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被運回之后,軒轅瑾睿召集了所有負(fù)責(zé)帝都安全的官員前去觀看。
帝都府尹孫樹楊把帝都最出名破案無數(shù)的仵作——方唐都帶去了,讓他當(dāng)場驗尸。
畢竟目前為止所有的線索只有這一具來歷不明的尸體,所以他們重視起來是應(yīng)該的。
方唐仔細(xì)驗看了一番,侃侃而談,“此男子大約在三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死亡時間超過十二個時辰,尸體表面上沒有任何痕跡,但是臉色慘白,是呼吸困難,窒息而死。”
說著又?jǐn)[弄了他的手,對著各位官員說道,“而且他的手指成爪,骨骼僵硬,是中毒而亡……”
方唐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點底氣不足,眉宇間有點不確定。
跟他搭檔多年的府尹孫樹楊看出了他的猶豫,“有話不妨直說!”
“但是,他的體內(nèi)卻沒有任何毒物殘留!”方唐指出這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沒有任何掙扎的跡象,骨骼僵硬,窒息而亡,這是中毒的表現(xiàn),但是體內(nèi)沒有毒素,又作何解釋。
“不錯!”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一位白衣女子穿過人群,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尸體。
“胡鬧!官府報案,也是你一介女子能夠摻和的?”王昌盛怒斥,小胡子一噘一噘的。
原先的刑部尚書被軒轅浩天一怒之下關(guān)進了天牢,太后黨王昌盛趁機上位。
此人老奸巨滑,最擅長的就是望風(fēng)駛舵,溜須拍馬,卻又膽小如鼠,貪生怕死。
古晚照賞了他一個白眼,徑直走到孫樹楊面前,拿出軒轅瑾睿的令牌,“我是奉睿王殿下的命令前來協(xié)助孫大人辦案!”
“那就有勞姑娘了!”孫樹楊微微回禮,此人是難得一見的清正廉潔的好官,不畏強權(quán),在帝都百姓心目中有極好的地位。
王昌盛一看古晚照是軒轅瑾睿派來的,立馬閉嘴,后退一步,作壁上觀。
這畢竟是在宸王府中,宸王雖然不在,但是宸王的地盤容不得他撒野,加上宸王跟睿王的關(guān)系,若是惹惱了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只會是他自己。
古晚照神色冷清,掃了王昌盛一眼,“那就請孫大人做個見證。”
“姑娘,請!”
古晚照不再拖拉,戴上她自制的手套,然后用面紗遮面,拿出特意打造的匕首和金針,立馬行動起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來,微微平定了一下心情,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驗尸,緊張也是人之常情。
手起刀落,特制的匕首在尸體身上拋開,一陣濃烈的血腥氣夾雜著惡臭味散發(fā)出來。
隨著氣味散發(fā)出來的,還有腥臭的血液四濺。
“正常的人一般死亡超過六個時辰血液就會凝固,而為什么死者死亡時間超過十二個時辰了,仍舊血液流動著,仍會四濺呢?”方唐不解的問出聲來。
不止他不解,就連古晚照都是一臉迷惑的樣子,這種情況她也沒見過。
古晚照接著驗看,從尸體的喉間開始,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放過,卻找不到一點可疑之處。
王昌盛站在一邊捏著鼻子小聲嘀咕,“切!裝什么裝啊,沒本事就滾蛋,別來浪費時間!”
尸體臭氣熏天,人人都被熏得頭暈眼花,古晚照的脾氣也上來了。
她扔下手中的匕首,一把抓過王昌盛的衣襟,“有本事你來啊!在一邊狂吠算狗屁啊!”
“你……你……”王昌盛肥胖的身子顫抖著,結(jié)結(jié)巴巴,“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你這是藐視朝廷……”
“姑娘我就是一刀切了你,朝廷都不會說什么!”古晚照冷笑,“朝廷命官?你也配?”
“我可是太后的人,你敢動我,太后不會放過你的……”王昌盛語無倫次,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冒出來了。
孫樹楊臉色微變,他說呢,這王昌盛怎會在刑部尚書關(guān)進天牢之后就遷升了,皇上不會昏庸到提拔一個只會溜須拍馬的人,原來是有靠山的。
“太后?太后算那根蔥!”清冷如泉的聲音傳來,叮叮咚咚的清脆好聽。
眾官員臉色大變,是誰如此大逆不道,辱罵太后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古晚照卻是面露喜色,像扔垃圾似的把王昌盛隨手一丟,立馬向外邊看去。
只見一男一女在眾人的簇?fù)硐驴羁疃鴣怼?/p>
女的白衣勝雪,清冷飄逸,男的紫衣瀲滟,尊貴無雙。
孫樹楊差點老淚縱橫,是他們的宸王殿下回來了,軒轅王朝有救了!
眾官員了然,也是在軒轅王朝敢說這句話的除了宸王殿下,還能有誰呢!
不由得對王昌盛投去同情的目光,這王昌盛的仕途算是到頭了。
軒轅燁宸厭惡地看了癱倒在地的王昌盛一眼,嫌惡的開口,“來人!把王昌盛關(guān)進天牢,原來的刑部尚書官復(fù)原職!”
“王爺英明!”
王昌盛原本還抱有一絲僥幸的幻想,此刻神情呆滯,完了真的完了。
猛然他反應(yīng)過來,連滾帶爬的來到軒轅燁宸的面前,試圖為自己求情,未等開口,便被一股力撞撞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宸王殿下不容人近身的禁忌不容任何人挑戰(zhàn),除了宸王妃之外,偏偏王昌盛觸碰到了他的衣角,天意如此,怪不得別人了。
軒轅燁宸淡淡的掃了王昌盛一眼,就像看一個死人,任由著侍衛(wèi)把他拖了出去。
眾人心有余悸,宸王一回來就大發(fā)雷霆,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啊!尤其是那些太后黨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王昌盛。
“清兒,終于回來了!”古晚照差點抱著夜清淺的大腿哭訴。
夜清淺莞爾一笑,“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放你兩天假,好好休息!”
古晚照狐疑,夜清淺會有這么好心?
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夜清淺拜了她一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