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啊,繼續(xù)啊!咦,你是誰?你拉著我干什么?我要喝酒......”
葉軼宸看著身邊胡攪蠻纏的女人,隨便拉下了一個(gè)服務(wù)員讓他開了個(gè)包廂就把她拽了進(jìn)去,扔在了沙發(fā)上。好不容易松了口氣,那女人又開始折騰了。
“秦影抒,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樣了?還喝什么酒!”葉軼宸忍不住怒吼。
秦影抒突然被他吼得滯住,湊近他瞇眼看著,突然笑了,“你不是龍瑨離,龍瑨離是殷初。對!他就是假的!......那你是誰呢?”
葉軼宸被她惱的冒火,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你看看清楚我是誰!”
秦影抒揉了揉迷蒙的醉眼,張大了看著他,盯了他一會(huì),她突然拼命掙扎起來,厲聲尖叫“葉軼宸,你是葉軼宸!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要碰我!你走啊,走啊,我不要看到你!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不放過我呢?你走開,走開,走啊!......”
葉軼宸看著她失控的舉動(dòng)都是對他滿滿的排斥,整顆心沒來由的一顫,緊緊揪在了一起,他失措地站著卻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是怔怔地看著她。
秦影抒掙開了他,踉蹌地遠(yuǎn)離他,一個(gè)不穩(wěn)跌落在地上,她把身子縮成一團(tuán),頭埋在雙腿間,大哭起來,“我就是個(gè)傻子,瘋子!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啊!怎么辦,我到底要怎么辦才好?她為什么又回來了?為什么你要來?為什么你不走?......我不要演戲,我不想和你演戲,你知不知道我已經(jīng)演夠了......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葉軼宸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話,其實(shí)并沒有聽懂多少。只是她說討厭誰,是討厭他吧!多次相逢以來,她都是冷言冷語,煩躁,原來她竟是這樣排斥他,甚至討厭他。之前刻意忽略的種種此時(shí)爬滿了他的整個(gè)胸腔,那種慌亂無措讓他心怵。
他艱難地跨步情不自禁靠近她,她還在哭,她的整個(gè)身體都在顫抖。她似乎很痛苦,可笑的是他竟能對她的痛苦感同身受。緩緩蹲下身,他凌厲果決的臉上此時(shí)是一片茫然,“為什么?就因?yàn)殡x婚,你就變了一個(gè)人嗎?秦影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秦影抒好像并沒有聽到他的話,仍是自顧自大聲哭著,喊著。葉軼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保持蹲在她面前的姿勢,沒有動(dòng)作。許久,她似乎是哭累了,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她睡了過去。
葉軼宸呆著直到聽不見她的聲音,他慢慢地伸出手去碰她,可他卻在即將碰到她的時(shí)候退縮了,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怕什么,可是他那么清楚的怕他根本沒辦法忽視。究竟誰才是傻子?他自嘲想著,沉重地嘆了口氣,把她抱了起來,離開了庭盛。
他送她回到家之后,替她掖好被子,坐在床前的沙發(fā)上。
月光透過窗簾打在她臉上,容顏如畫似水,可她卻睡得不安穩(wěn),一直皺著眉,眼角總是似有若無地滲出一滴淚珠。他一夜都這樣看著她,心中的許多紛擾煩悶漸漸只隨了她的睡顏起伏。直到天蒙蒙亮,葉軼宸揉了揉酸脹的眼。
葉軼宸,你真是瘋了!
他最后深深看她一眼,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