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炫鈴又開始響起來,離池懊惱的把手機扔到一邊,真是煩死人了。真后悔去參加那個什么相親會。
鈴聲還沒有靜止,敲門聲又咚咚的響起來。她跳下床,大力的打開門,大喊道,“是誰啊?該死的,有完沒完了。”
站在門前,被鮮花遮住的小腦袋怯怯的探出來,“請問你…….您是離池女士嗎,這是您簽收的花?!?/p>
看來自己嚇壞這個小女孩了,離池平了平心,“使勁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這是我的花?!?/p>
“是啊?!?/p>
離池接過大束的百合,嗅著白色花朵所散發出的陣陣清香發怔,多么和自己不相符的花朵啊。
望望她陰晴不定的臉,小女孩乘機跑掉了。
而她輕輕的從花朵中抽出小而精致的卡片,一個令人頭痛的名字再次印入她的眼簾,于軒逸?!鞍。 彼说年P上門,大叫一聲,“該死的。”而手機鈴聲又再次響起來。她氣憤的一把抓過手機,冷冷道,“誰啊。”
“呵呵,”對面一個好聽的中男音傳過來,“離池小姐,你應該已經收到我的花了吧,喜歡嗎?”
“于軒逸,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和你根本不可能。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煩擾我?!?/p>
對面停頓了幾秒,又冒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離池小姐,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回答,呵呵,所以我用了其他的方法,我現在就在你家門口呢。”
離池扔掉手機,摸摸發燒的額頭,有些無力的栽倒在沙發上。而門外,果然咚咚的敲門聲又再次響起。敲吧敲吧,反正我是不會開門的。她暗想。
時間一分分過去了,一小時,二小時,終于太陽落山了,黑霧開始像四處蔓延。他應該走了吧,離池起身打開了門,門口被貼了小小的紙條
離池小姐,明天我還會再來的。
暈了,離池忽然覺得煙苒算是找到同類了。算了,不管他了,先做正經的事情吧。換了一身裝束,她輕輕鎖上門。向東邊的方向走去。已經忽略了后面緩緩跟上來的黑色轎車。于軒逸停止了開車,慢手慢腳的下來,跟隨著離池的腳步走過去。他感覺這個女孩子似乎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挑起了他高度的好奇心。冰冷至極的女孩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走到一處樹枝稀疏的小樹林里,離池擰了眉,徐徐的曼陀羅花瓣在空中飄灑著,墜落在她身上,她輕輕揮動著手臂,霎時間,衣裝已變做雪白色的短裙,長發如墨被一條紅色的絲帶挽起來,,那條系在腳腕上的紅艷絲帶也迎風飄揚著,她赤著的雙腳輕輕的躍到一個高高的樹枝上,柔弱至極的臉上閃動著無比璀璨的淺笑,轉瞬間消失不見了。
躲在一棵小樹后面的于軒逸吃驚的捂住了嘴巴。然后連滾帶爬的向前跑去,一屁股坐進車子里,向前拼命的駛去。他一定是看錯了,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鬼神,怎么可能。
恣意看著一身落魄的兒子,疑惑重重,“軒逸,你不是去見離池了嗎?怎么這樣樣子?”于軒逸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使勁的用毛巾擦拭著額頭不斷沁出的汗珠。沒有絲毫搭理母親的意思。恣意則更加迷惑了,這個孩子,自從見到離池后,就有些呆呆的了,怎么回事?。?/p>
“離池,走到我旁邊來?!壁ね趵淅涞穆曇魝鬟^來。離池驚異的看著他,順從的走上前去,離得越近,那黑寶石的寶座所散發出的凌厲陰森的氣息就愈重。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莫名的墜入一個冰冷的懷抱,她嚇了一跳,吃驚的望著近在咫尺的酷寒一樣的容顏。
“離池,一個月后,拿到黑水晶?!睋P起一絲魅惑的笑容,冥王淡漠的說到。
她拼命的掙脫了他的懷抱,向下飛去,在離他很遠的位置才停下來,仰望著他,回答道“好”,語氣里透著一絲無法察覺的驚慌,轉瞬間又還原了原本淡定的神色。
最近的人都非常奇怪,她在心里說。
凌晨兩點鐘,她拿過畫布輕輕的蓋上剛做好的油畫,邁步走到窗前,夜間的城市燈火通明,人們還在毫無節制的狂歡著。撫著雪白肌膚上緊貼著的古怪的手鏈,笑語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