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竟然能看到你?”安王披散著頭發(fā)狂妄的笑道。
“我還害怕您貴人多忘事呢,”弗兮笑著頂回去,看到他身邊的錢多多,先是一驚,后恢復(fù)臉色,看來歲月真的能改變一切。
“弗兮,”錢多多不敢看她的眼睛,弗兮笑了笑,對于錢多多投靠慶王的事情,只能說是人各有志。
“快把慶王交出來。”安王看著弗兮,想到彌媱,心中一陣糾結(jié)的痛,弗兮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已經(jīng)猜出八九分,想到后來,彌媱效忠弗離,最后卻能改善,還是很難得的,只是,可憐的弗姣,卻成了弗離煉成幻心術(shù)的踏板。
就在兩邊動手時,弗兮看著一個讓她日日思痛的身影走了進來。
“三皇兄。”安王看著走進來的蕭束,有些吃驚,以前,對于他這種趕盡殺絕的把戲,端王從不會插手,今天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還是,他一直等著這一天,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就是那只黃雀吧?
“安王接旨。”從蕭束身后走出一個身穿紫色宮袍的太監(jiān),拿出一道圣旨,弗兮好笑的看著這一切,只見那個太監(jiān)的一聲“欽此”之后,留下安王一張慘白的臉。
“謀害親兄”的罪名一旦成立,他今后可真與皇位無緣了。
“不,這不是真的。蕭束,你陷害我”安王從地上站起,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現(xiàn)在知道也太晚了,陷害你的不是我,是你的好皇兄,”蕭束淡淡的笑容總充滿諷刺,“不,不會的,這皇位,一定是我的。”安王胸有成竹的說道。
“你擁有的精兵,不過是些老弱傷殘,怎么比得上太子的強兵金馬?”蕭束冷冷的笑著,“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九王爺和明王都已經(jīng)去世了,你說這個江山,到底會是誰的?”
“太子,竟然是他,他不是懦弱無能嗎,他不會這么做的?難道是你幫助他?你為什么要幫他呢?”安王恐懼的看著蕭束。
“因為你的護衛(wèi)守在我的別院,讓我很生氣。”蕭束一揮手,幾個身穿鎧甲的士兵毫不客氣的將安王帶走。
蕭束看了看扶著慶王的弗兮,沒在多說什么,兩人之間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墻隔開了他們兩個。弗兮看了看要下雨的天色,扶著慶王進了屋。
沒想到進來的不止蕭束一個,弗兮看著站在門旁邊的錢多多,不想多說什么,只是過去的事情不想再提。“弗兮,我,”錢多多沒有底氣的說著。
弗兮只是微微一笑,看著蕭束冷冷的坐在一張竹椅上,錢多多還是選擇了離開,只不過離開時,看了一眼弗兮,然后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你都知道千年前的事情了吧?”蕭束含著冷冷的微笑,“是,我知道”弗兮看著慧芹輕聲的扶著慶王走進里間,移開目光,看著蕭束似乎受傷的雙眼,這雙眼,還是那么的迷人,很容易的深陷其中。
“你恨我嗎?”蕭束問道,弗兮的手頓了一下,“我不恨你。”
“孩子的事……”蕭束想要談起典典還有那個不容雪山的女兒,試圖挽回弗兮的心,弗兮淡淡的搖了搖頭,“你是說典典嗎?”
蕭束很是吃驚,“你怎么知道?”弗兮平靜的走到他的面前,“我懷胎八個月,當(dāng)然明白孩子的心聲。”
壓下心中不忿,緩緩啟唇道,“自我第一眼,我就知道這個孩子的來路不簡單,當(dāng)我知道千年前的事情之后,我才猜出,典典是我的孩子,那個被你說成夭折的孩子。”
“我,不得已……”蕭束不敢查看弗兮的眼睛,那雙明亮無暇的眼睛只會讓自己覺得自己更陰沉。
“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請你好好的照顧他們。”弗兮咬著嘴唇說道。
聽到弗兮這樣的話,蕭束心中竟然升起一種無名的恐懼,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已經(jīng)做好萬全準(zhǔn)備,弗兮一定沒事的,想到玄青,看著遠處的錢多多,對上弗兮淡然的眼神,匆匆別離。
錢多多正在路上回憶著弗兮的一顰一笑,忽然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去路,錢多多抬起頭一看,竟然是慶王,“慶王,您怎么來這里?”
“你不必害怕,安王的事情不會牽扯到你,我聽說你家里有一只巨蟒,我能否看一下?”蕭束溫和的看著錢多多,但錢多多不知為什么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當(dāng)然可以,”錢多多在前面領(lǐng)路,蕭束儒雅的走在路上,試探著問道,“你喜歡弗兮?”錢多多的腳步一停,蕭束立刻明白了一切。
“這,這怎么可能,弗兮姑娘那么好的一個人,我一個凡夫俗子怎么配的上?”錢多多立刻辯解道。
“你先別急著否認,我只想知道,如果弗兮有難,你會不會舍棄自己的生命去換她一命?”蕭束問道。
這次錢多多恢復(fù)常色,“我會的,”“那就好,”蕭束笑了笑,“不妨我來告訴你一件你能幫上忙的事。”
聽完蕭束的部分計劃后,錢多多的臉上多了一份義正言辭,蕭束看著蜷成一團的蛇,萬分吃驚,手一揮,“青玄。”
那條蟒蛇滾動開來,片刻之間,已經(jīng)化作人形,站在一旁的錢多多一臉懼怕的看著蕭束,經(jīng)過好一會兒才恢復(fù)常態(tài)。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錢多多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些發(fā)暈,“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可記住我剛才對你所說的計劃?”
錢多多點點頭,蕭束領(lǐng)著玄青化成煙霧離開。
“主子,蛇王和蛇后被害的事情果然有蹊蹺,。”玄青跪在蕭束面前,急切的說道想要把那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不著急,慢慢說來。”蕭束看著在凡間有些落魄的青玄,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卻被一道狠戾的聲音打破。
“蕭束,原來你竟然在此地!”蘭幽一身紫色的露肩長裙,濃黑的眉峰,青黑色的唇顯得妖冶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