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已經是11:38了,床頭柜上的鬧鐘又不安分的響了起來,床上的女生并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皺著眉頭摸向還在不停響著的鬧鐘。
關掉鬧鐘后,她似乎沒被鬧鐘打擾,只是又向上拉了拉被子,又開始去完成那段沒有完成的美夢。
接下來,從門外傳來一個很粗糙的聲音:“婷婷啊,吃午飯了,你不吃嗎?”說話的這位是她的爸爸。
雅婷剛要開口拒絕,卻隱約聽到從廚房中傳來媽媽的責備:“好了,振華,別吵她了,她也夠累的了,既要專心讀書,又要每天雅婷練琴,你看吧,就算是放寒假也不能好好休息,她今天難得有時間多睡一會兒,由她去吧!”
說完,雅婷的爸爸坐到餐桌旁和他妻子說:“哎,我真搞不懂,你說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彈鋼琴上,你說她怎么就不學學現在的女生呢?試著多騰出點時間出去玩一玩兒,交交男朋友,談談戀愛的,這不也挺好的嗎?你說...”
“好了好了...”妻子邊給他碗里夾菜,邊對他說:“你就別埋怨雅婷了,由她去吧!”看著妻子這么溫柔,兩個女兒快樂,他很滿足的吃著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放下碗筷,“哎,對了雅軒呢?”
說到這個小女兒,妻子更無奈:“她啊,一早就出去了,你說軒也不向雅婷學學,整天除了上網就是到處游蕩!”
“也許,是我們只是注意雅婷的想法,把軒忽略了!”
他真搞不懂,為什么兩個女兒差這么多,難道是因為不是親姐妹的關系嗎?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原來,雅婷并不是方振華的親生女兒。
事情是這樣的:雅婷的爸爸是方家的司機,雅婷的媽媽是方家的傭人。
那時侯,他們不管雙方家里的反對,私下定情,并對雙方許下承諾,在這種情況下,雅婷的媽媽生下了雅婷,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但好景不長,在雅婷才剛滿3周歲時,她爸爸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開始學會了抽煙喝酒,開始慢慢厭倦了一直以來的生活,他幾乎每天只懂得吃喝玩樂,還天天打雅婷的媽媽。
在雅婷的媽媽忍了1年后,也就是雅婷4歲那年,她媽媽被打成重傷,住院期間,她終于鼓起勇氣,丟下了僅有4歲的雅婷逃走了,從此,雅婷便和她的爸爸相依為命。
不久,雅婷的爸爸因為醉酒開車,出車禍死了,原本,雅婷是要被送去孤兒院的,但是,方家夫妻不忍心,商量后,決定把雅婷留下來撫養她,想著能和雅軒做個伴。
從那時侯起,他們就特別寵雅婷,因為他們知道,雅婷從小吃了很多苦,也因為如此,雅婷更理所應當的和軒搶,玩具,吃的,從小,她就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優秀,因為她明白,這樣,才不會被人再拋棄。
小時侯,軒見別人家的小孩都是姐姐讓著妹妹,而她不明白,為什么她媽媽卻總是讓她讓雅婷.
所以,她時常會問媽媽:“既然是姐姐,那應該是她照顧我才對啊...”
“雅婷以前吃過很多苦。”每當這時,軒的媽媽眼里總會出現疼惜的表情,她時常拍著軒的肩膀囑咐她:“軒,你要記住,雅婷吃了好多苦,所以軒,一定要跟爸爸媽媽一起好好照顧雅婷。”
因為軒處處讓著她,使她養成了為所欲為的習慣,她理所應當的和軒搶東西,而且,她很小幾決定,只要軒有的,她也要有,除了爸爸媽媽的愛,即便是屬于軒的愛情,也...絕不例外!
下午4:30
雅婷從床上爬起來,伸了伸懶腰,突然覺得肚子好餓,決定要去廚房找點東西吃,在經過軒的房間時,她停下了腳步,房間里,一切都是按她喜歡的樣子設計的,包括顏色也是一樣,都是紫色的,紫色的窗簾,紫色的枕頭,還有帶蕾絲花邊的淡紫色床罩。
剛準備走開,咦?奇怪,房間里的電腦是開著的,但卻沒人,電腦下頭有個圖象一直閃,一直閃,是有人在找她嗎?
