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一個人站了多久，直到……

“想什么呢？”向東在她身邊擺好跟她一樣的姿勢，側(cè)著頭看著她。雖然他的話很柔和，但實(shí)實(shí)把桌羽嚇了一跳。

“你怎么出來了？”卓羽趕緊立正站好，活像是被人抓了小辮子似的，心狂跳不已，結(jié)巴道，“我……沒想什么啊。”

“來了一會兒了，看你出神，怕嚇著你，所以沒出聲。”向東轉(zhuǎn)身背靠扶欄，從衣兜中取出了一支煙點(diǎn)上，無奈地笑笑道，“可……好像還是嚇到你了？”

“你什么時候開始抽煙了？”桌羽對煙味很敏感。說著伸手就想拿下他嘴里的煙。可手伸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么，就這樣僵在半空，顯得有些尷尬。

“這幾年怎么樣？”見她的樣子，向東岔開話題，并很隨意地滅了剛點(diǎn)的煙。

“不怎么樣。”微微一咧嘴，卓羽笑得有點(diǎn)苦。

她的回答是出乎向東的意料的，很想問問這么多年在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樣的故事，可是卻不知道從何問起。就像她剛才想取下她的煙，手卻自然停在了半空一樣，他的話卡在的喉間。

沉默好半響，向東才再一次開口：“對了，你高中在哪讀的？”他選擇了比較保守的問題。

“我？職校啊。”卓羽轉(zhuǎn)向他，疑惑的大眼盯著他，不太明白他此問的用意。

“哦……”向東微微點(diǎn)頭，“我還想呢，在五中怎么從來沒見過你。”他狀似隨意地一說，可是內(nèi)心卻又小小期待著她能聽出話外音。

這話什么意思？這幾年，他有找她嗎？不負(fù)重望的卓羽真的很想這樣問，但最終只是淡淡一笑。

“接下來呢？到哪讀啊？”她的沉默顯然讓他有些失落，只能再找些保守話題接著聊。

“杭州吧。”盡管沒有追問上一個問題，可是心中的疑惑還是壓得她很不適，所以對于接下來的問題也有些心不在焉。

“哦。”卓羽的淡漠讓向東心里不是滋味，說話開始負(fù)氣地簡潔明了。似乎回到了小時候他對待陌生人的那種態(tài)度。

“你呢？是讀書還是工作？”見他的臉色有些微變化，卓羽也似乎覺查到什么，趕緊收斂情緒，試著和他找話題。

“讀書。”淡淡的兩個字顯示著他心情不是很好，因?yàn)樗缓谩?/p>

“到哪？”再接再厲地想表示熱情。

“蘇州。”毫不領(lǐng)情地繼續(xù)擺酷，誰叫你剛才愛答不理的！

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他倆倒好，一蘇一杭！

“在聊什么呢？”就在兩人的談話氣氛有些緊張地時候，過道上又多出個人來。

看陸軍帶著勉強(qiáng)的笑走向他倆，向東竟不由自主地前跨一步，擋住了他走向卓羽的腳步，然后非常“熱情”地握上他的手道，“這次組織辛苦了，說真的，初中同學(xué)會時我沒有那么開心。”

瞧一眼好像是被向東故意護(hù)到身后的女孩，陸軍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極不自然地拍拍他的肩說：“接下來呢，還想玩什么節(jié)目嗎？”

“回家啊，還想什么節(jié)目？”卓羽不贊同地反問。

“回家？”向東不可置信地轉(zhuǎn)臉看一眼身邊的女孩。已經(jīng)是高中畢業(yè)的成年人了，卓羽家的門禁不會這么嚴(yán)吧？忽然很舍不得就這樣說再見，于是他提議，“玩通宵吧？羽明天應(yīng)該沒事做吧？”

“通宵？”卓羽大受打擊地盯著向東一臉的認(rèn)真表情，“誰玩啊？”

“我玩的。”許杰也出來了，走廊上是越發(fā)熱鬧了。

“你，我管你啊！”卓羽不屑地挑挑眉繼續(xù)道，“反正女生是沒人會玩的。”結(jié)果她不屑地表情在聽到向東接下來的話時瞬間就僵住了。

“別人我不管，總之你……我不會放你走的。”向東一臉溫和的笑容看她。

一句話怔愣的不僅是卓羽，還有一旁的陸軍。至于許杰，則是一副“好戲即將開場”的幸災(zāi)樂禍表情。

“為什么啊？”壓抑下心頭怪怪的感覺，卓羽以高分貝的嗓門掩飾起自己砰砰猛跳的心，“我最多陪你們到十二點(diǎn)，現(xiàn)在……還有兩小時。”

夜，是人的感情最為脆弱的時候，今天的他們不適合一起度過這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