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貢的四個隊伍一起離開了長安城,在沿途官員的護送下向西行進。四只朝貢的隊伍組成了一只龐大的西域使團。
西密函坐在馬上,看著馬兒踏在輕薄的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說:“我們出發的時候還是炎炎盛夏,如今已是初春時節。冰雪已經消融。”
“是呀,著轉眼已是半年的光景。”吉魯看到眼前的景色也忍不住感慨。
“好在一切都順利,再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就到樓蘭了。”西密函似乎看到樓蘭就在眼前。
慕思耶沒有說話,從離開長安開始,他的心里就一直在惦記著羅娜,樊若和朱無心。他不知道羅娜在珍學殿過的好不好?也不清楚樊若在若羌的情況?只有朱無心和胡在一切他還不是十分惦念。
“宮里來信說國王的納妃已經結束了,入選的是王后的侄女,聽說是一個溫柔,端著的王妃。”西密函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塊絹帕遞給吉魯。
“這真是我樓蘭國的大喜事。”吉魯聽說選上的是王后的侄女,不由的替王后和穆海天高興。
慕思耶聽到西密函的話,心里暗自想,無非又是一個美人做了政治斗爭的犧牲品,他又想到了木塔王妃。在朝貢的路上他接到了木塔王妃給他的很多密信,大多數都是關于穆海天頻繁派親信到中原活動的事,再加上無雙說的樓蘭有人在中原高價聘請殺手和死侍,結合這兩件事,慕思耶的心里已經有了譜。還有一張密信是提醒他提防吉魯的。
“大王子,馬上就到驛站了。”西密函的話打斷了慕思耶的思考。
慕思耶回頭看了一下西密函,又抬頭看了看客棧,心里暗自盤算著若是真的買了那么多的殺手,這段路就是他們動手的好機會。離長安和樓蘭都很遠,又很偏僻。
到了驛站已經是太陽西下,這是一個官驛,平時沒有什么人住,四列朝貢的隊伍住進去滿滿的,慕思耶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總是感覺那里不對,差役很熱情的招待各國使臣入住,但是手法似乎有些生疏,給人感覺總是忙不過來。
慕思耶走向自己的放進,推了推門,沒有推開,他反向一拉,門開了,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他回頭看了看差役走進了屋子。他在屋子旁看了看,走出房門來的西密函的房間
慕思耶對西密函說:“傳令下去,將士們引用我們自己的水,自己的干糧,早些休息,晚上警覺些。”
有了上回在沙漠發生的是,西密函就算是摸不著頭腦,但是依然乖乖做了。
“西密函大人,你可知道大王子殿下為何如此吩咐。”吉魯有些不解,那個不長眼睛的會朝這么大的使團下手,少說也有四百人,基本上都是將士,根本沒有勝算。
“我也不知道呀,大王子怎么吩咐,咱們怎么做就好。”西密函其實也有著同樣的疑惑。
傍晚時分,差役將飯菜送進各國使者的房中,吉魯看著熱乎可口的飯菜,嘆了口氣,從行囊中取出一個烤馕,吃了幾口,又看了看桌上的清酒,他暗自想,喝口酒應該無事,他用銀針試了試,銀針沒有變色,于是痛快的喝起來。
慕思耶沒有吃東西,很早就躺下了,入夜的時候他醒了過來,從行囊里取出一塊絹布,人真的讀起來,這塊絹布是他同戶部侍郎孫健要來的,上面記錄了北方的一些小國,他希望找到北安國的一些相關情況。
他看著絹布上關于北方國家的記載,眼前慢慢映出了羅娜的樣子,羅娜笑著看著他,他定了定神,從懷中掏出一塊白紗,那是從制造部回來的路上,羅娜掉在地上的。
一道背影從門衛閃過,緊接著是細碎的腳步聲。慕思耶右袖口掉出玉笛,忽然間門開了,閃進兩個蒙面的刀客,慕思耶看清其中一人的身形與官驛的差役很像。
慕思耶用樓蘭話問:“誰派你們來的?”兩個刀客互相看了一下,他們好像聽不懂慕思耶再說什么。
慕思耶又用漢語問:“誰派你們來的?”兩個刀客這會聽明白了,但是沒有回答,舉刀,向慕思耶砍去,兩個人的刀法都非等閑之輩,刀刀致命。
慕思耶并沒有正面拼殺,而是躲閃到門口,樓下的護衛聽到樓上有動靜,快速跑了上來,西密函站在慕思耶身邊大喊:“保護王子殿下。”說著從衣服中掏出短刃。
士兵上前與兩個刀客拼殺,其中一個刀客被亂刀砍死,另外一個身形像差役的刀客也身負重傷,他看寡不敵眾,想要逃,慕思耶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酒杯,打了出去,直擊逃跑刀客的脊柱,那個刀客一個踉蹌趴在了地上被生擒。
西密函看了看身邊的將士,有看了看慕思耶說:“大王子真是料事如神呀。”西密函看到其它國的使臣和將士都沒有出來,有想到慕思耶下的指令,不由贊嘆。
“吉魯將軍呢?”慕思耶看了一下周圍。
“快派人去看看吉魯將軍。”西密函沖四周的將士大聲喊著。將士們快步跑向吉魯將軍的房間,看到吉魯將軍正在仰面酣睡。
慕思耶和西密函對抓住的刀客進行了突擊夜申,從他的口中得知,是西域的一個商人給了他們錢,讓他們在此埋伏,刺殺慕思耶王子,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西密函在慕思耶離開后手刃了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