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泳見到剛剛那一幕的時候“噗”了一聲。側身拉著蔣南山扮鬼臉道,“我們還是等等吧。”
于是兩人停下,背過身去。
花瑤落以為他們是在等她便揚手叫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徐思泳跟蔣南山互看了一眼,只好又轉過身去。
范以農聽到花瑤落的聲音便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徐思泳跟蔣南的尷尬表情。不予理會,低頭對夢三斤道,“我們走吧。”
夢三斤點點頭,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頭。
徐思泳見范以農走開心里又是別樣滋味,喃喃自語,“是他變了還是我們從來就沒有了解過他?”
“你說什么?”
蔣南山好奇問著,得到的卻是徐思泳的白眼。
“沒什么。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剛沒了父親,怎么還有心情跟姑娘(調)情。”
“嗨,這你都不明白?以農跟他爸爸哪有什么感情啊。范老先生做事可恐怖啦,上次還給以農下藥害他差點就跟汪茗煙發生關系了。”
徐思泳震驚,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呢。“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那晚徐汀州也在場呢。”
“我哥?”
“對啊。”
徐思泳吸了口氣,沒想到世上還真有這樣的奇葩的父親。
“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吧。”
“還好啦。”
兩人邊走邊聊,將花瑤落拋之腦后。
范以農打了電話,叫人把北區房子里的那些書重新搬回了南區的家。又命人把南區的房子徹徹底底的打掃了一遍,以免留下汪茗煙的痕跡。
等房子收拾妥當已經是深夜。范以農抱著等得昏昏睡著的夢三斤上樓來到房間里。剛把她放下她就睜開了眼睛。眼神迷離,淡淡而笑。抬起左手輕輕捧著范以農的臉,呢喃細語。
“以農,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范以農側身躺下,輕攬著她的身體,在她手心里輕輕一吻,“好啊,你說。”
夢三斤眉眼彎彎,暖心一笑,“你一定要比我活得久好嗎?我害怕,如果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我不想痛苦。”
柔聲細語,好似夢囈。
范以農盈盈一笑,“好啊,從現在起我努力好好活著。”
“一定哦,一定要比我晚死。”
“好,我努力不死在你前頭。”
范以農會心一笑在眉間親吻。
“我是說真的。你發誓,一定不能比我先死。”
夢三斤抓著范以農的胸前的衣服一臉認真,緊蹙著眉頭好似今晚她就要升天了一般。范以農忙認真回道,“是,我發誓,一定不比你先死。”
四目相對,莫名的惆悵彌漫開去。夢三斤縮了縮脖子緊挨在范以農懷里,“對不起,我是不是瘋了?莫名其妙講這些事情。”
“不會啊。有生必然有死,會想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也想過?”
“偶爾也會想一想。”
范以農放在夢三斤背上的手輕輕摩挲著,閉上眼睛嗅著她的味道。他要好好記住她的味道,將嗅覺化作記憶鐫刻在腦海里。
輕微的呻吟聲在耳邊響起,嚯的睜開眼睛,只見夢三斤皺著眉頭一臉難受的樣子。身子正慢慢縮成一團,雙手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范以農急忙起身,“肚子痛?”
夢三斤被腹中的陣陣絞痛攪得無法說話,只能咬著牙發出了“嗯”的一聲。
“別怕,我們馬上去醫院。”
范以農急忙拿來外套披在夢三斤身上,然后抱著她匆匆下樓去。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范以農心里疑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剛走出大門就看見汪茗煙從院子外面走進來。她揚聲說道,“沒用的,她這不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