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努力,盡量縮短我與李文佳之間的距離。分班考還只有一個月時間了,讓我通過這一個月的浴血奮戰,能和李文佳分在一個班,那絕對是笑話,這笑話既嘲笑李文佳,也無形之中嘲笑了本班在我之前的那其他三十位戰將。毫無疑問,李文佳要進的是本校火箭班,火箭班的左側是宇航班,右側是飛船班,這兩個班也不是我能肖想的,因此,我的方向不過是與火箭班隔著一個教室的飛行班!我本來對這幾個高級運輸工具哪個更快不甚清楚,不過根據我們的分班規格來看,還是一目了然的嘛,結果,后來這事被他笑了很多年。
粗粗算來,這是一個艱巨的工程,按每班六十人計(事實上,這幾個班是絕對大于這個數字的),要進入飛行班,哪怕是擦著地面飛,也至少要沖進二百四十名。也就是說,按我的目標,這一個月,我要實現從六七百名向二百四十名的過渡,不能叫過渡,這就是一個飛躍。
在追趕李文佳的路上,我踽踽獨行,是的,沒有李文佳的幫忙。有同學肯定要說了,這不切合實際,怎么說,李文佳也應該出點力吧!談戀愛,不讓他買花,不讓他打飯,不過是幫忙解個題,講個方法,免費輔導而已,這也太不像話了呀!其實,不怪李文佳同學,是我們兩人的關系被我迅速深溫了而已。在優秀學生李文佳眼里,我應該還是那個排在三十二號,不思進取,笨蛋愚蠢的鄰家同學。
為什么我會覺得李文佳對我還是有好感的呢?這主要來源于一次偶然。
那天,學校開校運會,我不幸的被派去參加一千五百米長跑。不是我能跑,主要是我們班十幾個女生,項目占不全,最后剩的幾個沒人選的,便被“只能服從”四字箴言,按在平時總縮在后面的幾個女生頭上,自然我也在其中。
我撐著一口氣跑到終點的時候,看到一堆男生女生圍在前面等著救援,而那一刻,我缺氧的腦子里,看到的只有李文佳一個人焦急的神情,于是一個猛撲,便扎了過去。我在心里喜歡他一年了,終于逮著這么個機會,焉能放過。
我成功了,撲進的確實是李文佳懷里,當場就暈過去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跑一千五百米累暈過去的,還是被李文佳扶著激動暈過去的,總之,李文佳沒有拒絕,在我看來,他對我應該也是有好感的吧。
在這事情上,李文佳應該倍感委屈,他是我們班的No1,是學校大多女生的白馬王子,人長得帥,成績又很優秀,家境也不錯,父親是我們縣里稅務局副局長,母親在學校當老師。
而我不過是來自一個偏遠山村,一無所有,長相普通的一個鄉下小妹。不過,李文佳是不知道我的這番心思的,知道我暗戀李文佳一事的只有我的幾個死黨好朋友,還有我們的班頭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