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后半月里,項羽便很少與木蘭說話。每次碰上,他也會繞路走開,就連集訓之時,也不與他有所言語。木蘭為此很是奇怪,問子期,子期也說不知。苦惱時,木蘭與子期兩人便會又在一起吃吃小酒,怡情愜意。
在他們第三次吃酒后的集訓里,那項羽終于發(fā)話了:“國有國家,家有家規(guī),大家既是要謀求天下的有賢之士,就必當遵守軍營之法。現(xiàn)在,籍下令:自今起,參加集訓之人,一律不得飲酒,違令者,杖則三十。”說完,便也不監(jiān)督集訓,一人走了。
木蘭見他走了,只覺的心中氣悶難耐,于是便也不獨留,追著他去了。出了門,卻見他翻身上馬,策馬揚鞭而去。木蘭無法,只得馬匹后面施展輕功快跑,待到將近之時,他才雙腳離地,飛躍跨上馬身,從后面抱住他。
“吁——”項羽立即勒住馬,這才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有些擔心道:“木蘭你這樣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少年望著他,執(zhí)拗著,又問,“項籍,我姬木蘭是做錯了什么了,你要這樣!太不坦蕩了吧?”
“是,你什么也沒做錯,錯的是我,我不該讓你與子期和好,才讓自己發(fā)難!”他語氣直率,無奈地說。
“啊?什么?”木蘭似乎還未弄明白他的意思,便又聽見他說——“好了,木蘭,你快下來吧,我到集市上有要事要辦!”
“什么事?”少年又追問著。
“買馬。”項羽無奈地回著,的確,他已經(jīng)二十了,是該有一匹屬于自己的戰(zhàn)馬了。
“那我與你一齊去!”他卻歡喜說著,然后摟緊了他的腰。
項羽心頭一熱,對于他,他終是無法抗拒的,終于,他妥協(xié)了,可他又要求道:
“木蘭,能換一下位置么?”說著,也不顧少年是否應允,兀自下了馬,又再翻身上馬,拉起韁繩,將少年死死地固在了懷里。
少年也有所覺察,臉一紅,又抬頭望一眼項羽,低下頭來,不再說話了。
項羽也看了看他,輕輕地小聲笑了笑,便駕馬去了。
到了馬市上,兩人下了馬來,四處搜尋著駿馬。末了,一匹青白相間的雜色駿馬吸引住了二人。一齊贊道“好馬”。兩個人對視一笑,與馬主人講好了價錢便將它買了下來。項羽撫著馬,輕輕地揉搓馬耳,與它增進感情,問道:“小騅馬,告訴項籍,你叫什么名字啊?”
木蘭在旁邊撲哧一笑,說:“烏騅,你看叫‘烏騅’可好?”
“烏騅,烏騅,好名字!”他一面念著,一面將韁繩交在木蘭手上,自己牽著來時所騎的馬走到市上,末了,又回過頭來對木蘭說:“在此處等我,我先去辦點事情,照顧好烏騅。”
過了片刻,他再來時,手中牽著的馬兒已不見了,木蘭瞪大了眼睛向四周張望,驚道:“馬呢?馬呢!你不會是太餓了就把它吃了吧!”
項羽輕輕地朝他笑笑,晃了晃手中的一吊錢,道:“我把它賣了!走,木蘭,我們買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