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城的夜晚,月明星稀,徐徐微風從江面吹來,帶來清涼的觸感,沁人心脾。
萬家燈火通明,街上此時行人不多,空寂清幽,只有夏日的蟲鳴。
漫無目的地在街上亂逛,夜清淺打破沉寂,“晚照,有什么想法?”
夜小姐的惡魔因子又作祟了,她絕不承認她又想邪惡了。
古晚照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怎么,有想法?”
夜清淺不懷好意地挑眉,“武林盟主的老家不是在臨江城嗎,要不去光顧一下?據說現任的武林盟主藍德遠名聲不太好啊,去了解一下?”
“那還等什么!”說風就是雨,古晚照十分贊同。
不知為什么,她對武林盟主一家,尤其是藍德遠有種莫名的敵意,她也說不上來,就是看不順眼,看不上他那副虛偽的討人厭的嘴臉。
看不慣他的一切,只要能摻上一腳給他添點堵,她一向是很樂意的。
意見達成一致,兩人奸笑一陣,勾肩搭背哥倆好的向著盟主山莊進發。
盟主山莊,雞飛狗跳,人仰馬翻是免不了了。
正常人黑夜辦壞事都是一身與夜色相融的夜行衣,黑布遮面,低調的不能再低調,生怕被人抓包。
夜清淺和古晚照兩人卻是反其意而行,一人月白長袍,宛如謫仙,一人素紗羅裙,清淺飄逸,明目張膽,要多高調就有多高調。
要說高調吧,卻不走大門,光明正大的進入,偏偏翻墻,偷偷摸摸。
古晚照是有武功的,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很輕松的從墻上翻下。
“需不需要幫忙?”
夜清淺睥了她一眼,縱身一躍,靈活的跳下來。
“看不出來啊,你還有如此身手?”古晚照似笑非笑,“一個千金小姐,還是宸王妃,爬墻爬的跟猴一樣溜,平時沒少練習吧?還是練習加實踐?”
夜清淺:“……”
她堂堂一特種兵,要是爬墻上房都不會的話,早就不用混了,閻王哥哥早就請她喝茶去了。
鄙視,赤裸裸的鄙視。
夜清淺自動忽略她的鄙視,“分開還是一起?”
“分開?你沒問題吧?”
夜清淺點頭。
笑話,要是她有問題的話,世界上就沒有沒問題的人了。
古晚照看了看月色,計算了一下時間,說道,
“好吧,現在還不到子時,兩個時辰后在盟主山莊東邊的一片小樹林中匯合。”
說罷,幾個回落,如矯健靈活的白鶴,身輕如燕,消失在夜色中,空留下一抹白色的殘影。
夜清淺也隱藏在夜色中,宛若暗夜精靈,與夜色融合。
即使沒來過,她仍是熟悉異常,輕車熟駕,能輕松的躲開隱藏的機關暗器,猶如閑庭漫步。
她對地形有種天生的敏銳,加上前世的特訓,只要進入一種環境,就能立刻感受出里邊的危險程度,自覺的躲避。
這是一種本能,也是一種直覺。
憑借這種直覺,她躲過了無數次的致命危險,成功的完成任務。
夜清淺莞爾,終于可以舒展筋骨了。
自從來到古代,只有對付流劍流劍那次,她親自動手了,除此之外,根本沒機會。
她覺得自己快要生銹了。
摸到盟主山莊的主廳,夜清淺翻身一躍,跳到屋頂上,俯身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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