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義慈愛的拍拍她的腦袋,“小丫頭吃醋了,多跟君小姐走動,自然能明白我的意思。”
宋詩韻得意的沖君殘月一笑,開心極了,這稱呼上就顯出遠近了,她才是親近的人,君殘月算什么,只是不受寵的公主,哈哈。
君殘月翻了個白眼,這丫的真夠無聊的,這點也要爭,本來就是親疏遠近各有不同,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初次見面而已。
當然比不得幾十年的老交情,傻子才會去比較這些!像她就不會比較在父皇心里,她和安樂誰重要的道理一樣,沒有可比性!
不過也對,人家是想要做于家的兒媳婦,想法自然不一樣,不能用常理推斷,呆子!
和白正義敲定好事情后,他們好像另有要事,找其他地方去談事情了。
君殘月托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手里的花花,嗚嗚,她忘了冰舞和小蝶沒有跟她出來。
這制做護膚品的事情,她只負責動嘴,動手另有其人啊!她還真不會,也沒那個耐心!這下子怎么辦?花摘都摘下來了,浪費啊!要不搗碎了,染手指甲吧!
正想的起勁,宋詩韻走而復返,折了回來,她大聲叫道,“我警告你,別打鳳哥哥的主意,他是我的。”四下無人,也沒有了顧忌,盡可以暢所欲言了。
君殘月擺弄著花朵,頭也不抬“呃,他臉上刻了字嗎?專屬于你的字。”切,還跑回來放話,這丫頭沒自信啊。
宋詩韻冷哼一聲,得意洋洋的顯擺“我們兩家早就有共識,聯姻就在眼前,此次武林大會上會公布這個喜訊。”從小就被當成一對,以前是年紀小,沒有明說,如今都長成大人了,長輩們都有將婚事辦了的想法,爹爹不讓她旁聽,不知道是不是在談這件事情?
她心里呯呯的亂跳,像揣了只亂跳的小兔子,不好意思留在那里,跟于大哥面對面站著,面紅心跳的,實在待不住了,這才一溜煙的跑了,半路想起心中的隱患,才又折了回來。
君殘月總算抬頭瞄了她一眼,“既然十拿九穩了,還緊張什么?還怕被人搶走?”如果真自信,那就會雷打不動,就算有人逼上門,眉頭也不會動一下。
宋詩韻噎了噎,眼珠亂轉,氣哼哼的道,“別人我不怕,不過你嘛,伯父對你贊許有加,錯把死魚珠當成明珠,夸成一朵花似的……”
越想越不甘心,她也不差啊,為什么從來就沒夸過她半句?不公平!每個人都幫著這丫頭!不就是會點醫術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能不能治好,還不好說呢!大不了她也去學,學的比她好一百倍,一千倍。
君殘月托著下巴,笑吟吟的插了一句,“你是在說他有眼無珠嗎?”
宋詩韻被她帶了進去,不知不覺接下話“是啊……”
她突然醒悟過來,立馬搖頭,雙眼冒火星“不……你套我的話,我才沒有那么說。”太狡詐了,差點被她繞進去,要是被人聽到,傳出去,那怎么辦?
君殘月哈哈大笑,“你連父母都不怕,居然怕未來的公公,女生外向啊。”緊張成這樣,估計是真的很想嫁進白家。
說的也是,白家是武林盟主,地位顯赫,白鳳又一表人材,風度翩翩,是門好親事,搶著要嫁進白家的女子,估計也不少,怪不得她會這么緊張。
宋詩韻被也笑的惱羞成怒,滿臉通紅,狠狠跺了跺腳,大聲斥道,“你可惡,聽到沒有,別跟我搶鳳哥哥。”
君殘月翻了個白眼,誰要搶了?她哪里表現出來要搶人了?真是的,她有顏顏了,別人再好再出色,也不是她喜歡的那個人,她可是很專一的女孩子。
這些話卻不肯如實說出來,在這種情況下給她保證,就像被她逼迫了,怕了她,她才不要!嘴上不忘奚落她,“你這糟糕的脾氣,就算嫁了人,也會被人嫌棄的。”
說句實話,如果她是個男的,絕對不會娶宋詩韻這類型的,家世再好,模樣再好,也不能娶,別的暫且不提,光在后面替她收拾爛攤子,就累死了。
這話一出,宋詩韻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起來“胡說,鳳哥哥溫柔敦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不是其他人能插進來的。”她說話語速又急又快,說不出的惶恐。
君殘月聽出了她暗藏的憂心忡忡,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心“那你還跑到我面前叫囂什么?跟我吵,沒用的。”
她對白鳳不感興趣,也沒有意向要嫁進白家,他們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宋詩韻對她特別的抵觸,總覺得白家父子對她另眼相看,態度很不一樣,夸她是天才,是不世出的天才,她可沒見過他這么夸過人!這讓她沒有安全感,總覺得會被人搶走一切。
她咄咄逼人的叫道,“你倒是答不答應?說句話啊。”
君殘月心里不悅,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是對那個白鳳無心,但被人逼著保證,她也不屑為之,毫不猶豫的反擊道,“我為什么要答應你?”