雅婷坐在電腦前,是封Email。
“軒,我學業完成了,我要回去了,明天下午3:00,你可以去機場接我嗎?愛你!”
署名:王濤
看到留言后,她突然好生氣,她不明白為什么,她從小喜歡王濤,努力想接近他,但她越是這樣,卻越覺得她和他越行越遠,而不管軒做什么,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小事,他都很在意。
她不明白為什么她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心,軒卻很容易就得到了。
難道,他心里只住著軒一個人嗎?
雅婷握著鼠標,按下刪除鍵,他是她的,她不會讓軒搶走她的幸福,就算是姐妹都不可以。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輸過,這一次,她也絕不會輸!
隔天一早,雅婷躲在房里,確定軒走了以后才去練琴,雖然她盼著時間過的快一點兒,但她還是很專心的練琴,因為對她來說,琴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她的喜怒哀樂,也可以通過琴來表達。
下午2:28
雅婷早早的便等在機場外,還時不時的向四周看,因為她生怕會和王濤錯過。
王濤下飛機后,很快便拉著行李出來了,因為他想見一個人,一個這幾年一直都日思夜想的人,這次回來,他也是為了她。
其實,王濤的爸爸一直想讓他畢業后回來的,他并沒有答應,因為他不想總是活在父母的羽翼下,他更不想過別人為他安排的生活,他想要自由,想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如果不是他爸爸前兩天打電話說他答應他和軒的事兒,他是不會回來的,因為,軒是他這一輩子最珍惜的女生,也是他最想保護的女生。
很快,他便找到了他爸媽,同時,雅婷也在,他走過去,先是和父母打了聲招呼,然后看了看旁邊的雅婷,失落的問:“怎么軒沒來,她在忙嗎?”然后又自言自語的說:“還是...她沒有看到那條留言?”
他把行李交給了父母,對他們說:“爸,媽,我去找軒,行李你們先幫我拿回去吧!”
“小濤,可是...你不累嗎?”
王濤搖了搖頭,雖然他臉色有點差,但還是笑著說:“放心吧,我一想到軒就一點兒也不累,現在,就算是要我去跑馬拉松我也絕對有精神。”說完,根本沒理會旁邊的雅婷,只是向外走去。
“喂,軒不在家。”雅婷似乎有點尷尬的對他說。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告訴她:“沒關系,我可以等她。”
一個廢棄的倉庫里,一群男生對著一個帥帥的男生,那個男生單獨站著,雙手插在褲兜里,他上身穿著純白的襯衣,手腕處松松腕起,一條洗的略微發白的牛仔褲,簡潔略帶華美,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
他對面站著的一群男生,其中有一個頭發豎豎的男生向前走了一步,挑釁的對對面的男生說:“藍云翔,育才學院的少爺,聽說你很能打,好啊!剛好我這兩天閑得無聊,需要兄弟們陪陪你嗎?”
云翔雙手依然插在褲兜里,只是轉過身背對著他們,“無聊!”說完,便向倉庫外走去。
“無聊,那也是你自找的。”
然后,他向地上吐了口口水,又做了個手勢,一下子,剛才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群男生圍住了藍云翔,手里還拿著鋼管,氣勢洶洶的看著他。
藍云翔轉過身,他看著那個頭發豎豎的男生,奇怪,在這個時候,他居然一點兒也不怕,因為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到慌的表情,他只是用冷的幾乎沒有溫度的聲音說:“你是在找我麻煩嗎?”
“也可以這么說,不過為了不傷和氣,你最好改一改?”
“恩?”
“與其說是找麻煩,不如說的好聽點,大家互相切磋切磋嘛!”
藍云翔笑了笑,“想切磋是嗎?好啊,不過我想...得改天了,因為,我今天很忙。”他的話雖然很低,但卻帶著一種囂張,這時候,他給人的感覺不只是冷冰冰的而且讓人寒,打從透骨子里的寒。
云翔的話似乎把他們每個人都嚇住了,那個頭發豎豎的男生猶豫了一下,在他猶豫之際,云翔已走遠了,他沖手下的那幾個男生吼道:“還愣著干嗎?追!”
