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就這樣平平穩穩,我和文佳在一起竟有一年多時間了,再有一個月就是我二十四歲的生日。
程昱還是那樣,隔段時間突然來電,不過已很少再提醒我離開文佳,我們就像簡單的朋友,一起聊聊家長里短。拜他所賜,我對他周圍的人也是知之甚多。我一直很好奇程昱為什么會呆在那樣一個偏僻的小城,那里既沒有他的親人,也沒有他的事業,卻能如此堅持的呆兩年時間,甚至更久。
那次在地鐵站坐著等車的時候接到了他的來電,便好奇的問起了這事。
“你自己想吧,總有一天你能想明白。”程昱丟了這樣一句話給我。
我心里納悶,不知這人又賣身么葫蘆藥,我怎么知道他跑到那種人煙稀少,民風樸素的地方干什么。他老爸老媽估計為這事都快被他氣暈了吧!
“那天小石頭又來我這搗亂了,別看他年紀小,做的那些事能把人雷翻。”小石頭是小沙鎮一個三歲的小男孩,特別聰明可愛,當然,那是他在人前的表現,一般熟悉他的人,都曉得那就是個蓋世太保,腦子里盡是整蠱人的手段。在程昱無數次的嘮叨里,我不止知道了頑劣可愛的小石頭,還知道了鎮東頭的沁水河,還知道因為東家的孩子和西家的孩子因為吵架,引得兩家大人大打出手,最后還鬧出了認命。
“程昱,難道你準備一直這樣待下去嗎?”有一次,我實在抑制不止好奇,問他。
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冒了一句話出來,“我在等。”等什么,等人,等機會,還是等一些無法預知的事情。
他不說,我也想不來,以后便不再問了。
文佳最近回來的比較晚,他現在業務已經做得熟門熟路,每個月的收入比我高不少,但最大的問題就是應酬多。尤其是晚上,有時候十一二點都回不來,回來了,也是滿身酒氣。
有時候我也在想是不是男人只有變壞才能有出息,現在的文佳,離我認識的他,已經是相去千里。
這座陌生的城市里,熟識的朋友不是很多,就是劉佳,也是隔上好幾個月才能聚一次。
去年,文佳還會陪我去逛街,有時候趁著周末,我們還可以去附近便宜的景點去玩。
自打他的應酬多起來之后,別說陪我逛街,我們就是周末出去吃頓飯的時間都很少,偶爾有空了,他要么是邀幾個狐朋狗友去打牌,要么是去K歌。
他們的聚會一開始去過一兩次,后來覺得實在不習慣,便不再去了,文佳卻樂此不疲,只要有人喊,絕不缺席。他的那些朋友離我的認知太遙遠了,我不知道文佳怎么能和他們相處的如此融洽。
有時,我會懷疑他是在躲我,一旦這個想法在腦子里成形,便如大棚里的種子,飛速的發芽,我會特意的注意他的很多舉動,在心里無限擴大,然后便不斷的糾結,文佳是不是不愛我了。
也許,每一個愛到失去自我的女人,在沒有找對自己的定位前都會經歷這樣一個心里自我折磨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