宋詩韻心里說不出的惶恐,高高的舉起手,“你找死。”正想扇幾個耳朵,讓她懂得害怕,讓她收斂點。
君殘月不但不避開,還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讓她后背發涼。
白鳳的聲音在后面響起,既驚訝又迷惑“阿韻,你干什么?”
宋詩韻身體僵住了,手迅速縮了回來,放在背后,轉過頭硬是擠出一絲微笑,“鳳哥哥,你是專程來找我玩的嗎?你等一下,我去房間換套衣服。”她裝的跟無事人似的,但眼中的緊張之色,全都出賣了她。
鳳眼中猶帶疑惑,卻沒有再追問,只是笑了笑道,“不,我是來找君小姐的。”
宋詩韻臉色大變,激烈的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為什么找她?你們又沒什么關系,孤男寡女單獨相處,成何體統?!”
“哈哈哈。”君殘月一聽這話,頓時笑的前翻后仰,小臉通紅,眼中淚花打轉,笑不可抑,別人說這話還行,但這沒半點規矩不懂人情世故的丫頭,說這種話實在可笑。
宋詩韻尷尬的漲紅了臉,輕斥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但總算記得心上人就在眼前,壓制住自己的脾氣,沒有大聲叫嚷。
白鳳皺了皺眉頭,有點看不慣她的態度,喝道,“阿韻不得無禮,君小姐勿怪。”
君殘月微微頜首,這人還算是個明白人,而且很會做人,兩面俱到了,也沒有偏幫哪一邊。
宋詩韻只聽到了前面一句,大受刺激“鳳哥哥,你怎么總幫著她說話?我們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討厭,一個兩個都這樣。
白鳳輕輕嘆了一聲,對她嬌縱的性子實在很無奈,但沒有說她半句不是,只是微笑著勸道,“別鬧了,我有正事要跟君小姐談,你要是待不住,就回房間休息。”
宋詩韻任性的一瞪眼,走到石桌邊大刀鐵馬的坐下“我才不要回去,我不會讓你們有機會獨處。”到底有什么事情?她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
白鳳尷尬不已,臉上浮起一層紅暈“你在胡說什么,君小姐……別當真……”對這個世交妹妹,他向來是敬著遠著的份,這嬌橫的性子他受不了,做不到捧在手心里哄著,偶爾見一次面,他還能忍受一二,但天天見面,估計會崩潰的,但父親卻要他娶她,他該怎么辦?娶妻子是挑自己喜歡的?還是挑對家族有利的名門俠女?
他真的很困惑,看過了蘇家世兄為了心愛的女子,跟老父鬧翻,結果還落的情絕人滅的下場,他有點心里發毛,但要他娶眼前這個嬌縱的女子為妻,他就覺得后半生無望,可以當成妹妹那般疼愛,卻沒法當成妻子般相親相愛相守,但這些心思只有一個人承受,沒有人能幫著他分擔。
他右手一揮,兩名下人從旁邊閃了出來,捧了好幾個盒子,都放在君殘月面前的石桌上“這是父親讓我送來的禮物,還請小姐收下。”父親來的太急,人先到了,吩咐交待的見面禮反而落在后面。
君殘月隨手翻了翻,各式的吃食點心、藥材補品,讓她眼前一亮的是幾本絕版的醫書,她對千年靈芝百年人參,伏苓何首烏什么的瞄都沒瞄一眼,反而專心致志翻起醫書來。
一看就睜大眼睛,驚喜連連,好多失傳的藥方都在上面,頓時沉溺其中,忘了身邊的人和事物,金黃色的陽光落在她柔美專注的小臉上,如同渡了層金邊,美的不可思議,雙眼更是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絕艷無雙。
白鳳幾乎看癡了,眼珠都不會轉動了,他見過各色美女,俠氣的、溫柔的、潑辣的、淡雅的,各有各的美麗,各有各的風情。
卻沒見過這樣的女子,氣質空靈,高貴風雅,眉梢眼角全是隱隱笑意,卻有如站在云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宋詩韻見狀,心里大急,嫉妒的發狂。
“鳳哥哥,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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