軒本來是約了朋友出去的,沒想到她臨時有事來不了了,只留下她一個人,但現在回家也只是一個人,還是不回去了,就當是出來散散心吧!
正當她走到一個噴泉池旁時,她突然感覺旁邊有人推了她一下,她便掉進了噴泉池里,還好池里水并不深,但她因為被突如其來的一推,所以整個人都摔了進去,所以全身都濕透了。
軒從池里爬出來,現在是寒假,雖然比起年初那兩天,現在已經很暖和了,但池里的溫度也只有零攝氏度而已。
軒看著那個男生,他是誰啊?怎么這么沒禮貌,撞到人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軒冷的直哆嗦,她雙手用力搓著肩膀,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
雖然那個男生不在乎,他還在繼續跑,連句對不起也不說,軒氣不過,沖那個還在繼續跑的男生喊,可是她的身體冷的連話也說不完整:“喂,你...你撞...到我耶,...難道...你連句...對不起也不會講嗎?”
剛好軒的話被追他的那群男生聽到,只聽到有一個男生說:“她認識他,她在和他說話。”
然后依然是那個頭發豎豎的那個男生,他用命令的口氣說:“先抓她!”看來,他們很聽那個男生的話,因為他話音剛落,他們便抓著軒的胳膊。
軒依舊抖的很厲害,她努力想甩開那幾雙手,但事實證明,男生的力氣往往比女生大很多,無奈之下,她只好大聲對他們說:“喂,你們...你們抓我...干嗎?我又...不...不認識你們?”
“小姐,你剛才是在和他說話嗎?”其中一個男生指著轉過身的云翔問。
軒也搞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不耐煩的對他說:“廢話,我不是...和他說話,...難道...我還會...和你說話嗎?”
“你...”
從來沒有一個女生敢這樣和他說話,如今,這個女生...
突然,那個撞到她的男生跑回來,推開她身邊的那幾個男生,拉著她說:“跟我走。”說完,他把軒從那些人群中拽過來就跑,那些人依然緊跟著他們。
軒很好奇的問:“你是誰啊?他們為什么要追你啊?他們和你有仇嗎?還有...我為什么要跟你跑啊?你這個人好奇怪啊?”見他沒有開口,又對他說:“喂,我在跟你說話耶,你回答我啊?”
軒一直被云翔拉著跑,早已忘了自己落過水,身上的寒意也不知不覺的驅走了。
“喂,你問題很多耶!”
“那...就一個個回答嘛!快說啊!”
...
不一會兒,那群男生便追了上來,并把他們團團圍著,云翔看了看他們,把軒推到一邊,說:“先走,”說完,他們便打了起來。
因為剛落過水,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再加上狂跑了一陣,身上出了好多汗水,一陣微風吹來,好冷,軒不自覺的用雙手抱住胳膊,用力的搓起來,她的話又開始斷斷續續:“我...我不走...,你...你還沒...和我...我道歉呢?...我等你。”
云翔無奈的看了看她,她是豬啊?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由于一邊打還要一邊注意著她的情況,她好像很冷,他一邊防住他們,一邊想著要快點結束,帶她去換濕掉的衣服,所以分了神。
突然,有個男生手里拿著鋼管,好卑鄙,他居然要趁云翔不注意時從背后偷襲。
軒眼看鋼管就要落在云翔身上,她邊對他說:“小心!”邊跑過去抱住他,“啪”的一聲,鋼管打在了軒的肩上,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幫他擋那一下,她覺得好不可思議。
云翔轉身抱住了她,他還來不及問她有沒有事兒,要不要緊,依舊是那個男生,他又舉起鋼管,但他手里的鋼管卻始終沒能落下來,云翔看見后,眼急腳快的踢開了他。
他即使一手摟著軒的肩膀,但還是很輕松的擺平了他們,臨走時,他只留下一句話:“你們要找我麻煩可以,但...如果敢動她,就不會像今天這么輕松了。”
他看著她,微微皺了下眉頭,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濕著的,必須立刻換掉,否則,很容易感冒的。
“你是豬啊?”
說完,他拿出手機,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然后將她橫抱在懷里!
他要干嗎?軒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懷里掙脫,喂,她長這么大除了他爸爸抱過她,她還沒有和其他的男的這么親密過。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云翔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沒有放下她,也沒有理會她的掙扎,只是用不太客氣的語氣命令她:“閉嘴!”
