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的敏感讓若晴產生了絲不安,她握緊話筒,重新問了一遍。
“他把手機丟在我這里了。”
幽幽冥音充滿著恐懼的沙啞,酴醾著陰狠的血腥,這聲音仔細聽去卻令人不寒而栗。
若晴深吸氣,溫柔的雙眸中閃耀著光芒的智慧,陷入冗長的沉思,許久才笑道:“打擾了,我另尋他人聯系。”
手指微顫掛斷電話,若晴哽在心口的怪異情緒終于爆發。
這人是誰?
若晴眼睫顫動,淡淡的恐懼涌上心頭。她哆嗦著摁下辦公室的電話,呆愣著想著什么。
“喂?”
細小的疼痛砭骨,若晴努力一笑:“你好,我找容罄。”
那人訝然的大叫,而后回答:“容罄?前幾天他忽然出手把公司抵給了我,雅高出了大事,你不知道?”
猶如巨石投進湖水,若晴被震得臉頰褪去血色變為蒼白,“你說什么?”她驚恐著聲音發顫,呼吸加快。
那人不厭其煩的又說了一遍,若晴手不穩,電話掉到了地上……
雅高出事了?
為什么她不知道?容罄去了哪里?lisa和暮云為什么沒有告訴自己?若晴頓覺頭疼欲裂,跌坐在地上。
冰涼的觸感像無形的壓力一波一波襲來,她噙含著哽咽,匆匆換了衣服出門打車。
來到雅高已經過深夜12點,路燈的光線驅逐著荒涼的孤寂,她縮了縮身子,敲開公司的門。
保安迎著她進了去,若晴在黑暗之中上了最高樓層。
微閃薄弱的燈光還亮著,但若晴心底那個聲音一直在喊:不是他,不是他……
她推開那扇門,明明滅滅間坐于椅子上的人聞聲抬頭,陌生的聲音響起:“小姐,你是?”
若晴擦了擦淚花,忙道:“我是剛才打電話找容罄那人。”
男子大悟,示意她請坐。
若晴并不拘謹,隨即坐了下來。
“我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容罄為什么會把公司抵押給你?”她開口,悲愴的語氣令男子一愣,一絲怪異與不適圍繞在兩人周圍。
“是這樣子的。一個星期前,雅高公司被中南聲控系統集團告上法庭,說是欠款不還,緊接著又有人舉報到稅務局說雅高公司逃稅三年。這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雅高公司股票全數下跌,欠了債,不得不把這公司抵押給了我。”男子敘述一番,若晴越聽越驚。
一個星期前,她還在母親家里又怎么會知道?可是容罄為什么不告訴自己?
“小姐?”男子見她神色痛苦,小心的問了一句。
若晴蒼白一笑,又問道:“那你知道他現在在那里嗎?”
男子思索許久,慢吞吞的說:“這個還真是不太清楚,不過聽他的語氣像是去了南音那邊的地方,具體是哪里,就真不知道了。”
若晴想了想道謝,走出公司。夜風襲來,她的思緒恍惚不定。
出租車很少能在這個時候等上一輛,畢竟很晚了。若晴走到招牌底下等環城車。無論如何,她要弄明白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