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痕也是快馬加鞭,原本馬不停蹄,三天三夜的路程,硬是讓他兩天兩夜跑完了。
他跑進絕塵宮,直接沖進藥王閣,拖著不靠譜的藥王就急沖沖地向外沖,火燒屁股的人都沒他跑得快。
藥王閣雖然屬于絕塵宮,但并不在絕塵宮內部,而是獨立于絕塵宮,在絕塵宮的后山。
進入藥王閣,并不需要經過絕塵宮,所以風離痕連絕塵宮的大門都沒進,甚至連招呼都沒跟楚凌天打一聲,匆匆的來又匆匆地走了。
人家徐志摩是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他風離痕是匆匆的我走了,正如我匆匆的來,我揮一揮衣袖,拖走藥王老兒。
藥王白胡子因為跑路一噘一噘的,精神矍爍的臉上滿是不悅,“臭小子,停下停下!”
藥王即便是身體再硬朗,一把年紀了,也比不上風華正茂的風離痕,他氣喘吁吁,雪白的山羊胡隨著他的粗喘一撅一撅的,一張樹皮似的滿是皺紋的臉漲的通紅,紅潤的面頰上染上一絲疲憊。
“你師父我還沒死呢,不用趕著投胎……”藥王'一開口,雷倒一大片。
原本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感覺一下子無影無蹤了,整個一丐幫幫主翻版。
風離痕稍微放慢了速度,“師父,救人如救火,何況還是二十萬大軍呢!”
風離痕言過其實,說得臉不紅心不跳,那叫一個一本正經。
“救人?”藥王聲音陡然拔高,“就為了這么點破事你拉著老子像狗攆的兔子一樣狂奔,不去!”
風離痕撫額,他這師父,哎……
“師父,你不是最喜歡研究疑難雜癥嗎?我跟無痕聯手都解不了,所以只能來請您老人家了……”硬的不行就來軟的,風離痕狂拍馬屁。
他的師父,最討厭別人自高自大目中無人的人,最喜歡拍他馬屁卻又讓他聽著舒服的人,只要讓他聽著舒服,他管你是朋友還是敵人,定會給他三分薄面,讓他看不順眼的人,管你是天王老子,照樣不鳥人。
風離痕就是抓住了他這一點,馬屁拍得那叫一個響啊……
藥王的小尾巴老早就翹到天上去了,心里的小人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
“不去,不去!”藥王甩掉風離痕的手,小孩子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蹬著兩腳,“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哼!傲嬌扭頭,老頭發子就是不去,看你怎么辦!
風離痕捂臉,他怎么會攤上這么一個老頑童師父,像個小孩子似的,干什么全憑心情。
“師父,求您了,就去吧!”風離痕沒法了,只能用哀兵政策了。
“不去!”
“師父,我聽流云說過,你對阿影的小王妃很感興趣,你去了說不定阿影一高興就會讓你見到他的王妃了。”風離痕笑瞇瞇地說道,風騷地搖著扇子,說得好不正經。
硬的軟的都不行,他只好誘惑了。
藥王圓溜溜地眼睛使勁兒瞪著風離痕,仿佛在他身上戳個窟窿,不時地捋一下自己的胡子,認真地辨別真假。
最后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真的?”
不能怪他沒出息,只能說他對寂風影的小王妃興趣濃厚啊,他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能把比狐貍還精的寂風影收走。
藥王一骨碌從地上跳起來,扯著風離痕便走,“磨蹭什么,還不快走!”
真是的,耽誤他看影小子王妃的時間。
風水輪流轉,這回輪到風離痕裝大爺了。
他愣著不動,似笑非笑地搖著扇子,“師父,你不是不去嗎?就算我跟無痕解不了,還有她的師父,鬼醫呢!師父,是徒兒不好,打擾了您老人家,您老人家快回去吧!”
藥王被他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張橘皮老臉一陣青,一陣紅,別提多精彩了。
他怎么就收了這么一個沒良心的混蛋,拿他師父開涮,不孝子……
“作孽呀……老頭子我怎么就收了這么一個欺師滅祖的混蛋徒弟,老天不開眼啊……”藥王突然一嗓子哀嚎起來,那叫一個凄慘啊,簡直是聽著痛心,聞者流淚啊。
風離痕一張俊臉黑的能滴下水來,他造了什么孽,攤上一個瘋瘋癲癲的師父。
無視哭的傷心欲絕的藥王,風離痕一拂衣袖,走了。
藥王立馬停止了哭喊,屁顛屁顛地追了上去。
不肖徒弟,還不忘低咒一聲。
哼!得虧他豁達,才不跟他一般見識。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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