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平淡如水的青春,如花的十六歲,如雨的十七歲,我們邂逅了這樣的過客,可是錯過了,就不再相逢,青春是寂寞的,可是青春又是如此地耐不住寂寞,我要說得是這樣一段波瀾不驚的故事,最后的句點,竟是落葉一樣輕。
——倪瓦的獨白《我為故事,點一波漣漪》
記得你第一次唱歌兒給我聽,一字字生澀,一句句不舍。一枚笑意泛濫的肩章,一把透明的兔兒傘,一同融化在了那個——失意到沒了夕照的黃昏。流年滑進了十七歲的花季,我能記起,你那比哭還難看的笑,把苦瓜給唱開了花兒。后來你走了,我的世界也沒了你的歌聲,我再沒看到過你羞澀的表情,聽見過你生澀的調調,和有機會見識,你那爛到爆的吉他炫技。天天想你,想得有些開心,開心得有些難受,沒有你,我是這么的疲憊,枕巾干了又濕,我又想起了那年夢一般的時光,想起你湊到我耳邊的,那最后的呢喃——“興許,下一個十年,你我不會碰頭,若,人生,只如初見。”那是我第一次哭,第一次了解泣不成聲,第一次食不下咽,第一次明白其實食不知味也可以這么無味,回憶掀起初見時的留聲機,你笑,我是快樂的,你哭,我會比你還難過,親愛的,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有一種思念,叫寢食難安。曾經,我們不想長大,幻想著青梅竹馬,彼此相守到永遠。而今,我們形同陌路,生命拔節的聲響,教會了我們遺忘過去的疼痛,最后我才明白,這個無情的世界,充斥著太多的不安和背叛,我像一個吊在云梯上的鐘擺,一次一次墜落,一步一步墮落,待我攀爬到天盡頭時,愛的流星已經殞落。看哪,失落崩塌了,這是宿命,玩兒弄了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