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煙冉絕對是此生最大的悲哀,剛搬了家,門鎖還是被某人復制了,而此刻,聲嘶力竭的終于把她拽出被窩的煙苒懶洋洋的睡在沙發上,抱著離池珍愛的一塌糊涂的小貓抱枕,嘴里塞滿了薯條,眼睛緊盯著電視機上的畫面,含糊不清的說道,“離池,明天你要是不同我一起去星光大道,以后我就住這里了。反正話放出去了,也不好意思收回來了。一堆的記者媒體,我可沒有那個勇氣去面對。”赤裸裸的威脅。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離池咔嚓關掉了電視機,心里氣悶。昨天去了冥界,又畫畫到凌晨兩點,她真的很缺少睡眠。嗚嗚,懶覺哦,今天又頂兩個熊貓眼,她都快變成國寶來。
“喂,那可是我最喜歡的節目啊!”煙苒從從沙發上跳起來,大叫著嚷嚷。“不管不管,你要是不去,明天、后天、大后天、每天早晨我都會準時叫你和我一起去健身,怎么樣,榮幸之至吧!”離池聽了一臉的黑線。那還不如直接要她的命來的徹底,何必這么慢慢折騰。“我真不知道當初自己眼睛近視散光到什么程度了,竟然碰到你。”她抓過另一個小貓抱枕順手扔過去,煙苒嘻嘻哈哈的接住了,笑的好不妖媚。“離池,我可不可以認為,這是變相的妥協呢?”
21日這一天終于來臨了,早早的離池就被煙苒拉出家揪到了她專有的高級化妝間。時間隨著離池的迷迷糊糊很快流失了,半小時后,化妝師阿殘笑瞇瞇的敲醒她,提醒道,“離池小姐,好了。”她猛然清醒過來,從椅子上掙扎著站起來,隨即被煙苒推到了更衣室,一條紅色的禮服跟著也丟了進去。拍了拍還有點不清醒的大腦,換上裙裝,她有些無奈的從里面渡出來,看到煙苒,嬌笑著在鏡子旁轉了一圈,笑著說,”好看嗎?”煙苒呆呆的瞪了她半天,沒有說話,一襲的深紅色勾勒出離池纖巧的身材,裙擺簡潔流暢,肩部設計成一大朵月季花,明明是非常明朗熱情的色彩卻無緣無故透出一股飄渺的氣息,幽怨了似乎不屬于這個世界,明明并不是多么美艷的面孔,忽然間卻晃動著絕代風華的風采,那深紅仿佛是為她而定制的。那長披的發絲飄渺如仙。“煙苒,你發什么呆?”離池用手在她面前揮動著。煙苒霎時間從九霄云外的思緒里飄出來。呵呵笑起來,”離池,我發現,你裝扮起來,很美唉,以后要多裝扮自己了。”離池瞪了一眼身著黑色奢華晚禮服挽著發髻的煙苒,成熟妖媚的妝容讓她更加出眾了。“和你一比,就相形見拙了。”她撇撇嘴角。不得不承認,煙苒的確是一等一的美人。
被煙苒拽出大廳走上紅色地毯的時候,猛然的,無數盞燈光突然閃爍起來,無數只話筒涌在眼前。無數個問題在耳邊縈繞。煙苒邊走邊優雅的回答著形色各異、五花八門的問題,邊緊緊抓住她的手腕。離池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向記者媒體們擠出了一個比苦還難看的笑容,跟在煙苒后面磨著。
不經意間,有一張輕飄飄的紙卷忽然間從天空徐徐飄下。四周的記者媒體驟然平靜的像靜止的湖水一樣,而煙苒忽然停止了走動,無意識的去抓飛舞在半空中紙條。離池心里隱隱感覺些不祥的氣息,猛然喊道,“煙苒,不要。”然而已經遲了,煙苒拿起紙片,停了腳步,死死盯著里面的字跡,,茫然的說,“離池。”抬頭看著她,“救我。”忽然之間在她面前化作一縷青煙當著眾人的面消失了。輕盈的紙片頓時化作了暗黑的灰跡從空中灑落。離池愕然的呆住了,周圍的人群也因為煙苒的莫名消失陷入了無邊的恐慌狀態。“如果要想救他,今天晚上零點準時到妖異之門。”一個空靈的聲音飄入耳中,離池望向出聲的方向,已沒有了任何蹤跡。
回到家中,坐在床上,腦子亂糟糟的。亦巖從發卡里飄出來,坐到她身邊,“離池我查過了,那個亡魂被困在了妖異塔,防守很嚴密。畫像好像也是從妖異之國流落出來的,現在被回收了。只是….”.“只是什么?”離池轉身問道。亦巖瞪著她,“離池你真的什么都忘卻了。”神色凝重。離池疑惑的看著他,說道,“今天在星光大道上,煙苒忽然消失了。有人要我去妖異之門去救她。這一切似乎都有聯系。我現在需要馬上趕到那里,她絕對不能有事”她跳了起來,看著亦巖,“我先走了。”咻地消失了。
“但愿一切都平靜如常,”亦巖盯著離池遠去的背影嘆氣著。
“煙苒,煙苒,”離池焦急的大聲叫到,卻無語的發現煙霧繚繞的妖異門前空無一物,藍色大門冰冷地緊閉著,除了來回的徘徊別無它法。
“你終于來了。”一個落寞的聲調帶著無法掩蓋的滄桑忽然從身后響起。
離池愕然轉身,一個黑色人影印入眼簾。黑色的蝙蝠一樣的服飾包裹著他的身軀,只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異常妖艷的眸子,一陣強烈到無法忽視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是不是你抓走了煙苒,現在她在哪里?”她大聲質問者,聲音有些顫抖。好強大的壓迫力。
“你果然什么都不記得了。”黑衣人自嘲的笑笑,“的卻是我帶走了你的朋友,請她在我這邊做幾天客。把她帶出來,”他向身后淡漠的說了一句。兩個同樣是黑色衣著的人架著煙苒走出來。
披頭散發的煙苒看到離池,有氣無力的說,“離池,你到底是什么人?”因為驚恐,已經沒有來之前的冷靜和成熟。
“放了煙苒,離池死死瞪著黑衣人,眼里冒了火。”
“假如不放呢。”蝙蝠衫黑衣人好整以暇的挑眉。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說話間,已化作百尺深紅,廣袖輕拂,頭發上的紅色絲帶飄揚著。周圍徐徐飄落著曼陀羅的花瓣。手心的火焰凝聚著,映紅了周圍的一切。
“果真是一點也沒有改變,意蘊,還是急性子。”黑衣人掀掉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熟悉至極的面孔,妖媚至極的琥珀色眼眸,蒼白的櫻花般美麗的容顏,嘴角翹起的一次淡淡的微笑,那長長的銀發傾斜下來在月光下流輝波動著。
為什么竟然有意絲不容忽視的熟悉感。離池疑惑著,忽然間頭痛欲裂,瘋狂的疼痛,腦中閃過無數個碎片一樣的畫面。她勉強扶著旁邊的墻面,“你到底是誰。”終于支持不住,癱軟下去,昏迷前,有個聲音飄入耳中,她感覺到被擁入一個溫熱的懷抱,“原來你并非完全沒有記憶,我是否該感到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