺錢就行。
范以農緩緩站起身來,離開了位置,一副隨意輕松的樣子。
“不知大家聽說了沒有。現任董事長汪茗煙轉移走了一大筆資金。”
大家愕然,原來剛剛聽到的傳聞竟然是真的。大家的目光紛紛落在范以農身上,只見他走到范高萊身邊說道,“不知大家是否還記得,汪茗煙是誰帶進來的?父親跟姑姑去南亞旅游,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汪茗煙。現在出了這種事情,大家認為誰要負起這個責任?”
大家開始交頭接耳。汪茗煙的確是范高陽跟范高萊一起帶的,當時將范以農趕走讓她接替也都是范高陽的注意。范高陽已經魂歸故里,剩下的范高萊自然要負起一部分責任。
“以農你現在什么都不是。按理說你連參加這次會議的資格都沒有。”
范高萊顯然被汪茗煙的事情攪亂了步調,說話的語氣有些顫抖。她忽略了汪茗煙的存在真是該死!
“是啊,姑姑說的沒錯。我已經被父親趕出范家,自然是沒有資格。我來不過是想跟大家說幾句話而已。”
范以農走回自己的位置雙手搭在椅背上自說自話道,“是不是范家人我無所謂,當不當這個董事更無所謂。我只是看不慣有些人在這種時候出來搗亂。父親活著的時候最厭惡什么大家一定都很清楚。他剛剛咽氣就有人背叛公司,實在難以慰藉他的在天之靈。你們覺得,我們今日聚在這里的意義何在?”
鴉雀無聲。
會議室的門開了,韓鳳月帶著汪茗煙進來。
“沒想到范氏一族是一群這么搞笑的人。”
汪茗煙說的第一句話便讓范高萊惱怒,她拍著桌子站起身來,吼道,“賤人,快把東西交出來。”
汪茗煙走到范以農身旁,對他揚嘴一笑,柔聲說道,“親愛的,只要我們結了婚,所有問題就都能迎刃而解。”
孫曉英一聽急忙站了起來。難以置信,事到如今汪茗煙竟然還在癡心妄想。可她的提議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需要爭斗以農就可以拿到之前的權利。
而此刻的夢三斤不知不覺間已經拿掉耳麥,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