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尼其沙,我本來以為你貴為王級兩大王座之一,絕不會做出無恥卑劣之事!看來今天的確是讓我大開眼界啊!”秋羽津緊咬著牙,挑釁著蒂尼其沙。
誰知它只是冷哼一聲,“卑劣?無恥?那應(yīng)該是另外一個家伙!我之所以給他這么一個機(jī)會,那是因為他有這個資格!”
秋羽津愣住了,影從中有這一個十分殘酷的規(guī)則,王級,皇級,帝級的數(shù)量是絕對保持在一個數(shù)字上。王級只有兩大王座,那么就意味著影從中始終只會有兩個王級,蒂尼其沙在其中,那么它得到這個位置自然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的廝殺,豈會簡單?
君逸墨呢?據(jù)說只是在白零的幫助下斬殺了一個預(yù)備王級,怎么可能會和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影從相比?
更別說,蒂尼其沙的靈智是相當(dāng)?shù)母撸?/p>
但是它認(rèn)為君逸墨有和它正面對抗的資格!這說明了它認(rèn)同他!
蒂尼其沙會認(rèn)同一個F級在戰(zhàn)場上甚至連炮灰都不如的家伙?這怎么可能!
君逸墨不知道蒂尼其沙的名號,但至少知道王級這個恐怖的概念。至少從秋羽津之前的畏懼他就看得出來,現(xiàn)在……蒂尼其沙能夠殺了他們一行人。
A級,D級,F(xiàn)級。
實力參差不齊,何德何能擊殺蒂尼其沙?
看樣子……自己的好運(yùn)氣是到頭了啊……
他連連苦笑,但沒有表露出退縮。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死,其他人能活著……也算是證明自己價值的途徑。
不過……是最壞的途徑。
他往前踏了一步。
喵和葉懷柒一驚。
白零沒有多說,遞給了君逸墨一個東西。
零君。
君逸墨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他有些猶豫,也有些驚訝,“這個不是你很珍惜的嗎?”
雖然白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君逸墨還是很明白,白零十分珍惜這把刀。
白零瞪了他一眼,“有你重要嗎?零君會保護(hù)你的!”
秋羽津的心被狠狠地揪痛了一下。
未言,君逸墨微笑,接過了少女對自己無限的信任。
當(dāng)他的手和零君接觸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什么。
——
“給我放開她!”
“呵呵……這是你能決定的?既然你加入了權(quán)衡邪眼,就要遵守這里的規(guī)則!”
“放屁!”一個小男孩吼道,“權(quán)衡邪眼?我當(dāng)初是因為力量才加入進(jìn)來的!現(xiàn)在你們卻要剝奪我最重要的東西,都給我滾開!”
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一把甩開了小男孩,被他緊抓著的女孩抑制不住眼中的淚水,泣聲勸慰,“你走吧!”
斗篷人一甩袖,“看在她的面子上,我留你一條生路,現(xiàn)在,滾吧!野狗!”
他看向了女孩,恭敬道:“尊敬的圣女大人,我們走吧。”
斗篷人帶著不舍的女孩離開了這里,昏暗的燈光照射在從地上艱難爬起的男孩身上。
他黑色的眸中攝出寒芒,令人窒息的寒芒!
“權(quán)衡邪眼……你們給我等著!”
黑暗的力量開始在充滿負(fù)面情緒的他身邊凝聚。
奇異的力量在他體內(nèi)誕生,隨之伴生的,是一個詭異的東西。
他嘴角裂開心悸的笑容。
“你們……都該死!”
——
君逸墨不知道自己腦海中為何會突然涌現(xiàn)出這么多的奇怪記憶,至少在他的腦海中,這段記憶是不存在的。
提著零君,君逸墨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
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握著這把刀很久了。
他和零君之間似乎有一段很弱很弱的鏈接,但君逸墨本人卻不知為什么。
“我感受到了殺氣,”蒂尼其沙嚴(yán)肅了起來,“來吧,讓我領(lǐng)教一下你的力量!”
