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老大，你和阿姐的相識說完了，現在可以說說你的戀愛史了吧。”

葉緣笑了笑，忽然看見我頭上的釵子，竟盯著看了許久。

我摸了摸頭上的釵子，是花辭樹送我的那一支。“你盯著我的釵子做什么？你一個大男人還喜歡這種釵子不成？”

葉緣嘆了口氣對我說道：“我念念不忘的那個人，也是送我了一支釵子，跟你的這一支很像，所以心生感慨。”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快講吧，我忽然對你的戀情又多了幾分期待呢。”

“好好好。”葉緣夾了口菜，又喝一杯酒，才慢悠悠地說了起來。

原來葉緣與她的相識，還得追憶回他倆年幼的時候。那時候葉緣才不過七歲，卻才氣過人，他對功法尤其是對于使用幻術，已經到了一般人所不能及的地步，普天之下難尋敵手（這是他自己說的），自是傲氣得很。

就在葉緣最年少得意的時候，他遇上了一個女孩，名叫真真。那時真真與爺爺游歷天下，來到賀派，在街上和爺爺以算命討飯為生。一天，他們爺孫倆在街上遇到了葉緣，他正在和人比試幻術，自是沒有人能比得過她。

可是沒想到真真那小丫頭，在與他的多次比試后，竟把天下無敵的葉緣給打敗了。葉緣心里雖不爽快，卻對這個小丫頭刮目相看。

真真與爺爺游走，爺爺靠給人算命得些銀兩，有時也要靠真真唱曲兒來謀生。葉緣家里極富，乃賀派謀君之家。葉緣當時一看爺孫倆這落魄情況，便把他爺孫二人請回了家中。

他們二人在葉緣家中白吃白喝好幾天，葉緣當時小小年紀甚至親自下廚給他們爺孫二人做菜。他有事沒事便去逗逗小丫頭，開玩笑地說是白吃白喝要如何補償。真真便給葉緣唱她拿手的曲兒來聽，便是那曲《喚真真》。葉緣問她為何喜歡這首，真真便說因為這曲兒里有她的名字呀。葉緣又問她是否曉得這其中之意，小丫頭當然不知。

這樣晃晃又過了幾天，她爺爺實在覺得過意不去，而且他爺孫兩人，本就是浪跡天涯慣了，總待在一個宅子里終歸還是悶得慌，于是就告別了葉緣，帶著真真走了。真真與葉緣依依不舍，臨別前，真真送葉緣一個釵子，說是定情信物，讓他不能忘了她。

葉緣因思念真真，便命人在他的書房畫了一幅真真的畫像，日夜呼喚，仿佛要真真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從那以后，真真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葉緣因厭惡了被圈在家里的生活，便走出賀派，像真真之前那般賣唱賺錢。有時他也會給人家作詩寫字賺些錢，從此游歷四方。那日葉緣來到凡間，聽說夜樓是那一帶最好戲臺，便想著去亮一嗓子碰碰運氣，看看老板能不能收留了他，也好解決他當時十分窘迫的經濟情況。可是沒想到，他這一唱，驚艷了當時的領班，那領班當即給葉緣封了個頭牌。

葉緣便在夜樓開始了他的戲子生涯，他本想呆幾個月，賺了錢便繼續云游四方的，卻沒想到遇上了我和莫金翎這兩個知己，便留在莫派當了我的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