就這樣,軒就這樣被他抱進了一家咖啡廳。
咖啡廳里
云翔讓她坐在椅子上,對服務員說:“一杯熱咖啡,”服務員剛要轉身去拿咖啡,卻見他突然叫住了那個服務員:“等等...,用最快的速度去買一條大毛巾來,”說完,從皮夾里掏出100。
見服務員去買,他坐到軒旁邊,見軒雙手抱著肩膀還用力的搓,問她:“你怎么樣?很冷嗎?要不要緊,是不是很疼啊?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軒只覺得好冷,她冷的渾身直發抖,現在,她只想取暖,她哪還有力氣去說話啊。
所以,她只是搖頭。
“你不要搖頭,你怎么樣了?回答我好嗎?”
軒用不完整的話說:“喂,你...你問題...很多耶,...要...要我...怎么回答?”
剛才,他拉著軒跑時,軒也問了他好多問題,當時,他就是這么告訴她的,現在,沒想到換成她了!
“你...”
云翔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最后,他還是說:“那就一個一個回答啊!”
軒依舊用力的抱住自己,希望可以暖和些,“我...我沒事啊!...這樣...總可以了吧?”
云翔聽后,卻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他沖她吼道:“你剛才為什么不走?為什么要替我擋那一下?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嗎?”說完,他起身向門口走去。
“你...你在...生氣!”
軒并不是在問他,而是在陳述這個事實。
雖然軒的話斷斷續續,而且聲音很低,但是云翔聽到了,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云翔瞟了她一眼,然后匆匆避開她的眼睛,只是冷冷的說:“沒有!”
這一刻,他忽然不敢正視她的眼睛,仿佛再多看她一眼,他的想法就會被她看透似的,他不喜歡那種感覺,仿佛心底的東西都被挖得空空的,只剩下赤裸裸的心!
他眼前這個女生,究竟是個怎樣的女生?
云翔坐回去,看著一直在那發抖的軒,不知怎么回事,他竟有一絲心疼,這感覺是他對其他女生從來沒有過的。
云翔拉了下她的胳膊,軒便倒在了他的懷里,他用雙臂緊緊抱住她,軒不可思議的抬頭看他,這才發現,他也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難道是她看錯了嗎?她眼前這個陌生的男生眼中,竟有一絲疼惜!
軒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聽見他說:“不要亂動!”是她聽錯了嗎?他的語氣好溫柔,和剛才那個冷冰冰的他完全不同。
軒就這樣被一個陌生的男生緊緊的抱在懷里,她的臉緊貼著他的胸,甚至連他的心跳都聽得一清二楚,這是她一生中除了她爸爸外,第二次被同一個男生這么靠近,而且還是個陌生的男生。
而他的擁抱似乎真的起了作用,她好像覺得沒有那么冷了!
過了一會兒,那個服務員拿著一條白色的大毛巾走了進來,他接過毛巾,給她披在肩上,又接了個電話,只聽他短短的說了句:“到了,好,我馬上出去。”
然后看了看軒,又補充道:“偉伯,把車開到‘迷你’咖啡廳來。”
過了短短的幾分鐘,一輛擦的發亮的高級跑車便停在了咖啡廳門口,然后,有個大概40多歲的中年男人從車里走出來,走進咖啡廳,恭恭敬敬的對云翔說:“少爺,夫人打電話來說她今天就回來了,她要您早點...”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偉伯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云翔不耐煩的說。
然后,他接過偉伯幫他拿來的西裝,走到軒身邊,披在她身上,然后,抱起她,向咖啡廳外的黑色轎車走去。
“喂,我...我可以自己走的,你不用特地...”
“閉嘴!”
他用命令的口氣對她說,他抱著她,雖然給她披了他的西裝,但還是可以感到她的身子在發抖。
偉伯感到云翔面前,恭敬的打開車門,在確定云翔和軒多做好以后,才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上:“少爺,你是要回家嗎?”
