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嬋再次上山,已是五天之后了。
穿越到古代已經(jīng)十來天了,對于古代一些基本的東西,蘇月嬋已經(jīng)能夠掌握。原本在現(xiàn)代她就是一個適應(yīng)能力比較強(qiáng)的女孩,讓她不能適應(yīng)的就是古代沒有電視可看,到了晚上為了少用油燈,所以基本上天一黑她就只能上床睡覺了,另外讓她無法適應(yīng)的就是沒有熱水器,不能像在現(xiàn)代那般天天洗澡,來古代十天,蘇月嬋也就燒水洗過兩次澡。
轉(zhuǎn)眼已是秋天到了,蘇月嬋想著上山去采點什么草藥來賣幾文錢,至少添置一些過冬的東西吧,不然這要是到了冬天,就她現(xiàn)在蓋的薄棉被,根本是不行的。
還好,古代的中藥名到現(xiàn)代也是一樣的,這也算是古代和現(xiàn)代的一個共通點吧。只是蘇月嬋不知在那個山上到底會有哪些草藥,但眼下她所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方法能最快賺到錢,她也只能一試了。
因為睡得早,也就起得早了,天還蒙蒙亮?xí)r,蘇月嬋就起床,洗了個臉,背著竹筐就上山去了。她仍然像之前那樣,把門帶上,想看看今天那個神秘人是否會像上次那樣送些什么東西到她家里來,還幫她把水給挑滿。蘇月嬋也知道,這個想法是不對的,可是就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沒有誰來救濟(jì),恐怕生存下去似乎有些困難。若要等著自己門前地里的紅薯成熟可以吃時,可能她已經(jīng)餓死了吧。
蘇月嬋一邊往上山的方向走去,一邊想著,這個蘇月嬋嫁的到底是怎樣的一戶人家啊,把她娶進(jìn)門來,他家兒子不在,他們家也就不管她這個媳婦了?還是因為原本就不怎么待見那個兒子,所以連同她這個媳婦也跟著沒好日子過?還有,蘇月嬋的娘家了,難道也就這樣不聞不問,任由她這個女兒自生自滅?想到這些,蘇月嬋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虧得是她這個現(xiàn)代人來到這兒,若真的是蘇月嬋本人,恐怕就算不餓死,也是奄奄一息了吧。
一路走著,蘇月嬋也一路看著。如她所想,這山上還真有不少常見的草藥,一個時辰的時間,蘇月嬋就采了不少的草藥,把竹筐已經(jīng)裝滿了。只是蘇月嬋不知道,這一竹筐的草藥到底能賣多少錢。畢竟她所采的這些草藥都是比較常見的。看了看時辰,差不多已經(jīng)是辰時了,蘇月嬋也準(zhǔn)備下山回家去。
這時,蘇月嬋仿佛聽到草叢那邊有什么聲音,往那邊瞧去,看到那些草在動。她應(yīng)該馬上離開的,畢竟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若遇到什么猛獸,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條。可不知什么原因,蘇月嬋卻并沒有離開,反而慢慢地朝那邊走過去。
一個人,草叢中竟然躺著一個人,準(zhǔn)確的說是一個男人,而在他的身上插著一把匕首。蘇月嬋走到那個人的身旁,看他的樣子,像是中刀后逃到這兒來的,并且已經(jīng)躺在這里有一段時間了,衣服上的血跡已開始干了。蘇月嬋看了看匕首插在他身上的位置,還算好,并沒有刺中要害。也正因為如此,他也才能逃到這兒來,只不過流血過多,現(xiàn)在有些昏迷了。
也許是那個男人感覺到他身旁有人,忙睜開了眼睛,警惕性的看著蘇月嬋。
“我不是壞人。”這句話蘇月嬋出口后,覺得更有點“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不是越說自己不是壞人的人,越會是壞人嗎,想著,她又馬上補充道,“我是上山來采草藥的。”
或許那個男人感覺到蘇月嬋真的不像是壞人,況且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也對蘇月嬋放松了警惕,沒有說一句話,又再一次的閉上了眼睛。
“呃,那個……我學(xué)過一點醫(yī),應(yīng)該可以幫你的。”按理,蘇月嬋應(yīng)該離開的,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何況他們又是孤男寡女的在山上,要是讓人看到,會惹人誤會的。可蘇月嬋在現(xiàn)代就是有些正義感的女孩,在街上看到誰被摔倒什么的,都會伸手去扶一把,看到有人被欺負(fù),也會站出去說話。現(xiàn)在看到有人受了傷,她更是無法丟下不管。對于這種外傷,蘇月嬋覺得應(yīng)該難不倒她吧。
那男子聽了蘇月嬋的話,還是一句話不說,也沒有睜開眼睛。
“你身上的刀子,如果再不拔出來的話,會死人的耶。”蘇月嬋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人家似乎并沒打算要她救,她卻偏要去救,“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讓我?guī)湍恪!?/p>
蘇月嬋心里想著,如果這個人真的想死的話,那他中了刀之后,又何必要逃了?而既然他逃了,證明他并不想死。可是他若繼續(xù)讓匕首留在他身上,也只有死路一條。
男人也許正如蘇月嬋所想的,他并不想死,所以在聽完蘇月嬋說了那些話后,終于睜開眼睛,對著蘇月嬋點了下頭,算是同意蘇月嬋幫他了。
蘇月嬋見他同意后,把背上的竹筐取下來,放在一邊,從竹筐里找出三七和白茅花,還好,這兩種草藥都是常見的,蘇月嬋也采了一些,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派上用場了。
“這是三七和白茅花,據(jù)有止血和消炎的作用。”看到男子眼中的疑惑,蘇月嬋一邊把三七和白茅花弄碎,一邊跟他解釋道。
那男子聽了蘇月嬋的話,再次的閉上了眼睛。
蘇月嬋看著不發(fā)一語的男子,顯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這也她平生第一次為人拔刀,男子閉上了眼睛,也讓她沒那么緊張。蘇月嬋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雙手拿起刀柄,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信念,努力的把刀往外拔,頓時原本已有些止住的血又開始往外流了。蘇月嬋忙拿起之前已弄碎了的三七,敷在男子的傷口處,然后又放上白茅花,過了一段時間,蘇月嬋見血止住了,也松了一口氣。
而那男子,不管是在蘇月嬋拔刀時,還是在她把草藥放在傷口處時,都沒有吭一聲。要知道在拔刀的那一瞬間該是有多么的痛了,在現(xiàn)代時還要用麻醉藥,可是這個男子在沒有用任何麻醉藥的情況下,完全是硬挺過來的,這倒讓蘇月嬋有些欣賞和佩服眼前的這名男子。轉(zhuǎn)念蘇月嬋想著,眼前的這名男子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他該不會是個啞巴吧?只不過,是不是啞巴,與她無關(guān),此時她只想著眼下要如何的安置他呢?讓他就這樣的呆在這里是不可能的,當(dāng)然她也更不可能把他帶回家去。一則他有傷,從這里下山去她家,根本就不可能;再則嘛,這是在思想封建又保守的古代,她又是有夫之婦,帶個男子回家,讓人看到,恐怕她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說她只是好心救人?有多少人會相信啊。
最后蘇月嬋把他扶到了一處巖石下,可以稍稍的遮風(fēng)擋雨一下。
“今天你就呆在這里吧,我明早再上來看你。”說完蘇月嬋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再次回到剛才發(fā)現(xiàn)男子的地方,背起竹筐,便匆忙的下山去了。
“月娘,你怎么在這兒?你這是怎么了?”蘇月嬋匆忙地下山,卻被一人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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