“恐怕你要失望了。”君逸墨苦笑,一腳點(diǎn)在水面。
其實他也可以做到和白零類似的輕功水上漂,當(dāng)時吐槽只是為了滿足他心里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欲望。
只不過,他要顯得笨拙許多。
蒂尼其沙警惕地看著君逸墨,觸手揮舞著,隨時準(zhǔn)備落下。
咻——
破風(fēng)之聲響起,黑色的觸手如鞭抽向君逸墨!
君逸墨自然注意到了,但他不知如何應(yīng)對,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
腳下一空,他突然落入了水中……
但蒂尼其沙的觸手是橫向抽擊,君逸墨十分幸運(yùn)的躲過了這一擊。
“好!”蒂尼其沙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裝作手忙腳亂來讓我放松警惕,真是一個好的攻敵策略,若不是我有點(diǎn)心眼,恐怕就上當(dāng)了!”
君逸墨浮出了水面,十分的無語。
秋羽津也是如此。
葉懷柒,喵和白零卻和蒂尼其沙是一樣的意見……
靠……世道變了……
秋羽津這么想著。
君逸墨爬上了湖中的一個假山上,甩掉了頭上的水。
蒂尼其沙倒是顯得更警惕了。
君逸墨真是日了狗了,我一個不小心還特么的把你搞的更警惕了!
他提起了零君,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動手。
對方自己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近身的,一旦自己真的那么做,剛接近對方自己就成肉泥了。
對方是章魚,走水路自己的行動更加不便,反而對方的實力大增,這肯定是不妥的。
等著對方攻擊?還是算了吧,對面一副敵不動老子不動的樣子。
那咋辦?
君逸墨呆在了那里。
于是雙方就那么對峙了十多分鐘,每個人都感覺頭上有一只烏鴉哇哇直叫。
“智障……智障……”
君逸墨覺得自己腦子秀逗了。
蒂尼其沙似乎也這么覺得,也憋不住了。
“不愧是有實力的人,比我還能憋。”
君逸墨無語,要是我比你強(qiáng)我早就上了好伐?
他已經(jīng)鑒定完畢了,蒂尼其沙,智障一枚。
蒂尼其沙動了,這回君逸墨也沒有上一次在水面上的手忙腳亂,趕緊躍出了假山。
嘭——
一聲悶響,假山崩碎!
君逸墨冷汗直流,他踏在了一只觸手上,卻直接滑了下來。
我靠!好滑!
葉懷柒和白零已經(jīng)皺起了眉,蒂尼其沙觸手不少,此時第二波攻勢來了。
君逸墨在半空中,沒有落腳點(diǎn),對于蒂尼其沙來說根本就是一個不會動的活靶子!
觸手破風(fēng),留下無數(shù)的殘影!
葉懷柒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了,卻被白零攔了下來。
“不怕?”
白零簡單回了一句,“我相信他!”
她究竟哪里來的這種信任?這是喵和秋羽津心中極大的疑問。
君逸墨被包圍了,蒂尼其沙沒有第一時間要了他的性命,所有的觸手只是在他周圍揮舞,并沒有一擊是真正落在他的身上。
于是君逸墨順利落在了湖里。
水花飛濺,蒂尼其沙感覺哪里不對勁。
靠,人呢?
君逸墨如魚一樣在湖中游動著,他知道自己的速度不可能快過蒂尼其沙的觸手,所以他很干脆的露面。
一只觸手襲來,君逸墨沒有絲毫猶豫,零君落下。
觸手為斷,即便零君再怎么吹毛斷發(fā),對于這極為柔韌的觸手也無可奈何。
柔能克剛啊!
蒂尼其沙感受到了零君那強(qiáng)大的攻擊力,很果斷地收回了觸手。
觸手上多了一道白紋,明顯是零君所留下的。
“有意思。”蒂尼其沙道,“你沒有讓我失望。”
“不過接下來,可就沒那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