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戈很納悶為什么被郵遞員大叔抹在衣服上的鼻涕不會消失,他又不想用手去擦,干脆把衣服卸下收進(jìn)背包里,接著又拿出來點(diǎn)擊穿上……結(jié)果毫不出人意料,鼻涕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貟煸谛淇谏希托淇谶B成一片仿若渾然天成。
即墨戈又把衣服卸下來,在背包里點(diǎn)開物品的詳細(xì)資料一看——原本物品名稱為“豪華大衣”的衣服,現(xiàn)在居然變成了“沾滿愛意的豪華大衣”……
突然,那個為老不尊的郵遞員大叔的聲音驀地出現(xiàn)在了即墨戈耳邊!
“親~”
瞳孔一縮、渾身酥麻!即墨戈被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口老血終于從他口中吐了出來,他知道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以為這樣就能甩脫那名為“命運(yùn)”的東西……他居然羊癲瘋發(fā)作似的在地上抽搐!
“話嘮!話嘮你不要死啊!”哈迪斯抱住即墨戈,“為了你,我愿意熱愛……阿不,放棄整個世界!”
“話嘮你一定要忍住啊!我這就去把綱手、井上、喬巴和博爾特請過來!”莫書擦掉眼角的眼淚。
“為、為、為什么……”即墨戈還剩下半口氣,卻依然堅持要把話說完,“要、要、要加上博爾特?”
……
莫書、即墨戈、哈迪斯組站在奧尼爾家一樓的客廳里發(fā)呆,三人現(xiàn)在身上是同款的系統(tǒng)默認(rèn)白布衣:即墨戈禁不住鼻涕的惡心,即干脆就直接把身上那件地主似的衣服給銷毀了。但他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衣服了;莫書把唯一一件豹紋女裝衣服丟給了變異樹精;哈迪斯覺得這兩人很潮流,干脆把自己身上的夜行衣收起來……于是三人就變同款白布衣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書先說話:“我們穿成這個樣子,又躲在人家家里,會不會被別人誤會什么?”說完他害羞地捂著臉。
即墨戈面無表情。
哈迪斯忽然說道:“既然來了人家家里了,不去拜訪一下主人不好吧?”他說的是之前還被他們?nèi)似圬?fù)的奧尼爾。
莫書看了看時間,距離奧尼爾昏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小時了,“他們還沒醒來嗎?”
三人抬頭看向樓梯,要是奧尼爾還沒想來的話,應(yīng)該還和他的妻子在三樓的那個房間里吧。雖然見了面不知道要說什么,但三人還是鬼使神差地抬起腳往三樓的那個房間走去。
“好緊張,不知道為什么我居然有種要見初戀情人的感覺!”莫書搓著手。
“你的初戀情人不就在這里嗎?”即墨戈盯著莫書的雙手。
“什么意思?”哈迪斯比較單純,但不恥下問。
“小孩子不要懂那么多!”莫書故作嚴(yán)肅斥道,然后賊兮兮地靠在哈迪斯耳邊說,“dhss-250,拿好不謝!”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三樓,那個房間就在他們正對面,一眼望去就看見了奧尼爾和他的妻子。
仍和他們上一次離開時的一樣,奧尼爾和他的妻子躺倒在地上。
但不一樣的是,他們的身上被陰影遮蓋,他們的身下,鋪滿了刺眼的猩紅色液體——他們躺在血泊之上。
奧尼爾和他的妻子死了。
三人愣住了。
最先打破沉寂的是即墨戈,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你的‘初戀情人’真的來過了……”
那只獅子又來了!
莫書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他憤怒、悲涼、不安,卻又無力。莫書走過去,蹲下身伸出手想去碰碰他們,可一道看不見的墻壁卻阻擋在他的手和尸體之間,很顯然,系統(tǒng)不允許這樣的動作。
“線索……”莫書顫顫巍巍,“找找線索!”
三人忙活起來,在房間里翻箱倒柜,房間里什么東西都有,可又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找不到。
“金毛呢?”哈迪斯撓撓腦袋。
“難道是在尸體身上?”即墨戈說,因?yàn)橄到y(tǒng)不讓看血腥的東西,所以金毛如果在尸體身上的話他們確實(shí)看不見。
莫書也在想著這個。
“你們!”這時候背后突然傳來了男子憤怒的吼聲,那是個穿著墨綠色制服的年輕男子,他是治安隊(duì)的!
年輕男子叫阿諾德,他是聽街坊說這一片似乎發(fā)生斗毆事件,本著負(fù)責(zé)的心態(tài)過來看看,卻發(fā)現(xiàn)奧尼爾家門沒關(guān)。他是認(rèn)識酒館老板奧尼爾的,奧尼爾是個疑心很重的人,平時出來拿個郵件都會把門關(guān)上,更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大方”地打開自家大門了!
阿諾德覺得有些奇怪,就躡手躡腳進(jìn)來看看,一直上到三樓,他才看見了觸目驚心的一幕——倒在血泊上的奧尼爾和他的妻子,還有三個在房間里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東西的蒙面人。
阿諾德憤怒了,這可是極其惡劣的殺人事件!他也不管自己勢單力薄,拔出佩劍朝著最近的一位蒙面人刺去!
那是莫書。
莫書的格斗能力和反應(yīng)速度自然不差,當(dāng)下側(cè)身閃避;阿諾德配劍又來,莫書避無可避只好用藍(lán)字弓的弓身去格擋。
即墨戈和哈迪斯當(dāng)然不會看著同伴這么被人欺負(fù),他們也不管對方是治安員,反正你打我的人我就拿你的命,哈迪斯眼尖刀利,一記帶著“重?fù)簟钡亩痰稄膫?cè)面劈向阿諾德拿劍的右手手腕。
所謂一寸短一寸險,阿諾德這時候想要用劍回?fù)醵痰兑呀?jīng)慢了,眼看短刀就要劈中,阿諾德竟然右手一抖,把劍凌空傳遞到左手,右手再往后一縮堪堪躲開了哈迪斯的劈擊!
可雙拳到底是難敵六手,這時候即墨戈的短刀已經(jīng)從后面架在了阿諾德的脖子上,而莫書的弓箭也已經(jīng)搭好,冒著寒光的箭頭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阿諾德的眉心。
阿諾德竟然毫不畏懼,右手手肘往后重重地撞在即墨戈的腹部,左手長劍架開即墨戈的匕首,這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一刻不慢,阿諾德竟然悍不畏死!
莫書啐了一口,松手,箭從弦上爆射而出……命中了阿諾德的軍帽,箭矢擦斷棕發(fā),帶著貫穿了的軍帽一起掛在了后面的墻上,阿諾德毫發(fā)無損,阿諾德身后的即墨戈因?yàn)楣铝松碜铀圆辉诩傅募郎稀?/p>
阿諾德睜得死大的眼睛愣是都沒眨一下。
“走。”莫書面無表情地說。
“不許走!”阿諾德爆呵一聲,竟然又是提劍就要朝莫書沖上來。
莫書抬手,兩箭出去,一支射中阿諾德左大腿,一支射中阿諾德右大腿,阿諾德痛得身體一顫,渾身發(fā)抖卻愣是站住不肯倒下。
“小子,我心情不好,所以,別得寸進(jìn)尺。”莫書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