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書三人現在正在奧尼爾家三樓的某個房間里,這個時候這個房間里除了三人外并沒有其他人。很顯然這是一個女性的房間:衣架上有女裝、床單是粉色的、梳妝臺上放滿了化妝品等等。
莫書好像有些激動的樣子,臉色漲紅得跟個關公似的,在旁邊的即墨戈被嚇了一跳,拍拍這家伙的肩膀,關切地問:“書呆子你怎么了?看你樣子好像快不行了啊,買保險了嗎?受益人記得寫我謝謝。”
莫書的聲音有些哆嗦:“這是我……這是我第一次進女人的房間!第一次啊!”說著他閉上了眼睛,鼻子一抽一抽的,好像在允吸花粉的蜜蜂,又像是漫步在田園中的詩人,更像是上了電車的癡漢,“好香……好香……好香!”
哈迪斯指著莫書,對即墨戈一臉興奮地說:“我們學校門口的流浪狗經常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即墨戈面無表情:“我不認識這種變態。小哈你走遠點,別被帶壞了。”
三人還沒決定接下來要采取什么行動呢,門外先傳來了男人和女人的爭吵,男人憤怒地說:“我知道那個奸夫在里面!我知道!臭婊.子你滾開點,我今天不砍死他我跟你姓!”
女人有些驚訝:“親愛的你……你怎么了?什么奸……發生了什么事?誰和你說了什么事情嗎?你不要相信那些流言蜚語!”
門里面的即墨戈一聽,這是男人要進來抓奸啊!該死的!他慌了:“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他四下掃視,最后目光鎖定在了角落的那個大大的衣柜,拉著莫書和哈迪斯一同藏進了衣柜里。
烏漆墨黑的衣柜里,哈迪斯說了一句:“我們為什么要藏起來呢?決一死戰不好嗎?”
莫書指著即墨戈對哈迪斯說:“他可能以為自己是奸.夫。”
即墨戈揪著哈迪斯的頭發,激動地對莫書吼道:“他長得不像奸.夫嗎?他長得不像奸.夫嗎?”他竟然激動地重復了兩邊。
莫書頓了頓,看著眨巴著水汪汪大眼睛有些無辜的哈迪斯,眼神忽然變得兇狠起來:“我擦,奸夫!我掐死你個殺千刀的!話嘮快去找豬籠,今天爸爸就要替天行道浸了他!”
外面又傳來了奧尼爾的聲音:“臭婊.子滾開,讓老子找到了奸.夫,一刀砍死你們兩個!”
房間的門被粗魯地踹開了,進來的男人正是奧尼爾,他真是手里拿著把菜刀闖進來的,雙眼通紅眼神兇狠,真像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羅剎鬼。
“奸夫!我知道你在里面!給我滾出來!”奧尼爾狠狠地往門上砍了一刀,發出巨大的聲響,把跟在后面的妻子嚇得臉色一白。
妻子的臉色很難看,焦慮的她眼睛下意識地往窗戶那兒瞥了一眼,粗心的丈夫沒有看見。
“是不是在這里!是不是在這里!”丈夫發了瘋地似的到處找,先看床底,又看門背,再看化妝臺下,最后看窗檐,卻一無所獲。
“親愛的這里根本就沒有人啊!求求你別這樣好不好?求求你……”妻子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想挽住奧尼爾的手臂,卻被丈夫粗魯地推開,踉蹌著后退差點撞到墻上。
奧尼爾紅著眼四處翻找東西,把整個房間翻得亂糟糟的,四下巡視,最后看向了角落的大衣柜,他拿著菜刀指著大衣柜說:“哈哈哈,我知道了!我找到了!我砍死你個殺千刀的奸夫!”
奧尼爾拿著菜刀沖向大衣柜,妻子無助地站在墻邊。雖然很傷心,可妻子卻并沒有慌張,因為她并不怕丈夫在衣柜里找到什么。
原本事情應該是這樣發展的,可這女人怎么也沒想到有三個神經病曾今爬進這里來過——衣柜被打開的那一刻,事情全亂套了。
衣柜里面真的有人,而且是蒙著口罩三個人:一個穿得像是不學無術的富家二世祖;一個穿著豹紋長衣,胸口有兩團不明干癟物;最后一個穿著普通,但眉宇間那股英氣可不是口罩和普通的著裝能掩蓋下去的。
“不!不!不!”妻子瞠目結舌,捂著嘴不敢相信,她想像丈夫解釋什么,可這種情況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事發生了什么事,哪里還能解釋得出什么?
奧尼爾氣得血管都要爆炸了,這是什么意思?奸夫還不止一個?腦子里滿是不堪入目的馬賽克場面,他憤怒地舉起刀就想劈下去,卻被從衣柜里迅速彈出來的豹紋人給抓住了手腕!
“為什么你要那么沖動?”莫書柔情似水地望著奧尼爾泛紅的眼眶,像是個對被心魔控制住的苦難百姓循循善誘的智者大師,“男人,清醒一點吧,你仔細想一想,三個衣衫不整還藏在衣柜里的男人,和一個穿著睡衣害怕老公進來房間的女人在同一個房間里,怎么可能是在做邪惡的事情呢?”
后面的即墨戈捂臉,你他媽真是“循循善誘”啊!他捂住耳朵不敢再聽了,莫書這人的搗亂的能力他是太了解了,去年有一次莫書被親戚騙進了傳銷組織,后來你猜怎么著?那群靠嘴巴吃飯的“說客”竟然硬生生被莫書忽悠去了當劫匪!這還不算,那群常年躲在見不到陽光的房間里的弱不禁風的人,居然組起隊在光天化日之下去市里面最大的一個健身俱樂部搶劫!
最后的結果不言而喻,除了莫書這個遺千年的禍害,其他參與那場搶劫的人,包括騙莫書進傳銷組織的那位親戚,如今都在輪椅上過得很快樂,三餐都有人喂。
另外還有一件誰也說不清楚的事情:搶劫事件過后,莫書成為了那個俱樂部的終生榮譽會員……
哈迪斯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居然附和莫書:“哦?除了邪惡的事情還能做什么呢?”
“誒,同學,這個問題問得好。”莫書轉過身摸摸哈迪斯的腦袋,又回過身來看著漲紅了臉的奧尼爾,手在空中左右搖擺好像在打太極,“我們三男一女還可以做能發出‘砰、砰、砰’的聲音的事情呀!”
“你是說……”哈迪斯驚訝。
“打、麻、將、啊!”莫書手舞足蹈。
目眥盡裂的奧尼爾終于爆發了,士可殺不可辱!他再也不顧對面是三個人而自己勢單力薄,他舉著菜刀就朝著莫書劈頭蓋臉地砍了下去!
莫書那么多的敏捷屬性可不是白加的,輕松地閃了過去,哈迪斯也留意著這里,也輕易閃避……最后那柄菜刀落到了捂著臉的即墨戈的腦袋上。
雖然這一刀是劈實了……但畢竟是游戲,還不至于真的立馬死亡,只是即墨戈的生命值唰的下降了一半。
這一刻即墨戈終于明白了好心遭雷劈的道理,那兩個傷天害理的人在侮辱受害者毛事沒有,他這個話嘮都善良到忍住嘴不去多說結果被人往天靈蓋砍了一刀!
即墨戈一時間沒有其他反應,就呆呆地望著自己頭上的刀,不知道是被嚇到,還是在為這個畸形的世界感到悲哀。旁邊的哈迪斯反應很快,立刻掏出了自己的貼身短刀迎戰,輕易地挑開奧尼爾再次劈來的菜刀,再把鋒利的短刀架在了奧尼爾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