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已結束,慕思耶和樊若便坐上馬車匆匆的趕回了蘭香閣,羅娜和朱無心在角門口等著,看見她們回來了便高興的迎上去。
“主人和幽若姑娘回來?!焙哌^去接過玉琴。
慕思耶沒有說話,整個人丟了魂一樣,羅娜看到慕思耶的樣子忙問樊若:“若若,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樊若朝羅娜使了個眼神,抬頭看了看閣樓的二層。便抱著玉琴上了二層。羅娜領會了樊若的意思,她拉起慕思耶上了二樓。朱無心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在后面跟上了二樓。
胡伯看到眼前的一切,難以置信,他在若羌時跟隨在婀娜公主身邊多面,也見過幾屆琴師,但是都只不過能用琴聲與飛禽走獸溝通或是用曲聲凈化心靈,已經是極佳的境界。今天看到慕思耶的狀態(tài),好像是被攝了魂魄,莫非樊若已經到達了曲神弗姬的境界。胡伯想到這,搖搖頭,安慰自己一年時間這是不可能的。
羅娜扶慕思耶坐在,樊若將玉琴放在矮桌上,對羅娜和朱無心說:“你們出去,最好將耳朵堵上?!?/p>
羅娜點點頭,拉起剛要問為什么的朱無心下了樓,走到院子里。
樊若深呼吸了一下,抬手波琴,琴聲如洶涌的大浪將慕思耶包圍,洶涌的海水吞噬著他,卷著他,裹挾著他,他感覺自己不能動也不能呼吸,他感覺聲音過了好久好久,他碰到了柔軟的沙子,很溫暖,很舒服,細小的浪花輕輕拍打在他的身上。琴聲漸行漸遠,輕輕的消失。
慕思耶緩過神來,他錯愕的眼前的樊若,剛剛的孤獨感他還能依稀感覺的到,慕思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說:“原來若羌的琴師的傳說都是真的?!?/p>
樊若漏出淡淡的笑意,輕聲的說:“不,但是弗姬的傳說是真的?!?/p>
羅娜拉著朱無心走了進來,胡伯也跟了進來,看到慕思耶沒事,他們才放心。
三個人回到房中,羅娜著急的問樊若:“其他聽曲子的人會怎么樣?”
“這個不是由我決定的,是由他們的經歷和心智決定的?!狈裘撊セ⑵ざ放?。
“你談了什么曲子?”羅娜接過樊若手中的斗篷,繼續(xù)問。
“《相思曲》王子殿下的反應比較強烈,其他人沒有他那么強烈。”樊若脫去紗衣爬進了被窩。
“那國王呢?國王反應怎么樣?”羅娜想知道樊若的計劃進行是順不順利。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狈粜χf,羅娜這才松了一口氣。
朱無心瞪著圓圓的大眼睛聽她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把話說完,用狐疑的語氣說:“我感覺你們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沒有事瞞著你,是你智商的問題?!狈粲檬执林鞜o心的腦袋說。
朱無心拽過玩具熊抱在懷中,撅起嘴巴說:“怎么會,木涯將軍還夸我聰明來著呢!”
羅娜也鉆進了被窩,準備吹滅油燈,卻被樊若叫?。骸澳饶?,等等,我還有話,想和你倆說?!?/p>
羅娜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朱無心也翻了個身看著樊若。樊若長嘆了口氣說:“我今天和慕思耶在樓蘭宮中一句話都沒說?!?/p>
“為什么呀?你倆生氣啦?”朱無心爬了起來。手里還抱著玩具熊。
“沒有,是有人監(jiān)視他?!狈粢沧似饋恚瑢⒈蛔永叫乜?。
“監(jiān)視一個王子?誰這么大膽子?”朱無心氣呼呼的,將手里的玩具熊摔在床上。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宮里有人監(jiān)視,活的一點都不像童話中的王子?!狈魢@了口氣,又氣氛又無奈。
“我買菜的時候也聽坊間都說,國王只喜歡二王子,王后執(zhí)掌后宮,除了木塔王妃,其他的王妃還有婢女,侍衛(wèi)都要聽她的?!绷_娜也替慕思耶感覺到悲涼。
“但是樓蘭有規(guī)矩,理應是大王子繼承王位呀?”朱無心很疑惑。
“但是從上次我們遭遇刺殺的事情,就知道有人在給予這個王位了。所以慕思耶現(xiàn)在很危險”羅娜想起了上回的刺殺,心里還慌慌的,真的是太可怕了。
“是呀,說以我感覺慕思耶這個王子當的有點可憐,就是是他已經稱病不參加議事,但是對別的王子來說他還是一個威脅?!狈艨戳丝戳_娜又看了看朱無心,只能搖了搖頭。
“我們也不能這樣做菜板上的肉肉呀,天天出門就被人監(jiān)視,被人殺,早晚有一天,你們懂的”朱無心想到上次逃命的場景,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
“我們反擊吧,幫慕思耶奪取應該屬于他的東西。”樊若眼神中透著堅定的光芒。
“那也得等到慕思耶想要的時候?!绷_娜明白如果慕思耶下不了決心,再多的幫助都是多余的,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羅娜的話使大家都沉默了,她們不清楚慕思耶的想法,但是她們明白如果在這樣下去等待慕思耶的只有死神。