“不,先送這位小姐回家。”
軒坐在車里,她看了一下依舊搭在她肩上的那支手,她才發現,他的手好漂亮啊!修長白哲的手指,有時候她真懷疑,他怎么可以將手保養的如此漂亮。
云翔嘌下軒,雖然她臉上努力保持微笑,但她蒼白的嘴唇和顫抖的身體卻告訴他,她情況不太好。
然后,他將頭看向前方,對正在專心開車的偉伯說:“偉伯,開暖氣。”
聽到后,軒把頭扭向他,可他卻始終看向前方,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應該說只有冷冷的神情,仿佛坐在她身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冰雕,可奇怪的是,軒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覺到溫暖。
車子緩緩駛入一幢有點發舊的公寓,偉伯下車后恭敬的為她打開車門。
云翔下車后,軒也急忙跟著下車,她走到云翔面前,脫下他的西裝“還你。”
她把西裝放在他手里,他卻固執的又幫她披上,這一次,軒并沒有拒絕,只是看了他一眼,對他說:“謝謝你!”
云翔沒有里她,轉身向車子走去。
在他要坐進車子的前一刻,卻聽見她說:“你叫什么名字啊?”云翔驚訝的扭過頭,看著她,軒又重復的說:“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么?”
原以為他會告訴她,沒想到只聽見他冷冷的問:“理由。”
“嘿?”軒不解,知道他名字還需要理由么?
......
“因為......我們可以是朋友。”
“不可能,我們不可能是朋友。”說完,偉伯為他拉開車門,在他坐進車子的前一刻,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轉身問她:“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人的代號而已,對你來說我的名字很重要嗎?”
“是的,很重要。”
軒很肯定的回答了他。
“藍云翔”說完,他坐進了車里,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有留下任何話,只是車子緩緩的開出公寓,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藍云翔,原來這是他的名字。”她重復了一遍,轉身向公寓走去。
當軒用鑰匙打開家門,她后悔了,怎么?他怎么在這兒,他不是在美國嗎?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雅婷從廚房走出來,她用手抓住軒的肩膀,低聲對她說:“喂,你跑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他在這兒等了你整整一個下午,你居然到現在才回來。”
軒的肩膀被雅婷抓的好疼,她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啊,好疼!”
這時一直坐在沙發上的王濤沖過來,推開雅婷,著急的問:“痛?你哪兒痛?”
軒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見他抓過她身上的西裝“男人的衣服”他皺了皺眉,見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他緊張的問:“怎么回事?......怎么會搞的這么狼狽?”
他太擔心軒了,剛才聽到她喊痛,所以沖過來推開雅婷,雅婷呆呆的站在旁邊。
難道在他心里就只有軒嗎?......難道,在他的眼里就只看的到軒嗎?他永遠看不到,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么?......
軒推開他,走到雅婷面前,對還在發呆的雅婷說:“雅婷,你沒事吧?”
雅婷這才反應過來,問:“軒,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看著她衣服濕漉漉的,她突然反應過來“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來先去把濕掉的衣服換掉,不然會生病的。”
“沒事啊。”
但雅婷一直推著她,他怕雅婷擔心又“哦”了一聲。
餐桌上
軒、雅婷、王濤坐在一塊兒,氣氛出奇的怪。
為了打破這奇怪的氣氛,雅婷邊吃飯邊對軒說:“軒,你怎么認識藍云翔的?”說完瞟了一眼王濤,她就是要看看他有什么反應?
下午雅婷在廚房泡茶,不巧看到軒從一輛黑色高級跑車中出來,她親眼看到藍云翔把西裝披到她身上,雅婷不明白,為什么她和所有人都有關系,為什么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軒的身上。
而她,就算是在怎么努力也沒有人在乎她,難道她真的令人這么討厭嗎?她不相信,她一定要證明給他們看,她并不比軒差。
“雅婷原來你也認識藍云翔啊?”
“他......他是我們學校的么?不過,我們也算不上認識了。因為他從來不和女生說話。”
見軒沒有說話,她又說:“學校里的花癡女生常常送情書給他,他連看也不看,直接就扔進垃圾桶了。”雅婷吃了口菜,然后又接著說:“我還聽他們說,他和幾個男生在學校里成群結隊的,連校長都敬他三分呢!因為他爸是學校的最大董事。”
“哇!這么拽啊!”
“還不止呢!他父親是跨過集團的總裁藍費翔,聽說等他大學畢業后,他父親就要讓位給他了。”
“藍費翔,這個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王濤放下碗筷。
...
