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淺把她今晚所經(jīng)歷的事事無巨細地說了一遍。
她偷聽被發(fā)現(xiàn),于是就藏在了盟主山莊書房邊上的花園里,不小心觸動了機關(guān)。
她本來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又是藝高人膽大,便想去一探究竟。
機關(guān)就在假山之中,月光照耀之下,最亮的石頭就是入口。
她正納悶著該如何進去,不小心把手放在了石頭上,不料有種很強的引力,把她吸了進去。
狹長的通道,被黑暗籠罩,沒有一絲光亮。
夜清淺摸黑慢慢前行。
黑暗的密室中,只能用死寂來形容。
她順著通道走了大約有一刻鐘的時間,突然聽到“嘀嗒嘀嗒”的滴水聲,還有“咯吱咯吱”的某種生物吃東西的咀嚼聲。
夜清淺不由得提高了警惕,把五官放大到了極致,緊緊地繃著一根弦。
又走了大學一盞茶的功夫,狹窄的通道豁然開朗,形成一個大廳,差不多有一個標準的籃球場那么大,雖然還是被黑暗籠罩,卻也沒有通道中那么沉悶,不時的有風吹來。
她隱藏起氣息,偷偷地躲到石柱后,運起龜息術(shù)。
她沒有夜視本領(lǐng),所以只能看到個大體的輪廓。
黑暗中忽然有個鬼魅般的黑影,那黑影隨手一揮,便在指尖亮死一團小小的火苗。
那火苗不似一般的燭火,反倒像是磷火,也就是傳說中的鬼火。
夜清淺畢竟結(jié)受過21世紀的科學教育,不信鬼神,是個典型的無神論者。
她權(quán)當黑影在變戲法,畢竟在21世紀要做到簡直是易如反掌。
越往下看,她越不淡定了。
黑影身上慢慢的亮起來,就像電影中那些神仙身上的光澤。然后一堆一堆的陰蛇從光澤中爬出來。
隨著光澤越來越亮,夜清淺逐漸看清了一切。
那人從頭到腳都罩著一身黑色的長袍,再加上距離比較遠,她看不清他的樣子。
不過,根據(jù)身形判斷,依稀可以看出是個女人。
一條蛇爬到長袍人的手上,“嘶嘶”地吐著蛇信子,好像在說著什么。
震驚中的夜清淺,一個呼吸不穩(wěn)。
“誰?”一個陰森詭異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密室中,寂靜的夜中更顯陰森,聽聲音,倒像個女人。
糟了!被發(fā)現(xiàn)了!
那女人嘴唇翕動,群蛇仿佛得到了什么信號,紛紛朝著夜清淺所在的方向涌來。
靠!夜清淺忍不住爆了粗口。
竟然是傳說中的控蛇術(shù)。
今天她算是開眼了,竟然看到了傳說中的控蛇術(shù)。
相傳這控蛇術(shù)源自苗疆,苗疆又以蠱術(shù)聞名。
據(jù)江湖野史記載,自從五十年前,苗疆的圣女失蹤后,控蛇術(shù)也失傳了。
一起失傳的還有苗疆最純正的蠱術(shù)。
照這樣看來,那女子應(yīng)該與苗疆關(guān)系匪淺,至少與圣女關(guān)系匪淺。
夜清淺不動聲色的后退,群蛇漸漸逼近,“嘶嘶”的吐著血紅的信子,發(fā)出一陣陣惡臭。
她突然覺得有點暈眩,有毒!
坐以待斃不是夜清淺的風格,她一邊關(guān)注著蛇群,一邊尋找著出路。
好在長袍女子并沒有對付她,手中的動作仍舊沒停下。
蛇越來越多,夜清淺覺得暈眩感越來越強,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是多么的無力,即使當年她在撒哈拉沙漠中遇到狼群,她都沒有害怕過,沒有此時的無力感。
若是有機會出去,她一定會變強,任人宰割的滋味,她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她有氣無力的靠在墻壁上,手指緊緊地摳著墻上的凸起的小石塊。
手指都流血了,尖銳的疼痛襲來,她需要以此來保持清醒。
手指上的血順著墻壁下流,密閉的空間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
她的血并不像一般人的那樣腥,而是在腥中帶著一絲香氣。
蛇群不安的躁動著,卻不再前進,在她的周圍形成了包圍圈。
蛇群似乎畏懼著什么。
夜清淺強撐著意識,在黑暗中摸索。
蛇群一直跟著她,卻也不在上前,就維持著那么一個距離。
不知觸碰到了什么,她仿佛被一陣力量吸了進去。
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徹底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這里還是盟主山莊,還是她進入之前的地方。
她都懷疑,剛剛是不是做夢。
她暈倒在這里,難道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還有,她到底暈了多久?現(xiàn)在是晚上,是第二天晚上,還是只暈了片刻?
晚照在哪?
她現(xiàn)在是滿肚子的疑問,迫不及待的想讓人解答。
她狂奔到與古晚照約定的小樹林,看到她還在等她,不由得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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