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請我們的神秘嘉賓,伴娘入場!”張輝洪亮的嗓音對著話筒,話剛剛說完,整個禮堂響徹雷鳴般掌聲,人們期待的目光聚焦在禮堂門口。
一個身穿白色小禮服,滿面笑意的女孩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同時也驚呆了禮堂前方正生氣著的楚俏和黎子卿。
“艾爾!”楚俏明顯覺得自己是中了某人的圈套,醒神片刻,側眸凝看著身邊的黎子卿。
黎子卿慌張的搖頭否定,攤開的雙手表示著無辜,卻感激的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
很明顯,所有人合起伙來演了這場戲,要的就是楚俏跟他結婚,他能不感激大家嘛,接下來就看騎虎難下的楚俏到底會不會乖乖就范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楚俏心底已然明白一切,臉上卻絲毫不見一絲悅色,陰沉著臉質問著張輝艾爾。
“俏姐你別生氣,事情是這樣的……”
秦漢和許菁演戲著當日夾道上的情景重演,艾爾嘴里敘述,他們利用降落傘跳崖,準備好血包讓張輝撞暈,大家同心協力,為的就是隱瞞著楚俏和黎子卿兩個人,逼他們快點結婚。
“你們——你們——”楚俏咬緊了嘴唇,聽完一切的時候,臉上一絲一毫的笑容都不見了,布滿陰霾的秀顏,因為蘊斂著憤怒而變得陰沉的嚇人,所有在場的人頃刻間都懼怕了。
關鍵時刻,楚俏若是反悔,那么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這幾天他們提心吊膽的演戲,也就是一個最大的笑話了。
張輝艾爾握緊了雙手,面面相覷,甚至做好了逃跑的準備,要是楚俏姐生氣的話,他們不跑,怕是一頓暴打是少不了的了。
楚俏環視著在場所有人的凝重反應,又抬眸看了看黎子卿滿目期待的緊張俊彥,忽然間,她“噗嗤”一聲笑出聲音來。
“難得大家一片好意,為我準備了這么一場獨特難忘的婚禮!我謝謝大家了?!背魏鋈粧呷リ庼驳哪樕喜紳M笑意。
“媽呀!謝就不用了,沒把我們心臟病給嚇出來就已經感謝佛祖,感謝老大了。呵呵!”張輝終于看見楚俏的笑臉,頓時松懈的摸著額前的汗滴,緊跟著楚俏的話沖她一個勁的作揖。
在場所有人哄然一笑,雷鳴般掌聲久久沒能停息。
楚俏默默感受著所與人的關愛,心中幸福氤氳,這種被身邊所有人“算計”著得來的幸福,似乎別有一番滋味,叫她細細品味,久久不能平靜。
一場盛大的六人婚禮,讓整個黎家莊沸騰。
完婚的黎子卿帶著楚俏一起回到京城復職,楚俏看著新婚的丈夫,久久的不能移開視線。
黎子卿一身軍裝英姿卓越,威嚴之勢由內而外,加上他驚為天人的俊朗外表,流線型挺拔身軀,無一不是叫人移不開視線的絕美無倫。
“怎么,不認識你老公了?只不過是換了一身衣服?!崩枳忧溆朴谱呓危Ьo了微微發愣的楚俏站在窗戶前,朝霞輝映的兩個人影子,悄悄重疊在一起。
“我真沒有想到過,我會嫁個你這樣完美的男人?!背屋p輕靠在自己老公的胸前,滿滿的幸福,叫她欣慰笑意布滿了臉龐。
黎子卿勾起的食指輕輕滑過她柔嫩嬌俏的鼻梁,無比憐愛的氣息,吻著她的發際。
“我也沒想到,我會娶到如此合心意的你。”
感受著男人溫熱的氣息蟬聯在鬢角耳后,楚俏覺得心都快飛起來一般的幸福,這個男人是那樣的契合著她的心意,契合到心靈深處,一點一滴的感觸都能如出一轍,這樣的幸福能一直持續下去么?她甚至覺得,空氣都帶著馨甜的味道,叫她呼吸起來都是愉悅心情的開心。
可就在這時候,楚俏隱隱覺得,身邊不遠處似乎有人正看著他們,叫她如芒在背,渾身有些難受的很。
“咳咳!恩——”一聲帶著看一段憤怒鄙夷的咳嗽嗓音,有意的響徹了他們所在的客廳。
什么人?楚俏有些奇怪,來京城才剛剛安頓下來,獨門獨院的一間小四合院,原本是個靜雅清凈的地方,楚俏想著,正是時候好好過幾天幸福甜蜜的二人世界,怎么有人還不敲門就能出現在自家的客廳里呢?
“你是——”楚俏有些沒好氣的話脫口而出。
“媽!”黎子卿一句順口熟練的呼喊,掩蓋著她的話語,下意識的掃了她一眼,意思很明顯,她該對這個忽然進來的不速之客客氣一點,因為他叫著這個人“媽”。
媽?楚俏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黎子卿,她的記憶力沒問題的話,黎子卿說過,他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人活活勒死在他面前,這里怎么冒出來一個“媽”的?
楚俏斜睨著自己的老公,一種不信任的猜疑浮現在眼眸處,黎子卿被她這么一看,下意識的身子緊張的一顫,他知道,楚俏似乎有些意見了。
黎子卿悄悄扯了扯楚俏的衣服,一句低語迅速祈求的說在她耳邊。
“晚上我會好好跟你解釋的。”黎子卿說說話,幽深不見底的黑眸深處,伴隨著一種以和為貴的祈求色澤,看得出他的緊張,是怕楚俏跟面前的這個女人有什么過節。
看在黎子卿面子上,楚俏轉笑迎著面前打扮時尚新潮的中年女人,勉強咽下去人家突如其來的登門方式。
誰知道走進來的女人,似乎根本就沒準備跟楚俏好好相處的樣子,一句帶刺的話語,緊跟著脫口而出,絲毫沒有顧忌到楚俏的顏面問題。
“這大好的天,怎么能有這么不入眼的事情臟了我老太婆的眼睛呢,還真是掃興,子卿你今天不用上班么?你的身份,可不能沉迷在這輕輕色色的事情中去的,不像某些女人,攀上高枝了就可以無憂無慮一輩子。”
走進來的女人陳紅直白的話語直戳楚俏的心窩子說話,看得出話中的嚴厲,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
楚俏從來就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不是自己家里么?不是已經死了媽媽么?哪里冒出來這樣一根蔥來蹬鼻子上臉的指責她的?都說婆媳關系自古難處,她還慶幸自己少了這層麻煩的呢!眼前這又是個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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