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踏進宿舍的時候,她們對我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異樣,活脫脫像是吞下了一個難以下咽的雞蛋,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難為極了。看著她們糾結的表情,頓時感到心情大好。
其實我一直沒和別人說過,初中時的我就是學校田徑隊的長跑健將,曾經是市里1500米冠軍,由于上高中之后在這個項目上慘遭滑鐵盧,驕傲的我再也沒有勇氣重新踏上跑道,直到這次不得已被她們親手“推上”比賽跑道,或許這輩子都打不開這個心結,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再在賽場上馳騁了吧。
書上說,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你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去面對你的敵人,因為她們的步步緊逼,才能讓你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激發自己無限的潛能,一步一步走向成功。
一覺醒來,才發現自己發燒了,頭重得抬不起來,眼皮也像是墜了千斤的重物,睜不開,想開口說話,嗓子里卻像堵著一團棉花,難受得發不出任何聲音。掙扎著爬起來,找了一點藥,就著涼水喝了下去。
躺在床上燒得睡不著,此時此刻已經凌晨2點了,隨手發了一條我難受的短信,渾渾噩噩中不知道給誰發過去了。
電話突然響起,在這個時候顯得無比刺耳。
“喂,你怎么了?”是沈凌政,我一激靈,怎么隨手把短信發給他了?!
“沒事,就是發燒了,難受。”我有氣無力的說著。
“還說沒事,這聲音難聽的,本來就有夠難聽了,現在比那電鋸的聲音還難聽。”
“呵……”我沒有精神聽他打趣。
“這樣吧,明天早上我給你拿點藥,你都吃了啊,蓋好被子。”
好像他還在電話里說了些其他的什么,可此時的我已經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腦袋依舊重得抬不起來,這時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屏幕上不停閃爍的名字是“沈凌政”。
“喂?”
“我在你們宿舍樓下,快下來,你肯定沒有吃飯吧,都給你打好了,下來拿上,回去趁熱吃。”沈凌政在電話里氣喘吁吁的,大概是怕打的飯在路上冷掉,所以才一路從食堂跑到宿舍樓下吧?想到這里,心里一酸,淚就大顆大顆的滾落了下來。
我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離婚了,我一直處于放養狀態,病了也沒有人對我噓寒問暖,溫暖是什么,我從來都體會不到,直到沈凌政在我生病的時候站在我宿舍樓下,我才感到一種別樣的溫熱,這樣就算是溫暖了吧?這樣就是我所一直期盼的溫情了吧?
“感動吧?”沈凌政將熱氣騰騰的早點塞到我手里。
“恩。”手心里傳來的溫度和心里的溫度遙相輝映,讓我油然而生一種別樣的感覺。
“那你怎么感謝我啊?以身相許怎么樣?”
我心里一動,“要是你認真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他顯然沒有意料到我會這樣說,然后不自然的將手探上我的額頭,“呦,怪不得說胡話呢,原來還發著燒呢!趕快上去吃飯吧,涼了就不好了。”
原本我還想說些什么,可是眼前的沈凌政,滿臉的不自然,大概是害羞吧,我暗自想著,轉身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