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看著臉色不好的沈凌政,我?guī)状味枷腴_口問他,但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究竟該怎么開口。
“你想問我什么?是剛才的事吧?”沈凌政大概是看我糾結(jié)的表情感覺不自然,于是就先開了口。
“沈凌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我看著他的眼睛,這句話一問出來,他的眼神就開始躲躲閃閃的,始終不肯和我對視,“哪,哪有了,你不要多想。”
我深吸一口氣:“你就說了吧,你哥們兒不是也都說了嗎?”
“你能聽懂我們說的話?!”沈凌政變得很激動,雙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肩膀,用了那么大的勁,疼得我皺起了眉頭。可最疼的還是心,我不過是試探了他一下,就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果真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我冷冷的掙脫他的手,“我不過是試探一下,你就那么大的反應(yīng),一定是有問題了,說吧,你究竟有什么事瞞著我。”心在撕裂著,心底里像是有只怪獸在怒吼著,憤怒打破了理智噴薄而出,我可以承受一切現(xiàn)實,但我不能忍受任何一個人的欺騙。
他只是靜靜的站著,一言不發(fā)。
“你說啊,我需要你的解釋。”心底里的波瀾撕裂了我努力維持的平靜,終于,我忍不住吼了起來。
“你要信任我,”半晌,他抬起頭來看著我,“我愛你,這點誰都不能改變,只要你記住我愛你,這就夠了。”
心里亂極了,像是臺風過境,只剩下了滿目瘡痍。但我還是極力說服自己,也許他不告訴我是為我好,我要信任他。
“好了,寶貝,不生氣了,我錯了。不要再問我了,你是我愛的人,不要懷疑。”沈凌政緊緊抱著我,我輕嘆一口氣,也抱住了他。
愛的方式有很多種,而我選擇的是包容,為了他,我愿意變成一個聾子瞎子啞巴,可以視而不見,可以充耳不聞,可以絕口不提,只要能夠守住我的愛人,只要能保留住我的愛,我什么都愿意。
“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我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這么一句話,他將我抱得更緊了。
有時候,愛像梁山伯祝英臺一樣,輸給了生死;愛像那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一樣,輸給了時間;愛像董卓、貂蟬、呂布一樣,輸給了欲望,但是我不能輸。我的愛情,不能輸給任何事情,只要他還愛我,我就不能輸。
就算我是個落淚成珠的鮫人,只要他愛我的淚珠,我會為他滴盡最后一滴眼淚。我愛他,沒有什么能改變。
據(jù)研究,人一生會遇到約2920萬人,兩個人相愛的幾率是0.000049,這樣小的幾率,我們遇見,相愛,要我怎樣放棄自己的所愛去等待下一個0.000049呢?所以,我壓下了自己所有的疑問,將它深深埋在心底,再也不去想,不去碰觸。
“咱們在一起吧。”思前想后,我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咱們現(xiàn)在不就是在一起嗎?”沈凌政好笑的看著我,滿臉不解。
“我要擁有一個完整的你,無論是精神,”我頓了頓,咬咬下嘴唇,艱難的開口,“還是身體。”
“你的意思是……”沈凌政驚呆了,他沒想到我居然會這樣說。
“你猜對了,我想和你有個家。”深吸一口氣,我把這個大膽的想法說了出來。
“可是……”“沒有可是,不管以后我們到底能不能陪著對方蹉跎歲月一直到老,我都不會遺憾,因為我曾經(jīng)和我愛的人有一個家,一個真正的家。你知道的,我從來體會不到家到底是什么樣。”我打斷沈凌政的話,將他所有的顧慮全部打消。
瘋狂吧,燃燒吧,涅磐吧,有了愛,我什么都不怕。
對我來說,沈凌政是一切,愛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