過了一會兒,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藍費翔,前兩天電視上還報道呢,聽說他經營了:一家電信局、兩家電視臺、三家煉油廠、四家半導體、一百七十六家國際連鎖大飯店,”他停止了背書一樣的回答,看了看軒,又補充道:“哦,六星級的,還有一萬七千八百四十五家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的超級連鎖大賣場。”
“不會吧?”軒簡直不敢相信。
“會、會、會,連國家領導還得敬他三分呢,如果惹惱了他,估計中國的下崗員工和無家可歸的孩子就得比現在多5倍多了。”
天啊!這么夸張啊,不過,管他呢,反正,今天只是偶爾遇到,馬上就要開學了,她和那個藍云翔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想到這兒,她心中竟升起一絲失望。
“心意吧”
市區中最著名的酒吧,森林般深綠色的霓虹燈招牌在夜色里閃爍熒熒的光彩,酒吧里燈光昏暗,每個角落都坐滿了客人,來往穿梭的服務生,酒杯想碰的聲音,輕語聲,大笑聲,調酒師們令人目不暇接的玩出許多花式調出各種雞尾酒,樂隊在前面的舞臺上瘋狂投入地唱著搖滾,使酒吧里的熱鬧氣氛high到最高點。
海藍色沙發長圈椅把“心意吧”的這邊角落隔成一個相對獨立的小區域,三個帥帥的男生邊喝酒邊聊天。
昏暗的光線變換迷離。
其中有一個男生問:“哎,云翔呢。打電話給他了嗎?”說話的這個男生是云翔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安旭。
其余兩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然后其中一個對安旭說:“打電話給他,不是沒人接就是通話中。”說完,還不忘舉起酒杯喝了口酒。
安旭又說:“是嗎?”
然后拿出手機,按下一長串號碼后,過了一會后,他放下手機,“通話中。”接著又拿起手機,“我再打給他家里試試。”
“沒人接耶!”
“這個云翔在搞什么?”
“那現在怎么辦?”安旭問道。
寒旭冰攤了攤雙手,一臉無奈的表情,“沒意見啊!”
“又沒意見?”然后又問安子寒:“喂,那...你說呢?”
安子寒將酒瓶里的啤酒一口氣喝完,放下酒瓶,“看來,只好去家里找了。”
三人一致的點了點頭。
云翔家,他一個人坐在餐廳里喝酒,卻聽見從外面傳來安子寒的聲音:“喂!你說待會兒我們見到他之后,要怎么收拾他?”
云翔剛站起身,面向他們,“你們來了。”他好像一點也不奇怪,只是從冰箱里拿出一提啤酒放在餐桌上,一人扔給了他們一瓶。
“還說呢?你怎么搞得,打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沒人回。”
他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好拉...好拉...我在忙嘛。”
“忙什么?不告訴我們,那...,你們說我們該怎么做?”安旭喝了口酒,又問安子寒和寒旭冰。
寒旭冰笑了笑:“扁他吧!”
云翔聽后,抗議的說:“你們說扁就扁啊,那我算什么?”
“你說不扁就不扁啊?那我們又算什么?”
說完,三人只是輕輕的捶了他一下,就匆匆了事了。
餐廳里,四人邊喝酒,還不忘說說笑笑的,只聽寒旭冰說:“云翔,聽偉伯說你今天下午遇見了一個女生,還送她回家。”
話音剛落,便見安子寒把剛喝的酒噴了出來,笑著問:“不是吧?我們的云翔少爺不是對女生不感興趣嗎?怎么,改變主意了?”
云翔聽后,故作生氣的說:“這個偉伯,什么時候才能改一改他的這個毛病呢?什么事兒都跟他們三人說。”他后頭的這句其實是在自言自語。
不一會兒,云翔的電話響了,他背著他們接起電話,問:“查到了么?”在聽到對方說了些什么后,他又說:“才女學院,方雅軒,好!我知道了。”
然后看了看他們三個,有點不自然的說:“幫她辦轉學手續,最好在開學以前處理好。”
聽后,他們三人不約而同的笑了,看來,云翔這回是動真感情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他不會在乎她在哪兒,更不會調查她的資料,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一次調查一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